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
宁彤惊呼一声:“确实有这个说法,我见到过的,也多半都是这样的,不管死亡前怎么挣扎,在水流平缓的地方,大多是这样的,她是趴着的,不对呀!”
“那也不一定吧?”
大雷子回想一下,好像杨小岳和宁彤说的有道理,但这也不是一定吧?
“我没说一定!”
杨小岳嘿嘿一笑:“只是说多半这样,钟队还特地问过那发现的小孩儿,距离有多远,小孩儿指的位置,几乎就在湖边很浅的地方。”
“这也有错?”大雷子问道。
“当然也不太对了!”
杨小岳摇头说:“那个位置水不太深,淹不死人的,人都说是心灰意冷,但临死前,一定会挣扎的,这是本能的反应,况且,湖水也不会荡漾的,太远的地方,不会被推到湖边来的。”
这下大雷子不吭声了,确实有道理呀,刚才就没注意看。
不管是上吊的,还是跳河的,下去之后,都是本能的挣扎,没有硬等着呛死的,除非跳楼的。
那就没办法了,下来之后,想要上去,也上不去了,只能等着被摔死。
“小小,可照你这么说,解释不通啊?”
宁彤皱起了柳眉:“湖边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呀?”
“哎呀!”
大雷子惊呼一声,很认真的看着两人问道:“是不是凶手杀了人,抛尸之后,直接下了湖,游到其他地方上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宁彤气得瞪了大雷子一眼:“不上来就没脚印了?送尸体呢?扛着脚走来的?我还真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m.χIùmЬ.CǒM
大雷子顿时被怼的不吭声了!
杨小岳可不是这么想的,那脚印有些不对,但又一时间想不明白哪儿不对,通过以上两点,总感觉是被人抛尸的。
来不及多想,车子已经停在一排大房子前的大院里,大家纷纷下了车。
里面已经迎出来一个老头了,身材不高,很瘦,脸上带着那种风吹日晒的褶皱,快步上前:“赵所,你们来了,我刚刚赶回来!”
“钟队,这位就是柳湖村的范希春。”
所里的立即给钟勇介绍一下:“在村里负责多年了,对村里的事儿,了如指掌!”
“您好!”
钟队上前握了握手:“我们是过来看一看这个案子的,目前看起来,还是有些疑点的,希望得到您的大力支持和配合!”
“钟队,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范希春苦笑一下:“说起来,我还希望你们来呢,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传言四起,弄得人心惶惶的,都说有水鬼,还上了岸,这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听说刘寡妇还死了,这不是要了命吗?咱们快进来!”
“都是传言吧?”
大家跟着进来,在一个大办公室坐下,钟队才问道:“说上了岸,有人看到吗?”
“可不是有人看到,要不然,不会传的那么邪乎,这事儿······我也吃不准了!”
范希春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无奈和疑惑,顿了顿才说:“还是村里王庆光的媳妇说的,王庆光就挺老实的,他媳妇尤桂英那人,没说的,不会说谎,她说亲眼看到的!”
“看到了什么?”钟勇问道。
“那天她去湖边找他儿子,月光下,一个女人就那么往河里走!”
范希春脸上的褶皱更深了:“她当时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谁要自杀,喊了一声,可那人像没听到一样,就那么走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事儿······你们可能不信,但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好像也不奇怪,前几年就有过一次!”
“前几年还有过一次?”
钟勇和周存孝对视一眼,诧异的问道:“那次是谁看到的?准确吗?”
“哦,那次不是看到了水鬼,是村里人打了一个黄皮子,被迷住了。”
范希春这才说道:“折腾了好几天,大病一场,后来还是在市里找了个人,烧了不少纸,才好的。”
大家这才知道,他说的是另外闹鬼的事儿。
这种事情不奇怪,突发某种急病,会怀疑是这个东西给迷住了,要说烧纸之类的,无非是一种心理暗示,其实还是病好了。
“这件事儿稍后再说!”
钟勇笑了笑,问道:“死者刘惠卿是个寡妇,平时生活作风问题怎么样?和村里的男人来往多吗?”
“要说刘惠卿这个人,还真不错,丈夫死了多年,也没再走一步,为人也挺好的。”
范希春想了想,皱眉说道:“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也是定律,何况村里的光棍还不少,我是没听说她和什么人有生活作风问题,倒是有传言说,村里的王林浦总纠缠她,有一次还出事儿了。”
“哦?”
大家都来了兴致,钟勇追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这就是几天前的事儿,有天晚上王林浦去刘惠卿家敲门,被刘惠卿在里面大骂一顿。”
范希春接着说:“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你们不知道,王林浦的老婆可是个泼妇,厉害得很,把王林浦给打了一顿,脸都挠坏了,又去找刘惠卿算账,好不容易算是被拉开了,没打坏刘惠卿。”
“找您这么说,是王林浦纠缠刘惠卿,而刘惠卿这人还不错,在生活作风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钟勇看范希春点头,捋了一下思路又问道:“那这件事儿过后呢,王林浦还去纠缠过刘惠卿吗?”
“猫哪有不偷腥的?”
范希春略一迟疑就说:“我也是听村里人说的,后来他还贼心不死,好像始终就没得手,这个人也是······不是个好东西,不过······要说他杀人,那不太可能,刘寡妇或者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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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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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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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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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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