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茅山宋道士所使用的九品剑符吗?
邱楚飞是从哪儿搞来这么一张剑符的?
就在我暗自思量之际,“嗖”的一声,那九品剑符已经瞬间逼近了对面的张姓道士。
张姓道士哪里料到这邱楚飞还留有后手,一个猝不及防,正好被这剑符射穿了肩胛骨。
一声闷哼之后,“扑通”倒地。
邱楚飞一看,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尖直接抵在了张姓道士的咽喉处。
“张道友,你输了!”
邱楚飞淡淡地道,然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你竟然敢骗我?我真是信了鬼了,早知如此,我刚才就该……”
“张道友,兵不厌诈。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儿?”
说到这儿,邱楚飞看向负责监督的崂山派长老。琇書蛧
“前辈,胜负已分,还不宣布结果吗?”
那崂山派长老的眉头皱了又皱,终于踏入场内,宣布了胜者为终南山邱楚飞。
看完这场比试,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邱楚飞获胜并无异议,但对于邱楚飞的为人处世,我是真的不能苟同。
他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为自己争取时间,进而完成逆转。
虽然他最后赢了,但他也把自己的品德彻底踩在了脚下。
为了一场比试,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他这样做,以后谁还敢跟他做朋友呢?
看得出来,场内的张姓道士很是气愤,但胜负已分,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邱楚飞,便捂着肩伤,离开了此地。
邱楚飞收起软剑,看了一眼已经化为灰烬的九品剑符,转而向我和卿尘走了过来。
“卿尘道友,看你早早前来为我助阵,想必已经取得胜利了吧?明日若是遇见,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为他助阵?
这家伙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对于他刚才所用的九品剑符,我倒是很感兴趣。
“邱道长,你刚才用的九品剑符出自何处?该不会是从那宋道长的手上买来的吧?”
九品剑符并非符宝,属于一次性消耗品,也就是说,打出去了,这张剑符也就没了。
这一点,与我之前的符宝剑符相差极大。
另外,这九品剑符的威力也完全无法与我的符宝相比,只可惜,符宝已毁,再也找不到了。
“吴念兄弟说得没错,那张九品剑符确实是我从宋道友那里弄来的,但不是买,而是换。我用自己的一张符,换了他一张九品剑符。反正他的九品剑符还有三张,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邱楚飞倒也还算实在,如实向我说道。
“那不知你又是用什么道符去换的呢?”
说实话,这样的九品剑符我也想要一张,能不能用到不重要,留着当底牌也不错啊!
“呵呵……吴念兄弟还真是刨根问底啊!也罢,咱们毕竟朋友一场,我就直说了吧!我用的是本门的定身符!”
定身符?
我记得卿尘那里也有定身符啊!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一张定身符去换一张九品剑符呢?
“邱道长,那能不能帮我去换一张啊?卿尘这里也有定身符。”
“呃……这个……这个恐怕不行!宋道友是因为没有携带定身符,所以才和我换了一张。现在他有定身符了,应该不会再换了。这样吧,我帮你去问问。但他到底换不换,就不好说了。”
得!
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邱楚飞,果然不值得处啊!
“好了,我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两位,咱们回见啊!”
说着,邱楚飞转身离开。
“你别傻了,定身符是换不到九品剑符的。”
邱楚飞刚一走远,卿尘便向我说道。
“嗯?你的意思是,这个邱楚飞没说实话?”
“谁知道呢!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
好吧,看来是我天真了。
“走,咱们继续去观战!”
拉着卿尘,我们走向了下一个场地。
刚到下一个场地,正好看到一场比试的结束。
“无极观,谢小友,胜!”
抬眼看去,这位谢小友,就是那个蒙着面纱的道姑。
猛一看,她与我认识的一个人真的有些像,但体型要更加丰腴,而且眼睛也没有我认识那人的眼睛亮。
所以,绝不可能是同一人。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场地!”
没有过多逗留,我和卿尘继续向下一个场地走去。
陆续看了几场,直到比试全部结束,我和卿尘才走进了斋堂。
这一进斋堂,一眼就瞧见了昨日午时和我们共同吃饭的白衣道士。
他坐的位置,正是昨天的位置,见我们前来,忙向我们招了招手。
“两位道友,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吧?”
这家伙也真是有趣,这又不是我们的地方,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道友,你今天也比试了吗?怎么没有见你登场啊?”
我和卿尘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我开口向他问道。
“没有,我昨天就淘汰了。”
白衣道士拿起一个馒头,笑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我也懒得多问,随即和卿尘一同投入到干饭当中。
和昨天一样,我们三个人就吃光了一桌子的菜。
然后那白衣道士便起身离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明天是卿尘最关键的日子,所以吃过饭后,我便和卿尘去了半山腰的僻静之地。
他打坐修炼,我为他护法。
就这样一直修炼到了后半夜,卿尘养足精神,我们才重新返回了别院。
等了没多时,天亮了,最后一天的比试也随之开始。
进入第三轮的共有十六人,先是各比一场,淘汰八人,之后再比一场,淘汰四人,到此决出四强。
四强两两捉对,胜者进入前二争夺魁首,败者再比一场争夺第三名。
也就是说,今天最后的胜者足足要比试三场。
对精力和体力,绝对都是巨大的挑战。
但还是那句话,看运气,运气好,先抽到一个弱的,自然就省些力气,可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只能硬扛了。
看着卿尘前去抽签,我心中紧张得不行,恨不得把天界诸神都祈求一遍。
然而让人郁闷的是,卿尘今天的运气真是糟透了。
十六进八的比试,竟然就碰到了那位茅山派的宋道长!
这回是碰到硬茬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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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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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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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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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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