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挑眉,而后放下手中的话本,凝神思索了一会儿。
嗯,这是个问题。
南歌生气的,无非就是自己再一次离开了她。
口头上的承诺不算数,实际行动才有效,只有夏景年一直陪在南歌身边,南歌才不会患得患失。
可他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尽量顺着南歌来吧。
南歌在书房处理完事物,就有人来禀报。
“小姐,那位公子醒了。”
南歌动作一顿,而后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手,问道:“醒来了,那他有什么反应?”
那人回答说:“那位公子醒来十分平静,看上去一点怒气也没有,在床上看话本。”
南歌眼眸一冷,而后把软巾丢回那人手中,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
“他倒是会苦中作乐。”
周围侍从都不敢说话。
南歌走出书房,直直的往夏景年所在的房间走去,夏景年正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注意到外边的脚步声。
南歌便坐在了桌边。
过了一会,夏景年才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个人,连忙把话本丢到了一边,嘴角勾起玩味的的笑。
“南歌,你这是和我玩角色扮演么?”
南歌一肚子的气全都变成了疑惑,下意识说:“什么是角色扮演?”
夏景年下了床,锁链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南歌身子不由得紧绷了一些。
但眼神还是冷的,丝毫看不出端倪。
夏景年一丹凤花眼蕴着笑,他走到南歌面前顿住,一手搂住了南歌的细腰,低头,薄唇在她的耳边说:
“在此种情况下,你是狱卒,我是你唯一的囚犯,在这一段时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反抗。”
“……”
南歌眼睫轻颤,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蜷。
夏景年见南歌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南歌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你这样锁住我,是想对我做什么呢?”
南歌咬了咬唇瓣,她猛然抬头,倏地抓住了夏景年另一只长臂。
终于有反应了。
夏景年眼中露出得逞的笑意,在南歌艳红的嘴角吻了吻,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钩子似的撩人心弦。
“南歌,我好想你啊!你想我么?”
南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说:“想,”她双手勾住夏景年的脖子:“抱我去床上~”
夏景年眼眸一暗,喉咙发干,他并未抱起南歌,目光黑沉沉的望着她,一眼望不到底。
他开口,嗓音沙哑:“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南歌笑了笑,防不甚防的在夏景年脸侧亲了一口:“因为想要这样和你说话,所以就这样说话了。”
夏景年始终静静的望着她,眼中情绪翻涌,心底里是遏制不住的欲望。
他狠狠的吻住了南歌的唇,那已经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渴望已久的啃咬,南歌嘴巴都觉得痛琇書網
南歌伸出舌尖回应他,夏景年吻的更深。
然而下一秒南歌突然推开他。
南歌推开夏景年后,看了他一会儿,脸颊绯红,良久,她冷着脸站起身,转身要走。
夏景年还是懵的,他呼吸俨然十分粗重,见南歌要走,立马反应过来,抬腿大步追上南歌,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南歌,你别跑这么快!你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南歌想要挣扎下来,但又挣不开,相用内力,又怕伤到夏景年,便没有挣扎。
她没有挣扎的下场反而让夏景年抱她抱的更紧了,几乎让她都喘不过气来。
夏景年低头亲吻她纤长的脖颈,而后被南歌鼓着脸拉了下来。
“夏景年,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景年眯了眯黑眸,笑道:“我当然是在想你,我亲爱的狱长美人。”
“……”
“花言巧语。”
夏景年一脸无辜:“我怎么就花言巧语了?”
他这无辜状,看的南歌南歌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她抬起脑袋,猛然在夏景年脖子上咬了口,夏景年吃痛,手中的力道微松,南歌见机一个翻身,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然而腿还没抬起,夏景年长臂一捞,牢牢地把南歌摁在了怀中。
夏景年轻轻掐住她的下巴,目光温柔:“跑哪儿去美人?”
南歌眼神怒不可遏:“夏景年,你这张嘴可真是会骗人,你骗过我多少次了?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
夏景年不明所以。
南歌鼓着脸蛋说:“不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夏景年反驳:“明明,明明满嘴谎言的人是你……”
南歌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夏景年就狠狠的吻了上来,他强势的撬开齿关,在南歌口中攻城略地,留下他自己的印记。
良久,他松开南歌,眼中有怒火,也有燃烧着的欲望。
他扯下南歌的腰带。
“既然你三番五次的挑衅我,那我就满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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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回到一刻钟前,南歌绝对不会让夏景年得逞。
此时她恍惚的盯着顶上的床幔,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钉死在床上。
夏景年似乎是不满身下人的分神,好看的眉头蹙起,狠狠的在南歌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南歌吃痛,拉回了注意力,一双桃花眼含嗔带怨的望着夏景年,眼中盈着点点泪光。
夏景年一愣,而后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嗓音沙哑:“别哭。”
但动作一点都不轻柔。
南歌闷哼一声,闭上眼,然后紧紧圈住了夏景年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呜咽。
女人还是得娇柔点好。
反正她也不会被弄死在这张床上。
事实证明,是南歌低估了夏景年。
两个时辰后,她咬着被子,娇柔的求饶:“景年,歇,歇会儿……”
夏景年眼尾染着红,像是涂抹的上好的胭脂,如玉的脸庞上滴下滴滴汗珠,死死的盯着南歌白皙的肩背。
他唇紧紧抿着,丝毫没有顾及身下人的求饶。
从白天到夜里,南歌昏昏沉沉,唯一有感觉的地方让她羞耻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景年……真是天赋惊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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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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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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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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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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