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好东西后就赶往医院,刚停好车,却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苏韵?”
我茫然回头,竟看见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戴着墨镜和口罩,依旧难遮掩他俊朗帅气的轮廓。
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走到我身边来了,他摘下口罩神秘兮兮的朝我笑着:“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能见到你。”
“沈从戎?”我这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许久没见到他,自从上一次同学聚会后分别,我们就没有再联系,偶尔过年过节会发个微信问候一下,也都是别处复制粘贴过来的,也谈不上熟络。
沈从戎捂着胃道:“最近忙着拍摄,胃病犯了,刚下飞机就过来看一看,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一旁的祁淮笑了一下道:“这不是那个很火的大明星吗?怎么大明星看胃病还要亲自来挂号啊?”
沈从戎也没生气,祁淮说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他也笑着应对。
“这个医生出了名的医术好,能挂上他的号就不错了,总不能指望人家只为我一人服务吧。”
“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白了祁淮一眼,示意他好好说话,怎么说两句话就阴阳怪气的?
祁淮也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我,他催促我赶忙上去:“走吧,你去看看你老公醒了没醒,还有空在这里聊。”
祁淮拉着我要走,也没一点礼貌,沈从戎也着急道:“苏韵,有空我去找你,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当地出通告,不会飞省外。”
祁淮没给我回答的机会,直接拉着我进了电梯。
“你干什么呢?”我诧异的看着祁淮:“你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说句话还不让说啊?”
祁淮一本正经道:“陆大人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我得为了陆大人的幸福着想,帮他好好保护你,赶走那些想接近你的男人。”
我气得快没话说了:“你难道不是男人?你怎么不把你自己赶走呢?”
“我不同,夏邑也不同,祁渝也不同,我们都是安全的男人,保护你是我们职责,赶走那些男人也是我们的职责。”
“那沈从戎也不同啊,他是我的同学。”
“错,是心怀不轨的同学,我看他看着你的眼神深情的可怕,他肯定是对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你去看看他的广告和电视剧,他看个死人眼神都是深情的!”
“唉!”祁淮气得跺脚:“苏韵你根本就不懂!只有男人最懂男人心,他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我竟无力反驳,只能乖乖沉默。
回到病房陆夜川还是没醒,这几天也没进食,我感觉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医生和护士也都感觉不对劲,说要给陆夜川做全身检查。Χiυmъ.cοΜ
他刚被推回来,做了一系列检查,手臂上还被抽了几管血,结果在两个小时候全部都会送到病房。
趁着这个时间空隙,我们反锁了病房门,我点了几支香,拿着拜师米准备给陆夜川问米。
有挺久没问米了,好在我技术还不生疏,很快我就察觉不对劲了。
我闭着眼睛,手中拿着拜师米,竟感觉它有拉扯力,在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我的身子仿佛悬空了一般,脚下轻飘飘的,好像魂魄出窍了一样!
双脚没有重感,我飘飘欲仙的被这拜师米拉扯着漂浮奔跑,进入了一个黑乎乎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亮光,脚下却有凉飕飕的感觉,耳边还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慢慢地,前方出现了亮光,一束很亮的光,从我头顶上方照射而下。
我被刺得眼睛生疼,缓了许久才适应过来,却发现光束下有一个木架,木架上绑着受伤的陆夜川!
“夜川!夜川!”
我着急大喊,刚想跑过去,却发现脚下有一条悬崖沟,脚下冰冷的水全部都流入了悬崖沟里面,我因为是魂魄出窍了,整个人很轻,并没有掉下去,但是也不能跨过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陆夜川,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急得我焦头烂额。
我这才看清楚,绑着陆夜川的是几条毒蛇,它们又长又粗,紧紧绑着陆夜川,而且我发现它们竟然没有尾巴,很长很长,还是从陆夜川的肩膀上的伤口钻出来的。
陆夜川一直沉睡着,醒不过来,也动弹不了,被这几天蛇死死地限制住了,要是时间再长,我很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我拼命的朝着他大喊,他好像是听见了,但是醒不过来,几条蛇发现了我,仰起头凶狠地望着我,瞬间对我有了攻击状态。
那几条蛇的蛇头很尖锐,像个倒三角一样,蛇头正中间还有一个三角形的红色区域,一看就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蛇。
更为特别的是蛇鳞,非常黑,却如水一般柔软,缠绕在陆夜川的身上看起来就软绵绵的,很像是根绳子。
我又叫了许久,还是没见陆夜川有任何反应,我便开始念驱邪符,还画了很多驱邪符想丢过去,几条蛇非常凶悍的变长,想过来追我。
我只能背对着陆夜川往回跑,一步一回头,即使是心中不舍,也不能再逗留。
就在那几天蛇要追上我的时候,我手中的拜师米忽然掉在了地上,瞬间将我的魂魄拉回了现实!
我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病房。
原来是拜师米救了我。
“怎么样?”祁淮着急问我:“你刚刚跑什么,差点都把椅子给打翻了,是看见了什么东西?”
夏邑安抚我:“别急,慢慢说,一头的汗,先稳稳。”
我看了一眼在床上的陆夜川,他还是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和反应,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立即抓住夏邑道:“快,把他的伤口拆开看看!”
“什么?”夏邑愣了一下:“这伤口刚缝合好没几天,你要拆开?”
祁渝祁淮也有点懵:“待会儿要是查房的护士来了,我们得被赶出去。”
“听我的就是了,拆开纱布看看就知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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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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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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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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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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