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月公主果然大受打击,愣怔半响,怨恨的道,“定是珍珠那个狐狸精使的坏,不要脸的贱货……”
魏太后忍无可忍,“芙玉,记住你的身份,一个公主口出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萧芙玉气极败坏的道,“想嫁的男人嫁不了,要这公主何用?”
“你!”魏太后被她气得头疼,指着门外,“你给我回宫反省去!”
萧芙玉甩袖而去,却没有回自己宫殿,而是带着显珍去了梁王府。
梁王也不赞同妹妹嫁给温容,在他看来,虽然皇帝看重温容,但温容与萧言锦之间往来甚密,是个养不熟的,萧芙玉若是嫁了温容,将来关系不好处。
他劝了几句,见萧芙玉不爱听,也懒得多说,自己出门去了。
萧芙玉见三哥也不支持自己,很是闷闷不乐,许怡怜放下手里的青玉盏,温声一笑,“八妹是大楚最尊贵的公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温容固然不错,但我大楚的青年才俊多不胜数,八妹将眼光放长远些,何愁寻不到如意郎君。”
萧芙玉愤愤的道,“温容居然敢抗婚,谁给他的胆子!”
许怡怜笑道,“还能有谁,皇上啊,谁不知道咱们皇上比疼自己亲弟弟还要疼温容呢。”
皇帝对温容的疼爱众所周知,萧芙玉不甘的哼了一声,“皇兄也是,论亲疏也没个分寸。”
许怡怜道,“八妹,依我看,不如咱们就争口气,找个比温容强百倍的。”
萧芙玉叹了口气,“年纪相仿的宗亲世家里头,还有谁能强过他?”琇書網
“那是平日八妹对温容太过关注,忽略了其他才俊,我所知道的就有几个,皆是能文能武,比起温容只会写几首酸诗可强多了。过些日子就是赛马日,到时候大楚数得上号的青年才俊都会参加,八妹好生瞧瞧,定有比温容强的。”
萧芙玉咬着唇没吭声,似乎在犹豫。
许怡怜趁热打铁,“温容那种男人,越是上赶子对他好,他越是摆谱,咱们晾着他,另外再找个好的,他若是真的对八妹有情,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萧芙玉心里一动,她不相信温容对她没有一点情份,正如许怡怜所说,男人嘛,越对他好,他越来劲,不如先晾一晾,若是温容知道她另召附马,自会主动找上门来。
“好,”她说,“我听四嫂的。”
“说到赛马,我知道八妹是个中好手,那日八妹可要好好表现一下,让温容大吃一惊。”
“四嫂的意思,我也参加?”
“自然,八妹那样俊的身手,若是跑起来,定让人刮目相看,原来我大楚的婉月公主既生得美貌又如此英姿飒爽!也定会让诸多男儿心生爱慕。”
萧芙玉听了这话喜滋滋的,她打小跟着哥哥们学骑射,射箭的功夫后来荒废了,骑马的本事倒是一直有的,真要论起来,在宗亲世家的千金里,她自认不逊色于任何人。
打定了主意,萧芙玉的心情好了许多,故作谦虚道,“我那点身手在四嫂跟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四嫂是将门之女,骑射可是这个,”她竖起大姆指,“当年四哥就是在赛马场上对四嫂一见钟情的呢。”
许怡怜愣了下,笑得不太自然,“八妹说笑了,我那点小伎俩哪入得了梁王殿下的眼。”
“是真的,四哥亲口告诉我的,”萧芙玉往窗外探了下头,“不过你别去问四哥,他不让我说。”
许怡怜端起杯喝茶,低头掩饰眼里的情绪,她一直很纳闷梁王为何看中了她,难道竟是因为那年赛马场上……
——
双喜励志要当一个像灯草一样优秀的小厮,为此天天观察灯草,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但几天下来,他发现灯草离自己心目中的优秀小厮相差甚远,人很木讷,干活不积极,嘴不甜,也不机灵,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王爷不问话,她也不主动开口。
他很纳闷,这样的小厮如何能称之为优秀?偏偏王爷却很看重她,只要不在视线里,便要问起。
双喜原本坚定的方向变得有些不坚定了,如果他也像灯草这样木讷,不积极,他很怀疑自己会即刻被扫地出门。
或许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这日,等萧言锦从外头回来,他寻着机会便说,“王爷,奴才想搬到临阳阁来跟灯草一块住,这样夜里也方便王爷叫人……”
萧言锦,“……”
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双喜看萧言锦不高兴的样子,有些害怕,为了能出头,还是大胆道,“王爷时有饭局,喝了酒回来,夜里要人守着,奴才住在后罩房,跑来跑去的不方便,不如就近住下,在灯草屋里安张小床就行。”
萧言锦道,“肃王府的规矩,奴才不住临阳阁。”
“可灯草……”
“她不是奴才。”
“……啊?那他……”
“她的事,你无需过问,做好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出去吧。”
双喜应了是,垂头丧气的退了出来。
福伯过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做什么垂头丧气的样子,王爷回来了,打起点精神,瞧瞧灯草那腰背挺得多直。”
双喜撇了下嘴,心想,灯草不是奴才,腰背可不挺得直么,哪有奴才腰杆子挺得直的?
福伯进了屋,先看了看萧言锦的脸色,“王爷,皇上叫您进宫,没说什么吧?”
萧言锦摇摇头,“没什么,十五的赛马让我来主持。”
福伯放下心来,笑道,“原来是为这事,王爷是大楚的元帅,论骑射,无人能敌,原先王爷没回来,是禁军统领主持,如今王爷在上京,此重担非王爷莫属。若是知道今年赛马由王爷主持,想必参加的人会比往年更多一些。”
萧言锦道,“赛马是宗亲世家子弟露脸的机会,亦是选拔良将的机会,大楚如今虽国泰民安,也不可疏于防范,漠北与南疆始终是心头大患,数年后,若是有敌来犯,总得有人能挑起御敌的重任。”
福伯在心里喟然长叹,像肃王这样的良将,百年难遇,却因着皇帝的疑心病,要飞鸟尽良弓藏,只可惜了肃王这一片为大楚江山的苦心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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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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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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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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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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