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这还用得着解释吗?”吴月娘哭哭啼啼的说道。
她兢兢业业的操持这个家,就是为了能让西门庆不那么忙碌。
西门庆的确闲下来了,却并未把时间花在她身上,而是每天喝酒、逛窑子,现在又跟花子虚的女人睡在一起。
她终究是个女人,不是铁打的。
花子虚更是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西门庆的脸上,大吼道:“西门庆,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睡我的女人!”
难怪他跟西门庆一起去喝酒的时候,西门庆总会提前回去,还找一些肚子不舒服的理由。
想到这里,花子虚觉得头上绿油油的,比青青草原还要茂盛。
西门庆被打的脑瓜子发懵,面对吴月娘跟花子虚二人的盛怒,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娘,你听我解释,我就是一时糊涂,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人好。”西门庆拉着吴月娘的胳膊说道。
他在吴月娘的胸口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完事后又帮她包扎伤口。
可就算伤口愈合,但身上的疤痕永远也不会消失。
吴月娘哭的稀里哗啦,心里委屈的厉害。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西门庆。
和离吗?
她早就失去了青春美貌,如何再找如意郎君。
况且,她对西门庆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看吴月娘面色稍稍柔和起来,西门庆心中暗喜。
只要能把吴月娘搞定,这事就跟没发生一样。
花子虚绝不敢把事情闹大,否则他的颜面尽失。
果不其然,花子虚也只敢在李瓶儿身上出气。
他用力拉扯着李瓶儿,怒声道:“你个贱人,你不是喜欢不穿衣服吗?我就让你光个痛快!”
说着,他便把李瓶儿往门外拖拽。
他要让李瓶儿为此付出代价。
然而,当花子虚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差点原地去世。
屋外怎么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影?
他花家也没这么多仆人吧?
屋外来看烟花的老百姓也惊呆了,这可比看烟花刺激太多了!
这下好了,全天下都知道花子虚被带绿帽子了!
“你、你、你们……”花子虚结结巴巴的说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王瑛站在人群最前面,故意蒙上眼睛:“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更没听到。”
没看到?骗鬼去吧!m.χIùmЬ.CǒM
李瓶儿就站在这里怎么会没看到?
而且,他家屋子又不隔音,怎么可能没听到。
王瑛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瓶儿冻的浑身发抖,她也顾不上脸面问题,只想能活过今晚。
她恳求道:“官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就是,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花公子就饶她这一次吧,况且西门公子跟你也是兄弟,这也没便宜外人!”王瑛紧接着说道。
他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花子虚的内心。
比在伤口上撒盐还恶毒。
“西门庆,我要杀了你!”花子虚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转身走进屋内,一拳打在西门庆的面门上。
“花兄,只要你能消气,打死我也行!”西门庆低声说道,没有丝毫抵抗。
花子虚上去又是两拳,直接打断了西门庆的鼻梁骨。
看着西门庆七窍流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花子虚犹豫了。
他终究不敢把西门庆打死。
“花子虚,不要再打了!”吴月娘挡在西门庆面前,护夫心切。
花子虚拿出一把匕首,割断衣袍,怒声道:“西门庆,从今往后,你我再也不是兄弟!”
割袍断义,花子虚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倘若他真杀了西门庆,定没好果子吃。
吴月娘的父亲可是千户,怎能轻易放过他?
总之,经过这件事情,西门庆失去了花子虚这个兄弟,增加了跟吴月娘的隔阂,损失了在阳谷县的颜面!
这就完了?
并没有!
吴千户正带着数十名侍卫急匆匆赶来,他担心吴月娘的安危。
谁知道,刚一进花府,就吃了个大瓜!
他的好女婿跟别的女人睡了?
睡了也就睡了,关键是搞得满城皆知,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官兵拿着亮蹭蹭的兵器在前面开路,吃瓜百姓自觉退让。
“衙门?衙门怎么来了?”
“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吃瓜群众们议论纷纷,全都踮起脚尖,抻着脖子往屋内看去。
此刻,西门庆刚穿上一件单衣,正往外走着。
出门口,便迎上一双冷厉的目光。
“岳父,我没事的!”西门庆摇摇头。
这件事情毕竟是他理亏,他并不想过多为难花子虚。
“没事?等会就有事了,给我带走!”吴千户冷声说道。
直到官兵把兵器架在脖子上,西门庆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吴千户是来抓他的?
这不废话吗?不把他抓紧去好好教训一番,吴千户的脸面往哪放?
“爹,你不要为难官人。”吴月娘苦苦哀求道。
“丢人的玩意!”吴千户一巴掌打在吴月娘的脸上,怒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但凡吴月娘退让一步,西门庆就敢得寸进尺十步。
“带走!”
西门庆被绑成一个粽子,被官兵们给拖着走。
由此可见,吴千户是真生气了。
“都散了吧,花公子家根本就没有烟花!”王瑛唉声叹气的说道。
老百姓们却兴致勃勃,这可比看烟花有趣多了,尤其是李瓶儿刚出场的时候,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也不知道这种好事还能不能再遇上。
“回来,你们都回来!”花子虚撕声呐喊。
他可不想让消息扩散出去。
吃瓜群众可不惯着他,这事必须要拿到饭桌上说。
这是谈资,很有面子的!
看着众人无情的背影,花子虚身子瘫软在地,咬牙切齿道:“西门庆,我跟你不共戴天!”
别看他势力不如西门庆,可毕竟有个义父,也能斗个势均力敌。
此刻,王瑛等人兴高采烈的往酒楼走去。
“王二,你这招可真损,只怕西门庆要脱一层皮了!”胡三佩服连连道。
“不仅如此,从今往后,花子虚也会一直跟他作对,他的好日子到头喽。”王瑛幸灾乐祸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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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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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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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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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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