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发出喊声和求救声,是在她被侮辱之后!”
杨小岳这次肯定的说道:“从时间上来判断,这是她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的事情,并不是冲进来就发出的,法医说过,有过两性行为的!”
“什么意思?”
大雷子看了看宁彤:“你听明白了吗?”
“小小说的没错,我听明白了!”
宁彤肯定的点头说道:“如果联系起地上的衣服,更能说明问题了,你想,孙永在听到声音之后,几乎是穿上衣服就出来了,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凶手就算掐着洪慧玲的脖子,也不可能完成一系列的事情!”
“哦!对呀!”
大雷子也听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在孙永听到喊声出来的这么会儿工夫里。凶手不可能顺利脱下洪慧玲的衣服,还做了那事儿,在孙永上楼的时候,就逃出去的,对了,这下对了,洪慧玲睡着了,被侮辱之后才醒过来的!”
杨小岳和宁彤都点了点头。
“照你们这么说······还是熟人啊?”
大雷子脑子乱了起来:“一个女人,就算再累,如果没喝酒的话,和男人做那事儿,也不醒过来,不太可能吧?接近她的人,给她下了药,对吗?”
杨小岳和宁彤对视一眼,都微微摇了摇头。
这件事儿就说不清楚了,一会儿回去详细问一问林宪军再说吧。
不过,刚才询问的时候,杨小岳觉得,林宪军晚上并没在家吃饭,也不可能和别人一起回来的。
因为他说过,不该回来的那么晚,就是说,他没回家。
否则,他会说今天晚上就不该出去的。
宁彤毕竟非常聪明,想了想就看着杨小岳问道:“小小,如果这么说,还真的和前面几起案子有些相似,刚刚来时候的路上还说,一个女人,有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睡的那么死,洪慧玲也是这样啊?”
“是啊!”
杨小岳也盯着宁彤说道:“联系起来,是不是有相同的地方?也就是说,都睡的那么死,这一点相似呀!”
“同一个凶手?”
宁彤皱眉说道:“他是奔着孩子来的,临时见色起意?可是······洪慧玲怎么醒过来的呢?以前孩子被偷走,母亲都没醒过来啊?”
“我们明天再去问一问杜鹃!”
杨小岳想了想就说:“昨天我们没时间多问,也不好意思多问,今天正当我要问的时候,就发生了案子!”
两人都纷纷点头,这就和前面几起案子联系在一起了。
大雷子心里又高兴起来,起码和他们调查的范围未必一样了,没准破了案子呢,那就牛了!
三人说着案子,一路跟着大家回到局里,上楼询问林宪军。
林宪军的状态好了一些,就给大家说了起来。
他今天晚上因为见一个客户,下班之后也没回家,就在单位附近的一家饭店,请客户喝的酒。
要不然,孙永打电话到单位,也找不到他的。
要说他老婆洪慧玲,平时从来不出去,在单位的时候,单位组织的活动都很少参加。
最近因为生了孩子,在家休产假,本来佳期都过了,可单位并不忙,就多休息几天,为人本分,更别提什么男人了,没有!
这番话让大家更晕头了!
矫健也不是白给的,追问起来,他在单位有没有什么仇人,他老婆有没有什么仇人?
林宪军告诉大家,他就是销售科的,平时迎来送往,都是笑脸相迎的,哪会有什么仇人?
他老婆是二副食的,平时除了考勤和管理一些杂乱事儿,很清闲的,考勤这活,一定会得罪人的。
即便是得罪了,也不至于杀人啊?
再说了,还是侮辱之后杀人的,夫妻俩都不会有这样的仇人。
那年月的副食品商店,相当于现在的食品销售部门,专门卖熟食和土特产的,还不如现在的超市,货不那么全。
至于说海鲜之类的,那年月还有水产公司,和副食公司是分开的,国营单位,尤其是管理人员,非常清闲,确实也不会有深仇大恨的。
至于说两人的家人,都是外地的,不在本地,联系也不多,本地也没什么亲属。
矫健很快就问到他家的钥匙,几把,平时什么人能拿到他的钥匙。
林宪军说,他科里就四个人,两个女的,一个男的,这几天还休息一个,就是那男的,剩下两个女的,也不会动他的钥匙。
要说林宪军说的那个人,和他单位的同事,身材也对比不上,起码他不认识那么一个人。
一番询问之后,大家才让林宪军去其他办公室休息一下,这边要商量一下怎么办了。
“从现场的情况,结合孙永反应的情况,大家认为是熟人吗?”
矫健也拿不准了。
“熟人作案的可能行非常大!”
周存孝看了看钟勇,迟疑着说道:“你看呢?”
“嗯!”
钟勇也跟着点头:“也是一种感觉,熟人作案,我想······还是从两个人的单位调查起来吧?”
矫健也是这么认为的,人心叵测,他们没在意,或许有人惦记他老婆呢?
简单商量一下,很快就布置下去,明天兵分三路。
一队调查林宪军单位的人,一队调查洪慧玲单位,另外一队,根据孙永提供的线索,在林宪军家附近一带,大面积排查走访,争取找到目击者。
老谷和李佳林、陆道同等人,都是老人,也都各自参加一队,帮忙调查。
杨小岳三人,根本就没人理,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去也没人管,当然了,也不一定是没人重视,不好意思安排,也是一方面原因。
这一来倒好,三人也能自己调查。
今天时间太晚了,都弄到后半夜了,那年月都是见到人调查的,电话都不是哪儿都有的,只能等明天了。m.χIùmЬ.CǒM
矫健给大家安排在招待所,早些休息。
杨小岳等人出来的时候,看林宪军和孙永也正好录完笔录出来,连忙快走几步,上前问道:“林大哥,你老婆平时睡觉的时候,也很沉吗?”
“不沉啊?”
林宪军被问得一愣,立即说道:“有了孩子之后,更睡不好了,有点儿动静就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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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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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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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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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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