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看到案发现场,被害者的惨状,和前面付俊杰被杀案子就非常相似,此时再听到他说女人哭声,更心头一凛,同一个凶手?
凶手还是个女人?
耿豹当然也想到这里了,连忙又去询问其他几个人。
有的说听到了,有的说没听到,但明显都不是说谎的样子,看起来那哭声是一定有的,都非常惊慌、恐惧的样子。
这时,法医赶到了,进去查看现场,大家也都跟了进来,想听听法医是怎么说的。
法医仔细观察一番,有把尸体换了一个位置,虽然脸上也都是血迹,但大家仍旧看得出来,死者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死者为男性高,五十左右,死亡时间不长,不超过两三个小时。”
法医很快就回头说:“看致命伤,和上一起案子非常相似,后脑被钝器击打,又补了几下,手段残忍。”
耿豹皱眉问道:“从作案手法上来判断,是同一个人吗?”
“从伤口上来看,属于锤子之类的钝器,伤口也差不多。”
法医略一迟疑就说:“有这种可能性!”
耿豹扭头看着周存孝说:“周队,刚刚咱们在外面也问过,有人听到女人哭声,看起来,很可能和上一起案子有联系,这还是连环杀人案!”
“嗯,我看过照片!”
周存孝看了看里面忙乎提取痕迹的同事,也连连点头:“相似之处非常多,但不同之处也很多!”
“对,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和被害者,似乎认识!”
耿豹同样是经验丰富,一看现场就知道了:“被害者应该给凶手倒过一杯水,杯子上或许能提取到指纹。”
“但愿吧!”
周存孝指着男人的头部,抬头看了看一架上的外衣,分析道:“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被害者应该是刚刚回来,或者和凶手一起回来的,倒了一杯水,想要出去的时候,被凶手从后面袭击。”
“嗯,头部是朝着门口的,后脑的伤痕,都能说明!”
耿豹略一思忖说道:“这些情况都说明,和上一起案子,有不同之处,上一起案子的死者,是在胡同中被偷袭致死,但这女人的哭声,能说明什么呢?”
“暂时还不好说!”
周存孝不太敢确定:“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女人,女人······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法医回头说道:“也不是不可能的,上次的案子,经过详细检查致命伤,凶器很可能是锤子,很重的锤子,如果在被害者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下手或偷袭,也能办到的。”
耿豹看了看周存孝,这才说:“案发不到三个小时,也就是八点左右的事儿,报警的人不出一个小时就赶到了,或许有目击者,附近的平房可不少!”
“排查一下吧!”
周存孝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有目击者,会好很多!”
杨小岳和宁彤此时也对视一眼,两位队长的分析,可以说非常到位了,根据现场的情况,杨小岳也是这么想的。wWW.ΧìǔΜЬ.CǒΜ
现场有人在忙乎,大家一起出来,事不宜迟,就在附近调查起邻居来。
杨小岳三人也别闲着了,看有人去了左面,三人就往右面,敲开一户人家询问起来。
这户人家是对老夫妇,六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惊恐,他们并没出去,也没看到什么人,但是,他们都听到了哭声,女人悲悲切切的哭声,很是凄惨,虽然夜不深,听起来也很瘆人。
杨小岳听他们这么一说,立即追问道:“大爷,您听到的哭声,大致在什么方向,感觉距离有多远?”
“房后吧?”
老头看了老太太一眼,指着房后说:“要说距离,我们听不太清楚,感觉不远不近的,就是挺悲的,前些天听说过······有女鬼夜哭,结果死了人,我们也没敢出去呀?”
“谢谢您了!”
杨小岳客气一句,看着三人说:“咱们去后面看看!”
宁彤和大雷子现在都听杨小岳的,立即跟着杨小岳从房头转了过来。
后面也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住户,中间一条胡同,过了胡同,是一条小路,通往下面比较宽的一条路,两侧都是小树林。
今天的月亮依旧很亮,三人看地面上都是硬沙子路,根本就不会留下脚印的,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过杨小岳认为,如果有女人在这边哭,未必是在路上哭,或许在树林中,一边看着地面,一边扫视着路边的下坡后面,如果有脚印的话,那边的土地比较松软,或许能留下脚印。
都快都到下坡了,也没看到两侧有脚印,失望之下,正要回去呢,杨小岳忽然看到路边有一小片发黑的颜色,连忙过来蹲下仔细看了一眼。
地上并不是脚印,随着杨小岳蹲下来,一股淡淡的汽油味儿传入鼻孔中。
“汽油?”
大雷子的鼻子非常好使:“凶手是不是开车来的?漏油?”
“不是漏油,是渗油!”
杨小岳仔细看了看这一片的大小和位置:“而且也不是车子,是摩托车。”
“为什么不能是车子?”大雷子没弄明白。
“你看这位置呀!”
杨小岳指了指紧靠路边的一小片黑色:“紧靠着路边,如果是汽车油箱漏油,那么车轮就在坡下了,摩托车不一样,而且还存在满渗现象,原来并没有这么大片,很可能是几滴油!”
“小小,凶手是女人?”
宁彤皱眉说:“把摩托车停在这边,过去杀了人,可她哭什么?故意制造这种气氛?”
“有这个可能!”
杨小岳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一切都不能确定,我们只是看到漏油的摩托车了,怀疑可能是哭泣的女人留下来的,但未必是呀?或许是附近的住户呢?再说了,如果杀了人,说明一定有仇恨,为什么要哭泣呢?不怕被发现?”
确实,这些都是问题,宁彤也想不明白。
这时,那边胡同口也看到一片灯光,好像是手电筒发出的,几个人走了过来。
杨小岳也没动,就知道他们都不是白给的,一定也怀疑这边有女人哭泣,或许留下什么痕迹,找过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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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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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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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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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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