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听闻了这个七儿子近日的所作所为,不由感到纳闷,如今,这左司营的动静可不小,据说每日寅时刚过,这七儿子就领着近半左司营的兵力出去跑步,不过,这倒是一件让百姓欢呼的好事,因为七皇子这举动,偷鸡摸狗的事情几乎都消失了。
七皇子路见不平,还会例行执法,抓获十余盗窃犯绑城门示众,杀鸡儆猴,以是,整个皇城的窃贼人心惶惶,纷纷老实了。
百姓对七皇子的影响都好了不少。
楚天寒的一举一动,自然全部也在太子楚炎的掌控之中,听完手下一一汇报之后,他直接懵了好半响,到底这个废物在干什么?
每天领着左司营的兵在皇城跑步?还在武场设立了一些奇形怪状的训练方式?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住在了左司营的小衙房之中?
“太子殿下,我们实在弄不明白这七皇子到底在干什么。”
楚炎冷笑一句,“本太子倒要看看,他要弄出个什么花样来,继续给我盯着。”
“是。”
除了太子和楚皇意外,整座京城上下都深感不解,就连右司营的统领顾达也想不通,为何他这边却接到这些训练兵力的消息?
但右司营一直在建功立业上高于左司营,所以,顾达对这一切深感不屑,这七皇子不过就是作秀,花架子摆给他人看的罢了。
又是一天寅时刚过,楚天寒精神爽利的起床了,经过了这十天的训练,他感觉自己这具身体更加的轻盈好用了。
召集好这次出发跑步的兵力,以楚天寒和李蒙为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左司营这边传出来,从刚开始的杂乱无章,到现在的脚步统一,口号一至。
“一二一,一二一。”
士兵们也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一跑步就自动的喊着这个奇怪的口号,并且更专注于训练,也有些兵力刚开始吃不了这种长跑的苦头,只能咬牙坚持。
可在几天之后,他们发现,他们不但坚持下来了,而且,每天这么跑一圈精神好了,人也不困,那真是干什么都有劲。
楚天寒正跑着,突然前方的十字路口冲出三匹马,而随后又追出了三人,大喊道,“放开公主。”
公主?楚天寒内心一惊,难道是夏候紫这丫头?
他喝住了最后一个骑马追击的人,“站住,停下。”
那骑马之人一回头就认出了他,立即跃下马道,“七皇子,我乃大夏国使臣,有贼人绑架了我国公主,求七皇子快救她。”
楚天寒一听,朝李蒙道,“你们赶紧派兵随后跟来,我先走一步。”
“哎…七皇子。”李蒙不由担心他的安危了。
可只见楚天寒一跃上马,疾速消失在夜色之中,楚天寒一路奋力追赶,终于看到了大夏使臣的身影,他忙喝问道,“贼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其中一个疾声答道。
楚天寒脸色紧绷,微伏身躯,手上的鞭子一下接一下的抽在马臀上,脚下的马儿放蹄狂奔。
终于,在离北城墙不足千米的位置,他看见了那个绑架夏候紫的三匹烈马,只见他们在城墙之上设有接应,打算把夏候紫绑架出城。
楚天寒伸手往鞋部一伸,那是他隐藏枪支的位置,只见三个黑衣人在把装夏候紫的麻袋捆绑之后,便转身对上了楚天寒。
楚天寒看着那被越拉越高的麻袋,如果让他们绑架了夏候紫,那她就真得小命危险了。
楚天寒借着月光,他一把拉扯住马绳,手中枪支对着三名黑衣人扳机扣下,而三名黑衣人隔着距离,看不清他手中举着什么东西,脸上没有任何惧怕,反而对视一眼,做好击杀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这三名黑衣人靠近,只闻。
“砰!”
“砰!”
“砰!”
三发子弹在夜空中飞射,擦出了死亡的火星,其中两人直接爆头倒地,最后一人则腿部受伤,而此刻的楚天寒眯着眸,策马再靠近几米,他举枪对着那条粗绳,“砰砰~”连射出枪,只见结实的麻绳不堪承受夏候紫的重量,直接断裂。
“啊!”麻袋里一声惊呼之声,楚天寒一夹马肚,喝了一声,“驾。”
以是,掉落的麻袋直接被楚天寒给接到了怀里了,他伸手利落解开绳索,月光下,一张柔白小脸慌乱的冒出来,不是夏候紫又是谁?
而夏候紫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喜极而泣,也不顾女子矜持了,伸手就搂着楚天寒的肩膀,“怎么是你?”
“怎么?不想见到我?”楚天寒反问。
夏候紫俏脸一红,月光下,刹是娇媚。
城墙上的匪徒见势不妙,已经消失了,而此刻,尚有一个在地上挣扎呻吟的黑衣人,他捂着腿部流血的位置,实在不明白攻击他的是何物。wWW.ΧìǔΜЬ.CǒΜ
入骨三分,导致他此刻腿部血流不止。
楚天寒跳下马,把夏候紫也抱了下来,夏候紫从麻袋里出来,腿还有些打颤,并且还有些头晕目眩。
楚天寒看着以上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竖起刀,怒声问道,“格下是何人,刚才所用何暗器。”
楚天寒直接一枪落在他握刀的肩膀上,刀瞬间离手,而他更是惊骇万分,挪着身子惊慌后退。
夏候紫也惊愕看着楚天寒,刚才她听见头上数声砰砰声响,难道楚天寒用这把武器打断的绳索?
那岂不是太厉害了?
楚天寒蹲下身问道,“是什么人指使你绑架大夏国公主的?”
“你休想从我口中探得消息,我是不会说的。”黑衣人满头冷寒,眼神更惊恐于眼前这个人,敬若鬼神。
就在这时,李蒙带人随后策马赶到,黑衣人见状,只欲寻死。
楚天寒拿起绳子把他两手绑上,并用另一根将他腿部流血的位置绑上止血,他可不希望这个匪徒先流血而亡了。
“七皇子,您没有受伤吧!”李蒙赶紧上前关心,却发现,楚天寒安然无恙,倒是地上躺着两个死相恐怖的黑衣人,仿佛被什么东西穿头而过,在月光下,满脸是血,刹是渗人。
“把他绑回去盘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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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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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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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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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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