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很熟悉。
那张脸,更没错了。
文静。
集团总裁文静,竟然穿着一袭单薄的睡袍,在自家客厅里跳舞。
确切得说,只是扭动。
比起专业舞蹈演员,她的扭动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赞美的地方。
可是我的嗓子却有些发干。
那是属于女人的动作。
充满了妩媚。
还有……诱惑。
“咕隆!”
我不争气得咽下一口唾沫。
这是要干什么?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甚至包括——仙人跳。
这特么的就搞笑了。
堂堂集团总裁,仙人跳他一个刚出狱的办公室职员?
自我感觉未免太好。
可如果不是……这又是什么节奏?
“音乐,关闭!”客厅中间的文静柔声喊道。
“好的,主人。”电子合成音响起。
全智能化的操控。
音乐,停止。
灯光,还是充满异样味道。
我虽然自认为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手。
面对这种情况,却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我大概就像是站在街边桃色理发店门口,想进去却又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年轻人。
明知道往前一步,肯定有超出想象的未解锁内容。
但是,风险也随之而来。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文静为了什么?
一只纤细的手,伸到我面前。
手中,端着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
“来,陪我喝一杯。”文静的声音很有味道,仿佛春天的小猫,每个字儿都带着拐弯儿,挠在我心坎儿上。
“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文总,您有什么事想要我去做?”我记起了职责。
“当然有事……就是……陪我喝酒!”文静的纤纤玉手,拂过我的脸。
一缕温热的感觉。
我的寒毛全都竖起,一股酸涩堵在胸口。
心跳砰砰加强。
呼吸也重了不少。
天可怜啊。
我出来之后,只和魏洁有过一次。
三十出头,正是需求比较旺盛的时候,经不住文静这么挑衅的。
我退了一步:“文总,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我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事有反常必有妖。
文静在总部,出了名的高冷。
回到家放松也可以理解。
可是放松到让新晋总办员工到家里看她穿着睡裙跳舞?还要一起喝酒?
这未免太诡异了。
所以,我决定撤退。
哪怕眼前的美景,余生可能再没有机会看到,也要撤退。
我的目的是放倒吴权。
报复魏洁。
而不是被文静勾引。
事情,不能弄得太复杂。
“陈辉,我还以为你算个男人。”文静忽然打开大灯,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文总,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双眼盯着地面。
不能看文静。
她的睡衣太薄,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看来吴权是不在家。
如果这个时候吴权突然回来,当场抓住我,说我和文静有一腿,绝对大把的人会相信。
嘶……
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我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是吴权和文静两口子合伙要坑我?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差点儿就要落荒而逃。
有钱人,玩人,方法太多了。
我根本无法奉陪。
“陈辉,我老公上了你老婆,难道你就不想上了他老婆,报复一下么?”文静的话,如同一句炸雷。
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血液,陡然冲上头顶。
是啊,吴权睡了魏洁。
我特么的就睡了文静。
这才扯平啊!
旋即,这个念头被压了下去。
如果说,监狱的生活给其他人带来的是束缚和阴影。
那么,一年多的牢狱日子给我带来的就是冷静和成长。
在任何时候,我的心底都会有最后一丝理智,为他把守关口。
“不想!”我摇摇头。
“我不美么?”文静端着红酒杯,款款走向我。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我实话实说。
“那不就得了……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老婆出轨,是不是你那方面有点儿问题?”文静晃着酒杯,淡然道。
我眉头一皱,脸色骤然涨红。
老子健康得很。
“我没问题,但是我也没必要展示给您看!”我面无表情,身体绷直。
一本正经。
“没劲!”文静翻了一个白眼儿,把酒随手倒进垃圾桶,披上了一条纱巾,遮住了光滑圆润的肩头。
我悄悄得松了一口气。
有些女人光看外表,确实不能了解。
在众星公司的时候,我有一次拜访某位身价几十亿的女老总。
对方比我大个一两岁。
办公室谈话的时候,我如沐春风。
后来,女老总邀请我和她一起去唱歌。
同去的还有女老总的一批同龄同层次的姐妹。
然后,我就开了眼。
这批女人,当真放得开啊!
直接在包厢里,搔首弄姿,大跳艳舞。wWW.ΧìǔΜЬ.CǒΜ
当然,没有脱衣服。
只是那些挑逗的动作看得我口干舌燥。
而且,那批女人对我还特别感兴趣。
语言动作的尺度就大得惊人。
最后吓得我落荒而逃。
事后,仔细想想。
玩得开,不外乎两个原因。
要么,就是有钱有底气。
要么,就是已经见过太多事情,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确定,如果那天我能硬着头皮留下来,指不定就能和某位真正的超级富婆来一段露水姻缘。
但是我没有,因为家中还有魏洁这个千娇百媚的老婆在等他。
从短暂的回忆中跳出来,我依旧正色道:“文总,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过来,给我揉揉肩,跳舞有点儿乏了。”文静坐在沙发上,把两条令人疯狂的大长腿搭在茶几上。
“文总,吴助理不在家么?”我终于问出这句话。
“吴权?”文静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我,“我们已经分居一年多了,这间别墅,只有我我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松了一口气。
我进入鼎信集团报复吴权,念头十分强烈而坚固。
可念头是念头,现实是现实。
想要扳倒吴权,任重而道远。
我只是一个小员工。
手里一张牌都没有。
如果现在就对上吴权,除了拿把刀冲上去和他拼命之外,他没有任何胜算。
要忍耐。
要等待。
要积累。
要建立能给我撑腰的人脉。
“这下你放心吧,过来,给我揉肩膀!”文静白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没什么胆量。
闭上眼睛,头靠着沙发靠背。
朝我勾了勾手指。
“是,文总!”我走到文静身后,双手落在纱巾上。
隔着薄纱。
我依然能感受到文静皮肤的嫩滑。
“用力点!”文静的头,枕在靠背上,我只要低头,就和她脸对脸。
“我有句话要对你说。”文静睁眼道。
“请讲。”我手中不停。
“把头靠过来。”文静压低声音。
两个人的位置,其实挺尴尬。
从我的位置,恰好能看到文静胸前风光。
非礼勿视,我一直扭开视线。
此刻,我只能硬着头皮弯腰,低头。
靠近文静。
“再过来点儿。”文静催促道。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
两人已经很近了。
中间距离十公分左右。
气息相闻。
而且,我们俩人的脸,一颠一倒。
我看到的,正好是文静娇艳的红唇。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
“再过来点儿!”文静急促催促。
我就这么一愣的功夫。
文静忽然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向下一扯。
嗯?
我大惊。
下一秒,文静的右脸,和他的左脸,贴在一起。
我甚至能感受到脸一侧,有些痒。
那是文静的唇在动。
“你不要动,保持住!”文静低声道。
但是,我陡然反应过来。
不对,我被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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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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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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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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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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