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魏洁是做业务的。
每天在外头跑个不停。
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
迎来送往,每天疲惫欲死。
而且由于人长得好看,容易招惹是非。
经常在半夜三更接到某些无良客户的骚扰电话。
魏洁还得耐着性子和对方周旋。
被揩油?
应该不少。
所以,我一直让魏洁辞职做全职太太,我来养家。
可惜,月薪虽高,也顶不住魏洁的大手大脚。
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出去工作了。
有钱才能维持生活。
然后……我出事,魏洁出轨。
唉……我心中苦涩。
看到我的状态不是很好,舒芊芊就笑着说早点结束。
众人也纷纷同意。
我不好意思道:“这次有事儿耽误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聚!”
众人轰然响应。
有人说,在公司不要搞小团体。
告诉你,那是放屁。
没有小团体,你就是没有组织的人。
大事儿不指望,可能你病了帮你处理工作的人都没有。
我提前走了一步,开着帕萨特朝凯悦酒店冲去。
我有那么一刻犹豫。
反正魏洁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出轨了。
我干脆让她再吃个亏!
你魏洁都不要你老公了,那上你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并不是我犹豫心软。
而是我心底的善良。
魏洁固然有错。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客户欺负。
如果说,人一定要有底线的话。
我觉得,善良就是我的底线。
路上车少,我一路疾驰狂飙,车上又接了小姑娘一通电话。
当我赶到酒店停车场的时候,恰好看到让我上头的一幕。
一名中年谢顶男人,右手穿入魏洁的肋下,用力把他往我的商务车上扶。
那只禄山之爪,不时得蹭过魏洁胸前的关键位置。
整个就一个轻车熟路的老流氓。
其余的两三名魏洁的小同事,也不太敢阻拦。
魏洁喝得烂醉如泥,似乎还在和同事们告别,我已经被人占便宜了,却浑然不觉。
我心头发闷。
看到魏洁喝醉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群同事也是傻逼!
不敢得罪客户,连人也不敢救?
我窜出车子,冲到商务车前,一把将魏洁从谢顶男人怀里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谢顶男人一愣,大声质问。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我满脸戾气单手搂住魏洁,一脚踹在谢顶男人的肚子上,“你特么的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想干嘛?”
谢顶男人一愣。
气势,当时灭了半截。
爬起来之后恶狠狠道:“你是他老公了不起啊?敢踹我,妈的,这生意,完了!”
“做你麻痹的生意,你特么的先学会做人吧,滚!”我厉声吼道。
停车场上有一些人,朝这边看过来。
谢顶男人脸上挂不住,气呼呼开车离去。
我从小姑娘手里接过手机,一个公主抱,将魏洁打横抱起来,扔进车后排。
开着车扬长而去。wWW.ΧìǔΜЬ.CǒΜ
剩下一群眼睁睁看着生意飞了的人,在风中凌乱。
路上,我给魏萌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小丫在她那里睡一晚上。
魏洁喝得烂醉,按照之前的经验,我今晚是捞不着休息了。
电话里,魏萌叮嘱了他几句,就匆匆挂断。
颇有些避嫌的意思。
我不由苦笑。
就两人打电话,避什么嫌?
回到家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魏洁换了吊带睡衣,稍微洗了洗。
把她搬上了床。
正是夏天。
魏洁凸凹有致的身材,即便是躺着也让人遐想不已。
我坐在床边,看着表情微微痛苦,嘴里念叨着不知道什么的魏洁,面无表情。
放在从前,魏洁这副模样,我第一时间就会熬解酒汤,然后帮她舒缓胃里的不舒服。
那个时候,魏洁是我做梦都在呵护的宝贝。
而现在……魏洁还是那个魏洁。
美丽,依然美丽。
在我眼中,却如红粉骷髅。
没有任何波动。
一顶绿帽子戴过来,即使再热情的男人,心中的火也会熄灭。
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
我和魏洁,就在我出狱的那天,履行了一次夫妻间的义务。
之后的几天,一直都是分房睡。
我很理解。
魏洁和我同床共枕,已经有了心理障碍。
而同样,我也有。
我害怕我在做梦的时候,把报复的计划说出来。
这么想来,还是分开睡吧!
对大家都好!
所谓,同床异梦,还真是一件让人无力无奈又无语的事情。
卧室开着灯,魏洁不停发出呻吟。
而我从兜里掏出魏洁的手机。
用她的指纹解了锁。
快速得翻看起对方的聊天记录。
一片空白。
干干净净。
如同一部全新手机一样。
呵呵……我冷笑不已。
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甚至能想象,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一定充满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语言词汇。
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恶劣心思。
“唉,魏洁啊……”
我坐在床边。
嘴角苦涩万分。
入狱之前的时光,一旦魏洁应酬客户喝醉,我总会在床边悉心照顾。
解酒汤、暖胃汤、护肝片……所有能为魏洁做的,我都会认认真真去做。
喝酒伤肝,伤身体。
我心疼魏洁这么拼。
如今,我只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呕!”魏洁终于开始反胃。
我快速拿起地上预备的脸盆,打算将魏洁的头,空在床外,让她吐出来。
但是没想到。
魏洁这一波太猛。
一口秽物,直接从嘴里喷出来。
结结实实落在睡衣上。
连我的身上,也未能幸免。
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道,弥漫在卧室里。
我长叹一声,抱着魏洁,将她送进浴池。
先用温水,冲去身上的污秽。
然后放出热水,让她泡个澡。
热水,慢慢没过魏洁的身体。
她舒服得呻吟着,睁开眼睛。
看到我之后,微微有些吃惊。
“陈辉,你怎么在这儿?”魏洁,醉眼朦胧问道。
我蹲在浴池边,用淋浴冲着魏洁完美的身体,淡淡道:“你喝多了,我把你接回来了。”
“哦……不对,李总,说要请我喝茶的……”魏洁喘息着,仰起头。
“呵呵……”我冷笑道,“就是那个占你便宜的谢顶?他不是想请你喝茶,怕是想别的。”
魏洁愣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模糊的记忆,终究也是记忆。
魏洁当时虽然喝多了,但是被我的话刺激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对你动手动脚的,我踹了他一脚!”我淡淡道。
“啪!”
魏洁带着水的纤手,忽然落在我脸上。
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给我添什么乱?”魏洁气得大喊。
我愣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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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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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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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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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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