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南曦的脸,整个人再次沉迷。
蒸腾的雾气让南歌的脸烧的通红,如同树上甜美的引人采撷的甘果。
夏景年情不自禁的拇指抚摸着南歌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是赤裸裸的欲望。
南歌抓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悲戚:“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很久很久……”
夏景年不由自主的拿着她白嫩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带着喟叹的语气说道:“知道。”
南歌的手心在发烧,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手掌一直窜到大脑,让夏景年整个人都变得迟钝而麻木。
他什么都没意识到,已经完全沦为开荤的野兽,在暗中窥伺的野兽轻而易举就将属于他的猎物拢入掌中,他动作缓慢,一点一点的舔舐抚摸,想要好好品尝属于眼前女子的美味。
南歌扬起脑袋,白皙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些委屈和埋怨,“一年又一年,你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啊?”
被冤枉沾满的夏景年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趋近疯狂低着头迫切的吻着南歌,薄唇游走到她的耳垂,引起身下人的颤栗。
南歌推着他的胸膛,浑身上下都发起了颤抖,红唇微微张合,不断地发出细密的喘息。
夏景年伸出舌尖轻轻的舔舐她的耳垂,濡湿的感觉令南歌无所适从,她难耐的抓住了夏景年的胳膊:“夏景年。”
这三个字让夏景年一震,他猛然从令人晕眩地亲密接触中回过神,他停下动作,看向已经情迷的南歌,面色复杂。
“你刚刚叫我什么?”
南歌长睫垂下,雾色氤氲,让她艳丽的面庞似乎笼罩上一层薄纱,神色娇艳的仿佛似朵娇艳的花朵。
“夏景年,五年了啊,我守着你的尸首都守了五年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认出我的?”
“景年自己暴露给我的。”
夏景年抿了抿唇,眼眸闪烁不明。
南歌抬眸望向他:“景年想要说些什么?”
夏景年犹豫着说:“我们这是不是进展的太快了?”
南歌唇角扬了扬,而后脑袋搭在夏景年的胸膛中,轻轻嗅闻夏景年身上的气息,喃喃道:“是太快了……可是景年迫不及待的。”
“……”
夏景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胸口传来一阵疼痛。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低头看向埋在他胸前的南歌,一时间竟然顿住了。
南歌唇角还沾着血液,艳丽的面庞因为这血液变得妖冶无比,如同山里头吸食人精气的妖精,美艳的让人把持不住。
她轻柔的舔去夏景年胸上的血液,艳红的舌尖如同灵巧的小蛇,扫过他的胸膛,又在他胸膛舔舐着……
“你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么久,得弥补我。”
女子娇柔的声音听的夏景年瞬间没了理智。
“弥补你……”
声音哑的不像话,两人浸泡在水中,鼻尖挨着鼻尖,身躯贴着彼此,二人紧密无间,连带着蒸腾的雾气都变得暧昧了几分。
南歌扬起雪白的脖颈,如同被采摘的花朵,圆润的手指陷入夏景年的墨发中。琇書蛧
可,下一秒,夏景年却松开了她。
“南歌……”
话未出口,本大脑一片混沌的南歌身体猛然变得僵硬,迷离的眼神也恐慌了下来,她面色苍白,猛地抬起头慌乱的看着夏景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不要走!”
夏景年低声安慰:“我不走,就是,我亲你,怕你喘不过气来……”
这可太刺激了。
说完这话后,两人都没了动静,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彼此。
夏景年眸底平静,而南歌眼底却带着浓重的墨色,如同风雨欲来。
南歌抓着住他手臂的手越来越用力,连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夏景年这才感觉到她不对劲,他惊奇的问:“你怎么了?”
南歌唇瓣发白,似乎是失了声,眼底是浓重的墨色,只是紧紧抓住夏景年的手臂。
“你……”
她的声音哽咽,喉咙里发出几声气音,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
夏景年疼的面色扭曲了一瞬,他艰难出声:“你先别抓这么紧。”
过了一会儿,南歌像是如梦吹醒般松开了手,跟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但因为没有站稳,整个人都仰倒进了温泉中。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夏景年眼疾手快的去拉她,被拉近怀里的南歌却猛然推开了夏景年,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夏景年踉跄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南歌已经跌入水中。
温热的池水涌入口鼻之中,她脑袋发晕,跌在池水中脑袋昏沉,有人轻柔的揽住了她的腰,紧接着贴上了柔软的唇。
夏景年给她渡气,带着她站了起来。
南歌腿脚发软,脑袋眩晕,根本就站不住,摇摇晃晃的又要倒下,幸亏夏景年及时抓住了她。
夏景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南歌怎么了,只能先把她抱上池壁,静静的等南歌缓过来。
南歌咳嗽完,迷糊的睁开眼,对上夏景年担心的眼神,唇瓣张了张:“你……”
因为呛了水的缘故,南歌的声音嘶哑难听,还破了音,但在此时的夏景年听来,却宛若天籁。
看着南歌悲戚的脸庞,夏景年有丝心疼的指尖摸上她乏白的脸,沉声地问:“你刚刚怎么了?”
她的手抚上夏景年的轮廓,长睫微垂,声音颤抖:“上次你走的时候,你也说怕我喘不过气来……”
夏景年指尖一顿,心脏突然酸酸涨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哑着声问:“当时,我是怎么死的?”
南歌咬着唇瓣,哽咽的出声:“当时你本来好好的,可却突然倒了下去……”
她顿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当时看到夏景年倒下的时候,她扶住了夏景年,可他呼吸逐渐消失,她连忙去找了大夫。
可她还没有到医馆,夏景年就没了气息。
所有大夫都说夏景年死了。
南歌不明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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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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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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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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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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