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遭,慧安大师的法会也听不成了,夏景年想要打道回府,系统却在他脑海中囔囔。
“宿主大大,不能回去呀,你要带着女主去听慧安大师的法会的。”
“……这也是走剧情?”
夏景年有些头疼,刚刚出了山匪窝,现在又要去寺庙听他们念催眠经。ωωω.χΙυΜЬ.Cǒm
他只想回家好好躺着,吃点好的,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系统哭丧着脸,似乎比他还要发愁。
“是哒,是哒,婴樱樱,刚刚女主居然没有留在山寨,那怎么发展自己的势力,为她家平反呀?”
夏景年一顿,原剧情是南歌杀了人逃出去后阴差阳错跑到了李广寨子附近,和李广会和,然后挂着山寨的军师的名头,使山寨的势力越来越大,最后引起官府的重视。
经过一番磋商,这队山匪被官府收编,身为丞相女儿的南歌也正式进入了朝廷,开启了她的平反之路,最后成为当朝最年轻的军师。
他摸了摸下巴,不由得侧目看向一旁的南歌。
她闭着眼,纤长的眼睫毛在下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肤色玉白,衬得眼角的那颗泪痣越发鲜艳夺目。
为什么不趁机留在那个寨子里头?
摸不清她的心思,夏景年拿着扇子在头上敲了敲,一时间觉得脑细胞不够用。
莫名其妙被抓到那个山寨里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他的思绪一直都是处于混乱之中,都没有时间好好理一下。
“系统,能告诉我挨打的时候,南歌和李广具体聊了什么吗?“
“不好意思,宿主大大,这个不能告知哒,我们没有权限。”
“……那我要你有何用?”
系统:“……”
夏景年幽怨的看着系统,系统遭受不住他的目光,下线了。
夏景年自个儿思考,他逃出去之后躲了一会,系统突然急急的让他去找南歌,他没办法,又跑到了那条山路那边,结果看见一群人似乎在那边争执。
南歌独自一人走到一边把绳子套在腰上,似乎是想要下去。
下去干什么?
夏景年苦思冥想,忽地瞟到自己拿着的扇子,然后又想到南歌看到他扑进自己怀中,还哭了……
想着,他脑子里灵光一现,猛地看向稳坐一旁的南歌。
“南歌。”
南歌正在闭目养神,手肘被人撞了一下,紧接着夏景年凑到了她的身边。
“在寨子里头的时候,你是不是以为我掉下去了,想要去找我?”
南歌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明亮的眼眸十分漂亮,那双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他,又幽深无比,让夏景年摸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良久,夏景年听到南歌轻轻“嗯”了一声。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夏景年本来还抱着嘲笑的心思,想说几句。
“我这么谨慎,怎么可能会掉下去”来缓解一下气氛,话到了嘴边弯弯绕绕,还是没说出口。
山路陡峭,还时常会有猛禽,南歌不可能不知道下去找他会面对怎么的危险。
心里沉句甸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
这一刻,他无法把眼前的女主和后面那个狡诈阴毒的女主对上号。
我不过是和她相处了一个月,对她也没有多好,她就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内心有一丝动容,夏景年眸光闪烁,之前心中南歌阴郁的面容慢慢破碎,变成那个柔软的拥抱。
南歌日后再怎么权势滔天,阴毒狠辣,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历经变故,落魄贫困,还心存着一丝善意的女主。
“谢谢。”
良久,夏景年道了一声谢。
南歌看了他一眼,夏景年平常都是个懒懒散散的样子,没个正形,这次道谢却格外诚恳,看他的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疏离与小心翼翼。
也许是后来历经冷暖,南歌对于他人的情绪持别敏感,更遑论她的注意力除了谋划都放在了夏景年身上。
夏景年在她面前看着随意,可又带着几分拘束,偶尔会望着她陷入深思,眼底总是有几分疏离与小心翼翼。
她一无所有,还是待罪之身,想不通夏景年对她小心翼翼什么?
正形不过维持了一会,夏景年便恢复了平常那般散漫的模样,眉头一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蕴含着无限笑意。
“到时候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保证不会亏待你。”
“好。”
夏景年让人给目家老爹报了信,坐看马车和南歌晃晃悠悠的到了慈安寺,一路上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到慈安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慧安大师的法会也早就结束,两人直接在小僧的带领下用了斋饭,住到了慈安寺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两位施主早点休息,慧安大师的法会会在明日卯时开始,因为来的人太多,我们会在寺庙外设立场地,恭候两位施主的到来。”
夏景年道了谢,施施然的走进房间,南歌正在床边铺床。
因为人太多,没有了多余的房间,夏奚文只给他们订到了一个房间,反正吃亏的也不是自家儿子,而南歌他看着也挺喜欢,自家儿子跟她好上倒是也行,所以今晚两人不得不挤一挤。
夏景年不知道南歌会不会介意,扇子在手心敲了敲,主动开口道:“这天儿反正也不冷,我打个地铺就行,你睡床。”
南歌把床上的最后一抹褶皱抚平慢悠悠的转身,问:“为何要打地铺?”
这话把夏景年问住了,他微张着嘴,好半天才回答。
“我睡相不好,到时候吵到你睡觉了可不好。而且……我们男女有别啊。”
“无事。”
说完这话,南歌拿了干净的衣服,准备去屏风后洗漱。
见她这样淡然的样子,夏景年有些心痒,不由得想要逗一逗她,故意说道:“我俩要是睡一块的话,你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南歌回头,眼里似乎溢出了些笑意,但那笑意太快,很快她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你会对我做些什么?”
南歌越是淡然,夏景年就越想看见她露出些别的表情,就像第一次那样,读个话本都气恼地不得了,好看的挑花眸里暗藏着锋芒,好似要将人千刀万剐。
想着,夏景年朝她走近,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满是风流肆意,扇尖抵在了南歌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比如……鱼水之欢?”
夏景年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带来丝丝痒意,听清楚他说的话之后,南歌瞳孔紧缩,直接把人推开了。
夏景年一时不察,往后踉跄了一下,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但面上却是笑着的。
如愿以偿看到南歌玉白的脸上染上薄红,夏景年朝她眨了眨眼睛:“反应这么大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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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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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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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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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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