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彪满脸心有不甘的神情。却又不肯出手认输,正尴尬这着,忽然跟随霍金彪而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跳过来,也不说话,亮出兵器,就朝肖飞进攻。
肖飞叫道:“姓霍的,这时怎么回事?说好不打了,怎么又打了?”
霍金彪不说话,只是朝旁边一站,看着那些家丁模样的人向肖飞发起攻击。既不喝令进攻,也不喝令停止。
那些人手拿各种各样的短兵器,其身法和招式。都是超一流水平。
肖飞心中不禁大感困惑,那些跟随霍金彪来的人,应该是他的手下,他们怎么做,是应该听霍金彪的命令行事的,怎么能霍金彪一句话不说,他们就围攻上来呢。
更奇怪的是,霍金彪比武输了就是输了,比试武功,举手就会分出高低,这也不说什么大事,痛痛快快认输,也没有人会笑话你,不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但奇怪的是,这些随从没有霍金彪的命令,就突然动手。这在江湖上霍金彪是没脸见人的。而霍金彪并没有喝止。
霍金彪不喝止,可能是喝止不了,这些随从不听他的,随从不听他的,就不是随从,那这些人是什么人?
白玲一看众人围攻肖飞,心中大怒,亮出乾坤棒,就要上前助战。肖飞说:“妹妹你稍等一下,我感觉这些人奇怪。我们把他们的身份弄明白再说。”
肖飞亮出吴钩剑,迎战众家丁。刚一交手,就叫道:“这些人使用的不是中国武功。”这更加深了他的疑惑。
一个家丁手使一柄短刀,对着猴子就刺,猴子闪身躲开,吴钩剑去磕他的短刀。
在没有弄明情况之前,他还不想杀这些家丁,只想他们知难而退。但那家丁却不是这样想,完全是一种搏命的架势,而且武功高得惊人。
那家丁避开吴钩剑,短刀一绕,又攻上来。猴子正要还击,突然突然那家丁左手里多了一根峨眉刺,从十分刁钻的角度直刺猴子腋下。
这一招阴险狠毒。肖飞避开他的进攻,身体一晃,已在那人身后,吴钩剑一招攻出,满天剑影,却都是虚招。只有一剑用实。
那剑尖在那人左面肩膀一划,衣服被全部划开,却一点没有伤到皮肤,角度、力度、速度捏拿的丝毫不差。
一剑落下,白玲随即飞身过来,乾坤棒一挑,便清晰看到,那人左肩膀上文着一条黑色的小龙!
白玲叫道:“飞哥,没错。是个鬼子。”
事情很清楚了,这些假扮成随从的人,都是日本鬼子装扮的,霍金彪已经投靠了鬼子。
肖飞大声叫道,说:“妹妹,格杀勿论!,一个不要让他跑掉!”
白玲忽然用默听法说:“不要把这里弄脏。我们把他们送远点。”
肖飞说:“西北角二里处,就有一个乱葬坑。我们把他们送到那里去。”
二人用默听法说话,别人都听不见。
肖飞忽然出声说:“华阳兄弟,你把霍金彪拿下。不要让他跑了。我们马上回来问他话。”
华阳说:“没问题。跑不了他。”这时华阳已经看出,肖飞和白玲这时没有痛下杀手。
肖飞和白玲,迎战十几个鬼子,险象环生,一副装支持不住的样子,打了几下,跳出圈外,就想逃走。那些鬼子哪里肯放走他们,追上来,立刻又把他们围起来,展开凌厉的攻势。
二人打了一阵,又作势欲逃,鬼子又追上来,把他们包围起来。
就这样且战且走,一直向西北退去。静枝姑娘一看这阵势,以为肖飞和白玲打败了,拔出短剑,就加入战团。
肖飞大吃一惊。急忙叫道:“柳姑娘,快退下。危险!”
柳静枝说:“没事,我来助哥哥一臂之力。”
猴子一看柳静枝出招接招,武功还说得过去,叫一声:“静枝妹妹千万小心!”也就随她去了。
柳庄主虽然爱好武术,但功力有限,知道自己帮不了忙,反而会添麻烦。只是紧张观战。但他的心却是悬着,生怕女儿有什么不测。这时喝令女儿退出也显得不合适,只是眼睛盯着女儿看。
且战且走。
柳静枝不笨,这时她已经看出,猴子和竹青是要把鬼子引开,便也跟着向西北撤退。wWW.ΧìǔΜЬ.CǒΜ
这些黑龙会的鬼子自然知道肖飞和白玲的名头,他们一旦确定了肖飞和白玲的身份,便不再顾忌自己假扮随从的身份,抛开霍金彪不管,一起围攻上来。如果杀掉这两个人,那就是大功一件。
他们一交手就感知到肖飞白玲的武功极高。但在十个人的围攻下,肖飞和白玲便显得力不从心,一副拼命打也打不赢的样子。一边打,一边撤退,寻找机会要逃跑,就更是舍不得放弃,紧紧黏住三个人,生怕他们跑掉。
肖飞和白玲装败,这仗不好打,还不如拼命搏杀来的痛快。幸亏二人武功已到极高境界,显得游刃有余,对战的十几个鬼子,并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二里路,边打边走,时间不大就进了乱葬坑。肖飞叫道:“白玲妹妹,我们就把他们送到这里吧”
白玲说:“好,就在这里送他们回日本,”
肖飞说:“静枝小妹妹,你看住外围,别让鬼子跑了。我们现在开始杀他们。”静枝一听,兴奋的不得了,他要看看,猴子哥哥和白玲姐姐如何诛杀这些鬼子。
肖飞对白玲说:“妹妹,我们二打一,一到两招解决一个。”
白玲说:“飞哥,听你的,二打一。”
柳静枝看肖飞和白玲,一边打,一边说话,一点也不显得吃力和紧张。心中暗暗钦佩得不行。
她当然不知道,后肖飞和白玲自从参加抗日以来,除了受伤,几乎是天天打仗。比这个凶险的战斗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她看到肖飞和白玲的身法突然变了,二人脚下生风,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二人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四五米的样子,眼一花,就把一个鬼子夹在中间。
二人合力,三下两下,就把一个鬼子干倒了。
其他的鬼子,刚跑过来救援,肖飞和白玲已经把另一个鬼子包围起来。没等鬼子跑过去,就已经把那鬼子打倒在地。
那速度快得让静枝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也看不清他们使出了什么招式。
天下竟有这样的武功,那招式,那速度,那力度都是静枝从没有见过的。最后静枝看得发呆,忘了自己还在和鬼子打仗。
这时,一个鬼子看到静枝只顾看热闹,手下迟缓,便瞅准机会,避开静枝的短剑,短刀就直向她的脖子抹去。
等到静枝发现危险已经迟了,既无法招架,也无法躲避!
眼看静枝姑娘就要血染黄沙,突然那鬼子的尖刀停在静枝脖子半寸远的地方不动了。然后就慢慢倒下去。
这才看见肖飞正站在她的对面,正是肖飞及时赶来救了她。肖飞灿然一笑,说:“小妹妹,别发愣。”
静枝这才回过神来,脸一红,说:“谢谢哥哥!”
肖飞叫道:“白玲妹妹,你在那边慢慢玩,我来和静枝小妹配合。静枝小妹,现在我们俩配合,你听我的,我叫你怎么打,你就怎么打,好不好?”
这倒是静枝没想到的,连忙说:“好啊,猴子哥哥,我听你的。
肖飞说:“看那个鬼子,跑到他的身后去。”
静枝撒腿奔到那个鬼子的身后,猴子已经站到鬼子的身前,挥舞吴钩剑对鬼子展开进攻。
肖飞说:“刺他左臂!”
静枝挥剑就向鬼子左臂刺去。那鬼子一看静枝刺来的角度非常刁钻,急忙撤身,好不容易躲开一剑,立刻显得手忙脚乱。
静枝见普普通通的一剑,竟有这样大的威力,不觉信心大增。
肖飞叫道:“左脚上前,刺他后心。”
静枝立刻左脚上前一步,挥剑刺向鬼子后心。那鬼子刚躲过肖飞一剑,忽见后面静枝短剑刺来,大吃一惊,怪叫一声,一个侧身,堪堪躲开。
肖飞说:“右腿上前,刺他后心。”静枝就毫不犹豫照着猴子的话做。
肖飞说:“短剑横抹。”静枝一看眼前什么都没有,但还是照做了。等到短剑抹出去,鬼子一个转身,短剑正好抹在鬼子脖子上,那脖子被割掉半边,喷出一股血雾来。”
静枝见这样轻而易举就杀死一个鬼子,自己也吃了一惊,不由发出一声尖叫:“啊!”
还剩下五六个鬼子。白玲挥着乾坤棒不出杀招,只和鬼子打成平手,而肖飞和静枝配合接连击杀了好几个鬼子。静枝接连杀死几个鬼子,胆子也大了,只是看到那么多鲜血,有点恶心,之前她可从来没杀过人。
肖飞忽然叫道:“静枝妹妹,我们调换一下位置,你到鬼子面前来,我到鬼子背后去。”
静枝紧张加上兴奋,满脸通红,叫道:“猴子哥哥,我能行吗?”
肖飞轻松地说:“没事,有我在,你放心打就是。还是老规矩,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说罢,又把一个鬼子夹在中间,这回是静枝在鬼子前面,肖飞在鬼子面前。猴子怎么说,静枝怎么做,几招过后,就杀死一个鬼子。
然后又包围下一个鬼子,还是猴子怎么说,静枝怎么做。打上几招。又杀死一个鬼子。
白玲知道肖飞在教静枝武功,自己不出手,只是应付着打,把鬼子留给静枝练剑。
再包围下一个鬼子,这回猴子不打了,就让静枝一个人打,肖飞只在她她旁边指点,打了半天,终于把这个鬼子杀了。
再下一个,肖飞子不打了,也很少说了。危险的时候说一句,危机解除了,又不说话了,最后指点一句,静枝杀死了这个鬼子。
还剩下最后一个鬼子,肖飞一句话也不说了,就让静枝自己打,危险了,也不说。有一次,鬼子把她的头发削掉一缕,差点割掉他的脑袋,肖飞还是不吱声。静枝多少次看向肖飞,希望得到他的指导,但肖飞就是不说话。
最后还静枝自己想出了办法,脱离了危险。
最后的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静枝杀死了最后一个鬼子。
战斗结束了,静枝已经累得有些喘息,脸上渗出秘密的汗珠,满脸通红,那少女的目光里,突然变得成熟许多。只是她的衣服上脸上,沾上了很多鬼子的鲜血。
肖飞赞道:“静枝妹妹,你真厉害,一下让你消灭这么多鬼子。”
白玲说:“小妹,你打得漂亮极了。”
静枝不好意思地说:“别夸了猴子哥哥,还不都是你教的。”
肖飞说:“静枝妹妹,还记得刚才的动作吗?”
静枝说:“记得。”
肖飞说:“练习一遍。”
静枝回想了一下,就把刚才肖飞叫道那些动作练习了一遍。
肖飞有加以纠正,那那些招式的顺序调整了一下,又叫静枝练习了一遍。
肖飞说:“记住了吗?”
静枝说:“记住了。”
白玲鼓掌叫好:“一套剑法学会了。妹妹,勤加练习,江湖上能打败你的人不多了。飞哥,这叫什么剑法?”
肖飞说:“就叫七星剑法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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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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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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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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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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