难免肉沾肉,臀沾臀的。
而且霍太太吆喝得起劲儿,似乎故意撮合,故意提供亲密的契机。
“我...突然不太想泡了,我在休息区吃水果看节目吧。”何桑拢严实了外衫的衣襟。xiumb.com
“您害什么臊啊!要不,您和老霍泡?我不介意的。”
霍总大笑,“你放屁!”
“您都是梁太太了,夫妻之间什么没干过啊,矫情什么呀。”霍太太推搡她下池。
霍太太的社交牛人症越来越严重了,何桑犟不赢她,再僵持下去,该露馅儿了,她小心翼翼坐在岸边,脚丫扑棱了两下水面,梁迟徽阖目养神,没有关注她。
她握住防滑梯的扶手,下沉在水里。
外衫轻薄,浸水顿时飘散开,在雾气熏缭的池面一寸寸铺展。
梁迟徽不知何时睁开双眼,透过荡漾的水雾,凝视她身体。
凹凸曲线,冰肌玉骨,犹如一朵无瑕盛开的白梨花,堕落在一张黑暗的大网深处。
她是梨花,他是暗黑的网。
圣洁与糜烂。
天真与摧毁。
如此的冲击力。
他眼前一掠而过她穿婚纱的模样。
无法形容的姣好风情,温婉灵气。
有的女人是荆棘玫瑰,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何桑却是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地挤进男人的心里,从此生根发芽。
梁迟徽抬起手,想抚摸她绸缎一样乌黑湿润的长发,指尖触及发梢的一刻,何桑倏而站直,他像是心虚,又像是紧张,又猝然收回手。
“霍太太,你瞧!”
霍太太也起身,“是法国的吧?”
“泰国...有俄罗斯的...那个最漂亮的女郎是波兰的!”
梁迟徽靠着青玉石台的边缘,莫名觉得她好笑,那些女郎个个不如她,至少在他眼中,不及她万分之一,她倒是心潮澎湃,不眨眼的。
“哇——”何桑直勾勾盯着,“人比人气死人...好大。”
“什么好大?”他忽然开口。
她一激灵。
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回答,“眼睛...好大。”
“嗯。”梁迟徽心知肚明,不揭穿,“没你大,你好大。”
何桑清楚自己撒谎了,也清楚梁迟徽是明知故问,逗她的,臊得耳根绯红。
这一队女郎有七个人,二十岁到三十岁,清一色的外籍,奔放火辣,先表演了一段艺术体操,又表演水球舞蹈,最后在一百多个男客里,挑中了梁迟徽。
为首的法国女郎将红酒泼在他的胸口,周围客人开始起哄,梁迟徽肌理匀称,骨骼分明,肤色也皙白,殷红的液体沿着勃发的沟壑恣意流淌,实在是尤物一般的景致。
现场高亢欢呼,女郎伸手探向他下巴,梁迟徽并不是玩不起的拘谨男人,始终维持了笑容,只是稍稍撇开头,回避了女郎。
女郎不罢休,绕到他身后,蹲下撩水花儿,按摩他的肩膀,红酒混合着白雾笼罩住他,这一幕性感,血脉贲张。
霍太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是鼓掌,又是尖叫,一己之力炒火了气氛,带动得一群客人簇拥在池边,“按摩!按摩!跳一支舞吧?”
有男人吹口哨,“兄弟,走出池子啊!法国人最浪了,扭屁股的桑巴伦巴啊——”
女郎的中文比马戏团的意大利籍驯马师流畅得多,她听懂了,拖拽梁迟徽上岸。
霍太太兴奋得手舞足蹈,“梁董扭屁股——刺激!”
何桑倚在冰泉池的角落,选了一杯鲜榨的胡萝卜汁,正悠闲喝着,梁迟徽把话题引向她,“我夫人在场,她吃醋,回家要教训我了。”
霍太太拉着何桑过来,“梁太太,别这么小气啊!梁董和女郎跳舞,我们大饱眼福,你同不同意?”
四面八方的女客怂恿她,“同意!”
女郎蜂拥而上,继续拽梁迟徽,期间试图脱掉他的背心,他压住胳膊,没有让她们得逞。
“小姐,你作弄我,我夫人脾气可是暴躁得很。”
现场的笑声更大了。
“霍太太?”隔壁池子一位中年女人挥手,“你也在啊。”
“马太太!”霍太太高兴,“马总呢?”
马太太示意远处的楼梯,“他在按摩房。昨天一个大人物包场,度假村不营业,我迷上泡冰泉了,一星期泡五六天呢,一营业马不停蹄的赶来。”
“包场的大人物是梁董,博梁太太一笑的。”霍太太挤眉弄眼。
马太太哎呀哎呀地,“我瞧男人眼熟呢!真是梁董啊。”
梁迟徽颔首,“马总承包的项目大赚,恭喜马太太了。”
“是赚了一笔钱,几千万而已,入不了梁董的眼。”马太太偷瞟何桑,有心搭讪搞搞关系,不过何桑心不在焉的,表情亦淡漠,马太太没敢开腔。
霍太太这关头悄悄使了个眼色,女郎心领神会,“有老婆的男士拒绝互动,在池子里舌吻一下老婆,或是老婆舌吻一下丈夫,只要大家放过他,我们也放过。”
“梁太太,您吻一下吧。”经理和客人纷纷在一旁热火朝天的闹她。
何桑手足无措,垂着眼睑。
这位马太太在圈子没名气,是那种帮顶级阔太鞍前马后跑跑腿的小角色,马总的身价比曾明威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梁家的社交门槛儿够都够不着。
但小虾米是最容易发臭发腐的,她们为了攀高枝儿,求资源,不惜在大阔太的身边扮小丑,添油加醋地讲笑话。梁家二房的奇闻异事,没有哪个阔太不感兴趣的,梁迟徽的夫人不肯亲他,在众目睽睽下拂了他颜面,冷了他的场,绝对是重磅的猛料。
豪门高墙之内,错综复杂的漩涡艳闻,最吸引人了。
何桑脚趾头也想得到会传成什么德行,“二公子新婚在即,夫人不忘旧爱三公子。”
她无论如何不能不守身份,惹梁迟徽难堪。
何桑硬着头皮蹚水过去,横了横心,吻偏了一厘米,唇碰到梁迟徽嘴角的一霎,他的体温在融化。
从温凉到温热。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梁迟徽手臂浮出水面,拥住她腰肢。
何桑感觉到他的唇在摩擦,慢慢对正自己的唇,她奋力一推,抽离了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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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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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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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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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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