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道,语气带着些许幽怨,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喝酒伤身吗?还有,明天两人还要回乡下呢,现在喝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起来。
“心语,我没醉。”冷厉风听到纪心语的话抬头双眼迷离的看着她,纪心语听到这里嘴角露出无奈之色,都喝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有喝醉。
“好,你没有喝醉。”纪心语想哄小孩一样对冷厉风说着,将人扶到卧室里。
冷厉风一下倒在床上然后不省人事,纪心语满脸黑线的看着倒在床上的冷厉风,这个家伙还说自己没有喝醉呢。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到旁边帮他将鞋子和外套脱了,在从走进浴室里,用盆打来一些惹水帮冷厉风擦身体。
做这种事,纪心语做的轻车熟路,以前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照顾策策和安安他们的。
“心语,别走。”纪心语正在认真给他擦身体时,突然听到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冷厉风正在说梦话。
“心语,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跟你离婚了。”冷厉风的呓语声再次传来,纪心语听到这里一阵出神的看着冷厉风。她想到冷厉风的心里会隐藏着这么大的愧疚,其实,她一点都没有怪他。wWW.ΧìǔΜЬ.CǒΜ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都不知道活成什么样了,相反的,她非常的感激他,没有他的,她也不可能有策策和安安他们,也不可能有现在美好的生活。
可以这样说,遇到冷厉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将一切都弄好之后,纪心语替冷厉风将被子盖好。
不出意外,第二天,冷厉风确实睡懒觉了,纪心语都起来做好了早餐他还没有醒过来,往常的这个时候冷厉风已经起来了。
见冷厉风睡的沉沉,纪心语决定让她多睡一会儿,反正这里距离乡下,开车也就半天的路程。
去晚一点也没什么事。
“秦寒,你怎么样了?腿还疼不疼?”陈蝶衣又来医院看望秦寒了,她将陈妈煲好的排骨汤放在旁边的桌上看着纪心语开口关心道。
正坐躺在床上的秦寒听到陈蝶衣的声音下意识就抬起头来,见来人是陈蝶衣,秦寒的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
他开口:“蝶衣,你来了。”
“病人怎么还看书,你应该好好的躺着休息。”陈蝶衣将秦寒手中的报纸拿到旁边放着说。
秦寒一脸无奈的看着陈蝶衣,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我妈给你煲的汤,她一听说你受伤了,立刻就忙活着给你煲汤,我妈对你好吧。”陈蝶衣一边将旁边的汤端过来一边看着秦寒说道。
“替我谢谢伯母。”听到陈蝶衣的话,秦寒开口道。
“你先把汤喝了吧,要不我喂你喝?”陈蝶衣将汤递给秦寒,末了来一句。
秦寒摇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有别人喂,只是受了一点上而已,他没有这么娇气。
“那天让人来殴打我们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在秦寒喝汤的时候陈蝶衣看着他道。
“谁?”秦寒听到这里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陈蝶衣问,说话=时脸色无比暗沉。
他不怎么得罪人的,竟然有人要治他于死地。
“夏浅湾那个贱人,除了她谁还会这么对我们。”陈蝶衣脸色发沉道。
一说到夏浅湾这个贱人,她就气的牙根生疼。
秦寒皱眉,没想到会是夏浅湾,这个女人果然很恶毒,他们两个只不过是解除了婚约而已,这人就对他下毒手。
其心之歹毒,心胸之狭隘难以想象。
“这件事报警不太好,但是就这么放过夏浅湾这个贱,我这心里很不舒服。”陈蝶衣一脸愤懑。
那天发生的事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她和秦寒差点就葬送在那些人的手上。
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出现,她哪里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吃到妈妈做的饭菜。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放心,结果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秦寒看着陈蝶衣道。
“你可以吗?你该不会手软吧?”她担心他会手软,毕竟他看起一脸正气的样子。
“不会。”秦寒摇头,对夏浅湾这种心肠歹毒的人他怎么会心慈手软。
冷厉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他摸了摸自己有些昏沉的头脑,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隐约觉得今天自己有重要的事,待头脑清晰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要陪纪心语回到乡下。
“你醒了。”这时候纪心语推门进来,开口对冷厉风说道。
“我给你热了粥,你起来吃吧。”纪心语又开口道。
“好。”冷厉风点头,从床上爬起来,吃过饭之后,两人才出前往乡下。
这次是韩力开车,纪心语和冷厉风坐在后面。
纪心语从上车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冷厉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不开心。
他不知道纪心语为什么这么抗拒回乡下,虽然这样,但是他没有开口说话,他想等纪心语说。
“你怎么在这里?”陈蝶衣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在不远处看到了鹰龙。
鹰龙一个人站在那里,是不是的环顾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人一般。
“跟你有关系?”鹰龙正忙着找人,突然听到一道女声,他回过头见是陈蝶衣,脸上瞬间么没有了好脸色。
心想,他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了,在这里都能看到陈蝶衣。
这个女人有多晦气,估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上前两人吵架的画面他现在还历历在目,每次碰上这个女人准没有好事。
“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陈蝶衣看着鹰龙问,心想这人还对她穷追不舍的,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想多了。”鹰龙满脸黑线的看着陈蝶衣,这个女人别的不行,妄想症倒是挺严重的,竟然说他是来找她的。
他看起来有那么闲吗?
这时一道黑线快速从不远处掠过,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
鹰龙看到这里脸上表情一紧,起身下意识就要追过去,陈蝶衣见此以为鹰龙想要走,下意识就伸手抓住他。
鹰龙向前跑,陈蝶衣向后拉,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两人绊倒,陈蝶衣被一股力量甩在地上,而鹰龙倒下的瞬间就压倒在她的身上。
两人嘴对嘴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陈蝶衣瞪大眼睛看着压着自己的鹰龙,鹰龙则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她。
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混蛋,你个王八羔子,竟然站我便宜。”陈蝶衣用力推开鹰龙,然后抬手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响亮的巴掌声回响在耳边,刺痛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大脑,鹰龙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陈蝶衣还不解气,打了一巴掌之后还行再来第二巴掌。
她的手抬起来的时候鹰龙子也回过神来了,他伸手半空中拦截住陈蝶衣的手。
鹰龙沉着脸看着陈蝶衣,这个女人竟然说他站她便宜?她知不知道,因为她刚才拉住自己,他好不容易等到的目标给弄丢了。
这个女人跟本就不知道他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好多天。
“你放开我!”陈蝶衣鼻尖泛红,皱眉看着鹰龙,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男人的握得太紧了,她一时之间无法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你刚才为什么拉住我?”鹰龙阴沉着脸看着陈蝶衣,开口大声的质问,他现在很愤怒,愤怒到想将陈蝶衣拉住狠狠的痛打一顿。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是坏他好事的女人。
“我想拉就拉,关你什么事?”陈蝶衣看着鹰龙赌气蛮不讲理的说道。
“你……”鹰龙脸色无比暗沉的看着陈蝶衣,他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拉他还说跟他没有关系,这个女人还真是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他冷哼一声,用力一下将她的手甩开,这次就算他倒霉,碰上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鹰龙见陈蝶衣的手甩开之后,便沉着脸离开。
“你这个混蛋就这么走了?”你刚才的时候可是亲过我的。”见鹰龙就这么离开,陈蝶衣看着他背影大声的嘟囔道。
鹰龙像是没有听到陈蝶衣的话一般,背影决然的离开,没有任何留恋,好像陈蝶衣是什么可恶的病毒一般。
“这个混蛋!”见此,陈蝶衣气的直跺脚,气死她了,这个王八蛋,别让她下次再看到他,不然,她一定会要他好看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因为这件事,陈蝶衣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回家了都还蹶着个嘴。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陈妈看着生闷气回来的陈蝶衣拉住她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哎呀,妈,我心情不好,我要回去睡觉。”陈蝶衣开口道,说着毫不犹豫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陈妈皱眉,然后喃喃自语,难道是秦家的那个小子惹她生气了?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她的女儿刚才就是去医院看秦寒的。
可怜的秦寒在不知不觉中给陈妈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陈蝶衣回到房间之后就气愤的一下趴在床上。
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医院里发生的事,他伸手摸了摸刚才被鹰龙吻过的嘴,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吻?不仅不讨厌还有一点喜欢。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难道她喜欢上那个家伙了?陈蝶衣瞪大眼睛在心里突然奇想,随后又摇头,她怎么可能喜欢那个混蛋,她喜欢的人明明是秦寒。
可心里虽然这样警告着自己,但是陈蝶衣心里也没有底,因为此刻占满她脑子的人是鹰龙,而不是秦寒。
“这里就是冷厉风住的地方吗?”邪杨和南宫粤经过一番的努力之后终于来到了十九楼。
站在冷厉风的家门口处邪杨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南宫粤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伸手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策策,策策皱眉看着邪杨和南宫粤:“两位叔叔,你们找谁?”
邪杨一脸惊愕的看着策策,心想这难道是冷厉风的儿子?
南宫粤同样也好奇的看着策策。
见两人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策策心里有些不开心了。
两位叔叔是傻子吗?竟然这么盯着他,脑袋看起来还没有他这个小朋友的灵光。
“我们是来找你爸比冷厉风的。”回过神来后,冷厉风开口笑道。
“对,我们是来找历哥的。”邪杨也跟着点头。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爸比和妈咪有事出去了。”策策开口道,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小盆友,慢着,我们是你爸比的好朋友。”见策策要把门关山,邪杨连忙伸手拦住策策,说着起身走进去。
策策满脸黑线的跟着进来,心想这个叔叔未免也太可恶了,竟然就这么闯进来了。
十九楼就策策一个人,安安和幽幽都在十八楼。
邪杨进去扫了一圈之后一脸感慨:“历哥竟然将南山别墅的东西搬到这里来了,看来是准备在这里长久住下去。
“南山别墅可惜了。”跟着进来的南宫粤听到邪杨的话之后开口道,那里可是帝陵市最豪华的别墅,占地面积一万多平方米。
不仅有露天游泳池,更是有高尔夫场,马场等娱乐的地方。
“其他的两个孩子呢?”邪杨这才突然想起来冷厉风有三个孩子的事。
“你话太多了。”策策皱眉看着邪杨,这位叔叔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的。
南宫粤在旁边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邪杨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脸无奈,没想到自己被小孩嫌弃了,不过这是冷厉风的孩子他不敢说什么。
“蝶衣,出来吃饭了。”陈妈见陈蝶衣一直待在家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上来敲门,然而,陈蝶衣的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担心陈蝶衣出什么事。
陈妈去找来钥匙将门打开,却看到陈蝶衣在床上睡着了,陈妈一脸无奈,这个丫头,她刚才还担心她是出什么事呢,原来是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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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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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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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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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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