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说,孔贵虽然施展了鬼术,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东西,可他的身体仍是血肉之躯。
刚才突然炸碎的,正是他的脑袋!
“呕……”
我赶忙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路走来,我见过不少恐怖血腥的场面,一度以为自己可以承受这些了,但看着孔贵的脑袋在我的眼前破碎,摸着溅在我脸上的碎肉,我还是忍不住地胃部翻涌。
但我就是想不通,一个大活人的脑袋,怎么会突然自爆呢?
总不可能是有人在他的脑袋里安装了定时炸弹吧?
更可怕的是,这孔贵不只是脑袋碎了,就连他的鬼魂似乎也魂飞魄散了。
固然孔贵该死,可他为什么就不能死得再晚一点儿?
好歹让我知道封家的位置啊?
失去了这条线索,要找到我爸妈,恐怕又不知需要多久了。
我狠狠咬了咬牙,左右看了看后,随即走进了包子铺。
找到我父母当然重要,可救人同样重要。
孔贵这一死,我倒是可以安心去后厨救人了。
只是不知道苏钰儿怎么样了,更不知我的黑木棍现在落入了谁人之手。
今晚这一趟,真是亏到家了,想想都特么的憋屈。
走入后厨,我一眼就看到了委顿在地的苏钰儿。
上前几步,我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
“钰儿,你还好吗?”
“还……还好!不过……不过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帮你了。”
听她这么说,我勉强笑了笑。
“你没事儿就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那个家伙呢?”
“死了,脑袋自爆了!”
“自爆了?”
苏钰儿皱起秀眉,有些惊讶。
“是啊!我也搞不懂,唉……行了,到金刚镯里歇着吧!这段时间安心疗伤,剩下的事儿我自会处理。”
“嗯!”
苏钰儿答应了一声,随即化为一道红光,钻入了我的金刚镯内。
收起苏钰儿,我忽然想起了那本旧书。
我从地上将那旧书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书页之上附着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或许这些粉末就是孔贵所说的“纯阳粉”。
这“纯阳粉”连苏钰儿这样的厉鬼都能伤,可见不是寻常之物,带在身上,日后用来对付鬼怪,倒是不错。
将旧书轻轻合上,我收进了挎包里。
现在,该解救这些“猪”了。
一个一个将它们抱下来,我从水桶里舀了一些水,一一给它们灌了一些。
虽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效,但《聊斋志异》里却是这么写的,希望有用吧!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功夫,果不其然,这些猪都一个个的变回了人。
神奇之处,令人瞠目结舌。
只可惜,他们之中有的缺了胳膊,有的缺了腿,这些是再也变不回来了。
未等他们醒来,我转身走出了后厨,回到了大厅之中。
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遗漏什么,这才离开了包子铺。
门口儿已死的孔贵碎了脑袋,那惨象甭提有多吓人。
我是没心情再留在这儿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走到路边的电话亭,我拿出ic卡,拨通了报警电话。
压着声音将包子铺的情况和位置告诉了警察,不等警察询问,我就挂断了电话。
擦拭了下自己的指纹,又将这没有身份信息的ic卡毁掉,再将自己清理了一下,我这才回了学校。
可躺在宿舍的床上,我却怎么都无法入眠。
一想到黑木棍被偷,我就心如刀绞。
黑木棍里装得是斩鬼刀,那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法刀,更是我最大的指望。
可我却没能看好它,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但现在懊恼自责又有什么用?
还是想想怎么把它找回来吧!
我从口袋里将小二黑拿了出来,可这家伙还是“丢魂”状态。
这就奇怪了,怎么都回学校了,它还这样呢?
算了,我也懒得纠结,既然心乱如麻睡不着,索性修炼吧!
宿舍里现在就我一个,那帮货都出去包宿了,倒也还算清静。
就这么修炼了好一会儿,我这才心境平和地入了定。
时间在修炼之中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竟已经是上午了。
铃铃铃……铃铃铃……
宿舍门口的挂机吵个不停,我这才睁开了双眼。
扫了眼床头的电子钟,好家伙,没想到都八点了。
忽然想起,我上午似乎还有课啊!
心一慌,我赶忙跳下了床。
虽然我住得是上铺,但这点儿高度对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奔到门口儿,我拿起了电话听筒,本以为是同学提醒我上课的,可没想到,电话听筒里竟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同学你好,我找吴念,麻烦叫他一声好吗?”
这声音很有特点,清脆悦耳,让人听过一次都很难忘记,况且还不到两个月,我自然记得很清楚。
“怎么是你?”
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打来电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姓“谢”的丫头。
等等!
她给我打电话,该不会是因为我的黑木棍吧?
小二黑每次碰到她都“丢魂”,昨晚偷了我黑木棍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哈哈……原来是你在接电话啊!怎么?你也住下铺吗?”
“我的黑木棍是不是在你那儿?”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是啊!被你发现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找到黑木棍的下落了,现在就看看这丫头到底想怎么着吧!
“废话少说,你拿我黑木棍做什么?把它还给我!”琇書網
“呦!那么凶干嘛?人家只是看看嘛,又没有说不还你。呀!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把它放起来了。放哪儿了呢?我怎么记不清了呢?”
“少演,说吧,你想怎么着?”
这丫头故意这么说,肯定是有所图,是我自己没有看管好,我认栽。
“怎么着?我能把你怎么着,咱们不是朋友吗?”
我听此,心中冷笑不已。
还朋友,朋友你还偷我的黑木棍。
但嘴上我还是强压怒火,尽量说得客气一些。
“是啊,当然是朋友。可是朋友,你拿了我的黑木棍,也不言语一声,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我过分,那你就不过分吗?那个包子铺我都盯了好几天了,你却横插一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她说她盯了那家包子铺好几天了?
她一个“四门”的子弟,盯着一个“四门”的弃徒几个意思?
总不可能是要为民除害吧?
可为民除害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四门的人应该不会做才对。
毕竟比起救人,他们更擅长害人。
“行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就划条道吧,到底怎么才肯把我的黑木棍还给我?”
“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就还给你!”
嗯?
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上次因为蒋冉冉,我就已经被她坑过了一次,这次莫非又想坑我?
“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伤天害理和白白送死的事儿,我可不干!”
“瞧你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似的。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看看房子,我不想住在学校里,我要去外面买栋房子。可人家一个女孩子,肯定会被骗的。有你陪着,应该能被少骗点吧?”
买房子?
等等!
她刚才说什么?
她不想住在学校里?难道她还是学生?
该不会……
和我同一所大学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仅把黑木棍还给你,我还可以带你去见封家的人哦!”
封家人?
听到这几个字,我的眼睛瞬间一亮。
如果能找到封家人,或许我就找到我父母的下落。
这倒是个机会,可是……
这丫头真会那么好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吴念更新,第92章 果然是她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