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自己的圈子里,并不受女士们的青睐,自己身边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大都继承了自己母亲那边的好相貌或者结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各自在女士中间的行情都很不错,唯独自己,被衬的像个丑小鸭。
但他先天的优势,比如将来会继承爵位领地,和十分赚钱的家族产业,到是也有一些女人们围在他身边,只不过,这些主动凑上来的女人,要不就是家道中落,空有伯爵的头衔,要不就是伯爵以下,相貌平平或家中没什么资产的,总之,比起自己圈子里那些其他血族身边的女人们,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刚成年那会儿,有一个美貌的伯爵家女儿接近自己,她虽然嘴里说着对自己的爱慕,脸上的排斥却怎么都掩盖不住,起初他没看出来,后来在一次宴会中,无意间听到她嘴里对自己的厌恶,对自己从容貌到身材的鄙视,最后用一句话总结,“要不是最近父亲经营不善需要套些投资进来,谁想和那个猪头在一块儿?”
翁德伯爵那时候很年轻,立刻就上前给那个女人一个没脸,在那场宴会上闹得很大,惊动了自己的父亲,最后因为那个女人的追求者很多,他在宴会上做的也的确有些过分,最后还是让当时的老翁德伯爵出钱摆平了。
老翁德伯爵问他事情的经过,他意志消沉地告知后,老翁德伯爵一脸鄙夷,“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多的是,只要你足够大方,什么漂亮的你哄不到手里?放心,父亲一定给你找一个非常美丽的未婚妻!”
他虽然的到了父亲的保证,但自那以后越发不相信女人的真心,自己却玩得越来越开,虽然自己身边都是些地位不怎么能上得了他们那个圈子台面的,但是至少各个美貌如花,对他百依百顺,让他很是受用,原来只要自己有权有势有钱,什么东西都能得来。
荒唐了许多年,终于迎来父亲给自己挑选好未婚妻,对方是克莱尔伯爵家族的女儿,排行第三,自幼被送往克利萨安教养,且顺利从那里的新娘系毕业,听说毕业时的成绩全优,这可不得了,要知道能娶到克利萨安全优毕业的女人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情,父亲也是殷殷嘱托,让自己好好收敛平时那放荡不羁的样子。m.xiumb.com
他问自己的父亲老翁德伯爵,“她漂亮吗?”
当时自己的父亲摸着一撇小八字胡,笑得得意,“克莱尔家专出美人,又同样是伯爵头衔,虽然家族资产比不上咱们家,但是姻亲关系很是强大,我也是和他们家促成了一笔巨额的生意才借此机会把他们家最后一个女儿定给你,你可要好好珍惜!”
他当时很开心,觉得哪怕自己过去参宴总是不如同圈子里那些其他伯爵家的孩子受欢迎,但最终娶来的妻子绝对能甩他们好几条街,他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断了些和外面女人的联系。
终于见到自己的未婚妻的时候,他有些惊呆,早先就在传闻中听到过自己的未婚妻有“南郡珍珠”的美称,让其他贵族们羡慕不已,他扬眉吐气,真见着了却没想到那样美丽,他殷勤凑过去,没想到这个未婚妻明知道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态度却不咸不淡,和对周围其他贵族的态度没什么两样,并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对他热情两分,感受到周围隐隐传过来的嘲笑眼神,他有些挂不住自己的表情,这么些年,他被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奉承惯了,高傲的女人他从不搭理,现在却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后来和未婚妻参加的宴会逐渐多了起来,总能作为自己的舞伴,未婚妻的美貌和优秀的履历给了他很多虚荣,他最爱看那些一脸嫉妒看着自己的男人们,这让他觉得自己过去在他们身上感受到的自卑全部都散了个干净,所以即使未婚妻对自己的态度总是淡淡的,但到底进退有度,不让他丢了面子,也许身为克利萨安优秀毕业生的未婚妻身上多少带些傲气才这样吧?不管她面对的未婚夫是谁都一样,他想,那么自己到是可以再对她好一点。
这样的念头一直维持到自己和她结婚,露西·克莱儿,他的未婚妻,本以为在订婚宴上的她就足够惊艳,没想到真正当她穿上婚纱,是那样的神圣美丽,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要好好宠爱自己的妻子。
直到她看到那本手记,和那条缎带。
当时他的脸色一定差极了,绿的像个腌黄瓜,他把露西甩到地上,扔给她那两样东西,“拉瓦是谁?告诉我拉瓦是谁?”他简直怒不可遏,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她对自己的冷淡态度也有了清晰的解释。
手记上面写着的爱语与他无关,那段带上也绣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做这些事情的人竟然是已经和自己的结婚的妻子,他来回踱步,只觉得绿云罩顶,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大发雷霆。
妻子露西沉默以对,看着她那副样子,他真的很想把她扔出翁德庄园,前年自己的父亲出海做生意出了意外,自己紧接着继承了爵位,好不容易熬过丧父之痛,想要和妻子和和美美经营家庭,再生几个孩子,要知道,他现在外面就只剩下一个情妇,别的都断了,就是因为这些年越来越收心,现在却出了这种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之前还拒绝了一些女人的诱惑,简直是可笑。
他经商的头脑没有父亲的灵光,父亲也深知这一点,拼命给他打理好家业好最后让他接手的更容易一些,因为妻子露西的娘家克莱尔家族有很多强大的姻亲关系,和自己一样的那些娶了克莱尔家族女儿的其他家族在生意上也颇有照顾,他是实实在在感受过的,所以,即便他想干脆和这个女人离婚,但他知道,离了这层关系,他以后在生意上的路就走的不如现在顺当了。
可是,可是这个贱人!
妻子什么话都不说,在他的逼问下反倒晕了过去,家庭医生过来诊断,却发现她怀孕了,这本来是一个好消息,但因为他怀疑自己妻子的不忠,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怜爱,但是这终究关系到未来的继承人,他找来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一个男仆,专门调查自打结婚以来自己妻子的所有动向。
好在露西多少知道廉耻,婚后没有不忠的举动,他放下心来,但依旧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提不起任何的喜爱。
他出去找自己的情妇寻求安慰,在她那里对妻子骂的口不择言,却没有想自己在情妇家里骂自己的妻子不忠诚是件多么讽刺的事情,不过这个情妇对他来说不一般,她是少见的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不吵不闹从不争什么名分,总是说她只要能呆在自己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他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愧疚的,他知道这个叫伊莎贝拉的女人出身不好,所以面对他的态度就格外的卑微,但是她又拥有那样娇艳的美貌和赤诚的爱意,哪怕他和在的情妇断了联系,唯独对她狠不下心。
然后,在那天,伊莎贝拉含羞带怯地告知了他同样怀孕的消息,被自己妻子气昏头的他突然发现,好像最近也不是总有坏消息,这不,一个爱他的女人怀孕了,这是父母双方爱情的结晶,不像那个贱人,怀着自己的孩子却想着别的男人。
于是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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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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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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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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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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