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阿莎和老祭司以及十几个年轻人都在外面。
老祭司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呢?是不撞了鬼了!”
仰阿莎看了老祭司一眼:“你能不能先沉住气,当着他们你这么说有意思吗?”
老祭司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可他还是轻声说道:“仰阿莎,你难道忘记了上一任大祭司的预言吗?”
仰阿莎的眼神突然一变,她看向了老祭司:“你是说那个预言开始应验了?”
老祭司叹了口气:“他的预言便是我九黎一族在当今会有一劫,这劫难从何而来未知,因何而起未知,但却很可能给我们九黎一族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仰阿莎淡淡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或许在他那个时候认为劫难无解,但如今却不一样,里面那位是个大气运者,有他在我相信这场劫难应该是可以应对的。”
老祭司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让他留下来,在上洞十九寨住上一个月为的也是应对这场劫难么?”
“是的,但我却又无法明说,只能说是要将巫蛊之术传授与他,可谁曾想他的悟性竟然那么高,原本我以为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够有小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却只一个上午就融合了本命蛊,甚至还能够沟通世间万物,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我正在发愁呢,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我想到了昂德,昂德总有可以教他的东西,可是现在昂德却失踪了。”
老祭司点点头,他也深以为然,接着他的神色骤变:“完了!”
“怎么了?”仰阿莎忙问道,她很清楚老祭司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昂德的失踪会不会跟他身上携带的那一枚战神之心有关系?”老祭司这个时候想到了那枚战神之心。
仰阿莎的脸色也大变,九黎一族的三大重宝,蚩尤血、战神心与破天斧。
破天斧早就已经遗失,剩下的只有蚩尤血与战神心,蚩尤血虽说珍贵,但毕竟还有好几滴,但那战神之心却仅有那么一枚,因为怕丢失,所以一直都是昂德随身携带着的。
只是几代九黎族人都不知道那战神心到底有什么用处,可即便是那样它同样是九黎族的至宝,真在丢失的话那损失就大了。
如今看来昂德的失踪估计真与战神之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李义诚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实如仰阿莎所说的那样,昂德似乎就是在这么一处密室之中消失不见的。
而他也没有发现这屋子里有任何的空间波动,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可能是时空的节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打通了这里的空间把他给劫走了。
昨晚昂德就坐在他的身旁,昂德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但在李义诚看来那点酒应该不至于让他醉得不省人事,如果他并没有真正的醉倒,那么什么人能够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把他给弄走呢?
影子指着墙壁上的一副画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画有些古怪?”
李义诚和邢紫嫣便朝那画看去,那是一幅布艺蜡染的画,看那画上的内容很像画的上洞十九寨,只是画里的上洞十九寨似乎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总之让人看了觉得很不舒服。
李义诚对邢紫嫣说道:“请大祭司来一下。”
邢紫嫣便出去请大祭司,仰阿莎也跟着走了进来。
李义诚指着墙壁上的那幅蜡染画问道:“这画原本就在屋里的吗?”
仰阿莎看着那画发呆,老祭司摇摇头:“这屋里原本并没有什么画。”李义诚点了下头,他也觉得这幅画应该原本并不在这屋里,因为这画看上去已经有些除旧,如果真是一直挂在这面墙上的话,这的墙面应该会与其他墙面看上去不同,会相对白一些。
仰阿莎颤声说道:“这画上画的并不是上洞十九寨,而是鬼洞十九寨!”老祭司经她这么一说也愣住了,他的目光也死死地盯在了那幅画上:“这,这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不是早就已经被大祭司给烧毁了吗?”
“大祭司?”李义诚不解。
老祭司叹了口气:“在我之前曾经有一位大祭司,他可比我强多了,他说他知晓过去未来都不为过。他曾预言九黎一族会有一个大劫难,上洞十九寨将会被屠戮,变成鬼洞十九寨,他还亲自画了几幅画,是三大苗疆被毁灭的预言,而这鬼洞十九寨便是他对上洞十九寨未来的一个描绘。另外两幅画的则是西南苗疆以及滇南苗疆毁灭的场景。只是画好之后他又亲手把这画给烧毁了,他觉得这是不祥之物。但预言却流传了下来,而预言苗疆出事的时间也就是现在。”
李义诚和邢紫嫣对视了一眼,李义诚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诡异,甚至可以说这件事情就好像是一个阴谋。
李义诚并不是一个阴谋论者,但对于这样的预言他还是不屑一顾的。
“那个大祭司还活着吗?”李义诚问道。
老祭司摇摇头:“早就已经过世了,已经走了近三十年了。”
邢紫嫣却问道:“他过世的时候你们经手了他的丧事吗?也就是说,是你们亲自将他给下葬的吗?”
老祭司点头道:“是的,我们上洞十九寨不实兴土葬,故去的人我们都会把他们葬于岩洞之中,我们称之为岩洞葬,当年大祭司走的时候我亲自参加了他的丧礼,甚至还亲自给他抬棺,将他的棺木送入了岩洞之中。”
李义诚说道:“能够带我们去看一下他的棺木吗?”
“这,恐怕不妥吧,那岩洞之中都是我九黎族先祖的安葬之所,我怕我们这么去会惊扰了先祖。”
老祭司说得也有些道理,虽然李义诚觉得人死之后不可能存在什么灵魂,但这却是习俗,一般来说谁都不愿意轻易去惊扰那些死去的亡魂。
不过李义诚却说道:“这很重要。”
老祭司有些为难地看向了仰阿莎,这事情他还真不敢轻易作主,若是引起村民们的不满,那么以后他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仰阿莎淡淡地说道:“照他说的做,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仰阿莎隐约猜到了李义诚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义诚是怀疑那老祭司并没有真死,李义诚甚至还怀疑那个预言的真实性。
老祭司重重地点了下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好,你们跟我来吧!”
只一会儿,李义诚他们要去先祖洞的事情就传遍上上洞十九寨。
他们来到先祖洞的时候那儿早就已经聚满了人,有几十个男女老少守在洞口,他们的手里还拿着棍子或是砍刀。
“他们不能进入先祖洞,会惊扰了先人的。”为首的一个大声叫道。
李义诚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琇書網
老祭司正想说什么,仰阿莎开口了:“事关昂德的生死,你们确定真要挡着吗?”
仰阿莎面无表情,仿佛她面对的并不是她的族人。
为首那人有些犹豫了,事关昂德生死的话他也不敢乱说话了。
老祭司说道:“再说了,李先生不是外人,他是阎帅的传承人,阎帅可是有恩于我们上洞十九寨,而且李先生要进去也是为了帮我们找到昂德,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昂德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了守护者我们苗疆将面临什么样的灾难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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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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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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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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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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