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吻的神魂颠倒,整个脑子都晕晕乎乎的,依稀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了一番话。
是关于舒曼曼的,他说舒曼曼确实是在医院里割腕自杀了,还以此多次要挟着他,为了保证舒曼曼的安全,他在舒曼曼身上下了个符咒,让她安静了下来。
这个符咒是稳定舒曼曼情绪的,一入夜便会让舒曼曼睡着,一天亮舒曼曼就会立刻醒来,像个定时娃娃一样。
等舒曼曼的伤势稳定之后,陆夜川叫来了舒子言把她接回家去,这场闹剧才算是暂时平息。
之后陆夜川就去筹备这场婚事了,他说这是他欠我的,他必须要还给我,所以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就等着中元节过去,讨个好日子。
说实话,我也确实是被震惊到了,没想到睡上一觉,一切就都变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搂着陆夜川的腰老实道:“说实话,我今天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好怕梦忽然就醒了。”
“当然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因为这不是梦,有日出,有日落,有你,有我……”
我闷笑着:“你说起情话来怪怪的样子!像个传销组织头目,诶,你有没有对舒曼曼说过这些话?”
陆夜川一听脸色都变了,他忽然又倾身过来,狠狠地吻了我,吻得我整个人都蒙圈了他才放开我。
“有些话,有些事,我只说过一次,做过一次,你要是不相信,还喜欢胡思乱想,我就吻到你没有力气去想这些。”
说着,他又想吻过来,吓得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我开玩笑的,嘴都要给你亲秃噜皮了。”
陆夜川邪魅一笑,一双手如灵活的蛇在我身上游走蹿动,精美华丽的喜服被他解开,头上金钗凤凰也都被他卸下。
我一身轻巧躺在床上,脑子也腾飞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他的背。
这一刻我才体会到人生四大喜中的一喜是多么重要和满足,有了誓言和仪式的衬托,这一喜是我此生都难忘的一刻。
屋内一对红烛悄无声息的燃烧着,陆夜川关了灯,满屋子只剩下两只火烛跳跃,将整个气氛都推向了巅峰。
一夜翻云覆雨,地震山摇,连窗外的野猫都羞得遮住了脸跑了,根本不敢在我们院中嘶叫。
次日一早我再醒来,只感觉浑身酸楚,软弱无骨,整个人像是被床绑架了,深深陷入了床中。
我早就饥肠辘辘了,陆夜川却已经被喂饱了,正睡得十分香。
我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一开口却听见自己沙哑干柴的声音。
“你混蛋。”
陆夜川迷糊睁开了眼,顺势一搂将我搂进了怀中,还邪笑着故意问我。
“我怎么又混蛋了?”
我真是又气又恼:“昨晚用那么大的劲儿,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这得亏我们不是第一次……要是第一次,我今天不得瘫痪在床上?”
“没事。”他大言不惭:“我抱着你下楼,抱着你出去溜达。”
“放屁。”我气得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弄伤了!还要不要点脸面。”
他说的理直气壮:“他们用脚指头想也应该能想到,昨晚我们肯定得费不少体力,美人在怀……谁能忍住?”
陆夜川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最近你混迹在殡仪馆,跟着那帮小子,脾气是惯得越来越大了,看样子我得好好惩治一下他们。”
磨磨唧唧到了下午,陆夜川带我饱餐一顿,就买了一大堆喜糖带我去了殡仪馆。
婚礼结束后第二天就上殡仪馆的人,我估摸着也就是我们会这样干,不过我们也不讲究,毕竟中元节后第二天办婚礼的也就只有我们!
所有先例都在我们这里被打开了,我们也都百无禁忌。
刚到殡仪馆,见人就发了一圈喜糖,几个死者家属看见后都愣了一下,迟疑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拿这个喜糖。
有几个忌讳的妇女见状还低骂了我们一句:“神经病吧,来殡仪馆发喜糖?这是结什么婚?”
陆夜川怫然不悦,冷冷瞪了她们一眼就走开了,转头去又发喜糖了。
夏邑站在我身后发抖道:“陆大人办了婚礼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智商也不在线了,人也蠢了不少。”
我斜睨了他一眼:“你这才发现?我早就发现了。”
“你说你们也结婚这么久了,生米都煮成几次熟饭了,他咋还这么讲究激动呢,不就是办了个婚礼吗?比你还神经兮兮的,还激动!”
“你信不信我一锤子锤死你?”
“你自己看看,那边又有两个死者家属在骂他,要搁以往,他非得让这些人长点记性才行。”
“你又没结过婚,你哪能知道他的心情呢?”
我们斗着嘴,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饶过谁,陆夜川也一直在发喜糖,没饶过那些死者家属。
这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和怪异气氛。
是舒曼曼来了,她一身白色的纱裙,手腕上还缠着纱布,最近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弱不禁风,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她是坐着豪车来的,身后走来的是舒子言,舒子言很不耐烦,对舒曼曼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直都对她不冷不热的。
“这是你要来的,别再给我惹事,见完了这一次,你就该死心了。”
舒子言冷冷地望了舒曼曼一眼,站在一旁双手抱怀,像是来谈判似的。
舒曼曼不敢相信的走上前来询问陆夜川:“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丢下我,就是为了和她办婚礼?”
“对。”陆夜川说得很果断:“还有一份喜糖,留给你,沾沾喜气。”
舒曼曼伤心的躲开手,并没有接下喜糖,她很快就哭了出来,伤心的看着陆夜川道:“我还在抢救,我都割腕了,你却不管我,还要和她办婚礼?”
“这是我欠她的,该还给她。”
“那我呢?你欠我的呢?你欠我的难道不要还给我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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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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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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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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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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