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咬住唇瓣,不想骗他,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秦墨谦看见她咬唇的紧张动作,慢慢敛了情绪,抬起她的下巴,“别怕。”
他眼中浮现落寞,他也会怕,怕她从此就对自己心生惧意,刚刚听见她说要离开自己,他才会失控,冷静下来又后悔不已。
“你刚刚的样子……好可怕。”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又委屈又可怜。
“对不起!”他抱紧她,“对不起,我大概是疯了,对不起……”
“我听见你说算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气昏头了,小云儿,别害怕好吗?”
她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可以打他骂他,怎么样都行,只是……别怕他就好。
秦墨谦是真的后悔,把她吓成这样!
他恢复了温柔,还是那个谦谦君子,如玉一样的男人。
孙小云抬起头,泪眼朦胧,“你真的确定你爱的人是我吗?不是如意,不是高梦华,而是这么平凡又渺小的我?”
在他面前,她几乎毫无自信。
他的眼神扫过她的眉眼,落在她的唇上,想说些什么,但是没忍住就吻住了她。
将近十几天没有吻她了,唇瓣一触及她的,就再也控制不住。
夜色中,他抱着心爱的女人,酣畅淋漓的吻着她,带着占有,一点点抚平心中的疼痛。
其实,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她,在乎她,但这样深沉到几乎变态的爱,让他怎么启齿?
他抱着她回到车上,在车上又缠绵了一番,解了相思之苦,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秦墨谦轻抚着她光洁的肩头,“冷不冷?”
“不冷。”车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怎么会冷,她是不好意思。
他把她带到这种荒郊野地,然后又在车里欺负了她,孙小云委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还生我的气吗?”他的手四处游走。
“别!”她抓住他的手,“你让我把衣服穿上吧?”
他们这样……万一被过往的车看见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车里的暖气十足,他没穿衣服,抱着同样没穿衣服的她,肌肤毫无距离的接触,滑腻又绵软……
秦墨谦的脸上大写了两个字,享受!
他捉住她的手,“不准动,再动……擦枪走火的话就再来一次!”
“你……”孙小云红了脸。
平时最正经不过的男人,不正经起来才是最让人心魂俱失。ωωω.χΙυΜЬ.Cǒm
秦墨谦忽然打开了手机的灯,照在她的脸上,然后慢慢往他想看的地方移过去。
“不要!”她捂住手机的灯,“秦墨谦,我们回家好不好?”
秦墨谦勾起嘴角,“你确定?”
“我确定!”她连忙点头,只要别在这里继续下去,怎么都行。
“那不好吧,你不是已经答应西漠,要帮他看孩子了,食言而肥的话不太好吧?”他故作惋惜。
“你可恶!”孙小云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在调侃自己。
他关了灯,将她报坐在自己的腿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忽然开口道,“我跟你是第一次!”
“什么?”孙小云没听见明白。
“那天在新月会所的休息间里,我跟你一样,都是第一次。”秦墨谦抵着她的额头说道。
孙小云,“……”
她睁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是……会是第一次?”
他明明就、明明就很熟练,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晚,哪里像新手了!
他轻笑出声,“西漠第一本‘启蒙’书都是我拿给他的,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我是学霸,早就把那些技术都记在脑海里了。”
“你不要脸!”她轻斥,这样的话,他也能说出口,没羞没臊的男人。
“不要脸?”他挑眉,“我还能更不要脸,你想不想试试?”
“算了,算了,我不想试!”她现在腿都是抖的,哪敢再惹他。
他扯了自己的外套裹住她,“那你还会怀疑我跟梦华吗?”
温如意冷哼了一声,“梦华,梦华,叫这么亲热干什么?”
秦墨谦笑了下,“那你想让我称呼她什么?”
“我才不管你,你爱叫什么就什么,叫小甜甜我都没意见。”她醋意十足的说。
小甜甜?
亏她想得出来!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这次的合作结束后,以后都不会再帮她了。”
“是真的才好!”她才不信嗯,高梦华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相信我,小云儿。”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吻,“我说到做到!”
孙小云叹息,抱着他的脖子,“其实我不过是吃醋,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事情闹成这样了,秦墨谦,你别伤心,我刚刚说怕你,那只是没缓过劲来。”
她笑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这个人呐,才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温和呢,你呀,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披着羊皮的狼?
这说法有意思,秦墨谦并不否认,“我是狼,你是羊,所以我只对你有意思。”
“那高梦华是什么?”
“她呀……”秦墨谦想了想,“她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响尾蛇。”
多年前,他就知道,高梦华不会是他最后的选择。
“我是羊,高梦华是蛇,那你告诉我,如意是什么呢?”孙小云耿耿于怀的问道。
秦墨谦笑出声音,“她是什么我哪儿知道,这个问题你要去问西漠。”
“不准你逃避话题,快回答我!”她捧着他的脸。
秦墨谦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了几秒,“她像是蒲草!”
蒲草……
蒲草坚韧如丝,跟如意的死心眼的确不谋而合,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静静守候一个男人,这样的毅力,换了谁都拼不过吧!
真是个完美的评价!
孙小云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她狭促的眨眨眼,“墨谦,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瞒着你。”
“你说。”他摩挲着她的脸颊。
“嗯……我暗恋过大boss!”
空气一下子就静默了。
隔了几秒,只听见秦墨谦恼怒的声音响起,“孙小云,你皮痒了是不是?”
“呵呵……开玩笑的……”
“你刚刚的语气可不像玩笑!”
“真的我发誓,就是个玩笑而已!”
“真的?”
“嗯!”
又隔了几秒。
“我看你一直都喜欢往顾氏跑,孙小云这件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呵呵呵……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你还敢笑?你给我说清楚……唔!”
孙小云忍俊不禁,面对吃醋的丈夫,只好用最有效,最原始的方式堵住他的嘴。
——内容来自【**阅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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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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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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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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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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