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对和尚说:“大哥,我的背囊已经整理好,请你代为保管,我和飞哥说不定随时都用得上。”
和尚说:“妹子放心,姓白的暂时还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如果他们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们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队员们都叫道:“妹子,你们放心,我们郎小队能打鬼子,也能锄奸,他要是懂我们,我们也不会手软。”
白玲说:“各位大哥,千万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西北行署除了白庆生三个人,其他的都是我们的兄弟,不要枪口对准自己人。”
白庆生把肖飞和白玲关起来,郎小队的反应十分强烈,是可以想见的。和尚则尽力安抚队员们的情绪。
副专员李江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立刻赶到白庆生那里。
不等李江说话,白庆生就用沉痛的声音说:“老李,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曾经被标榜为抗日英雄的猴子,原来是一个暗藏的日本奸细!”
李江说:“白专员,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千万不能轻易下结论。你有证据吗?你知道吗?肖飞和白玲身后还有一个郎小队,还有一个箫箫。”
白庆生说:“你别拿郎小队和那个狼女说事。现在肖飞和白玲的问题的性质完全变了。已经不是错误和正确的问题,而是一个反间反特的问题。我们都被他们头上的光环给骗了。包括下面的老百姓都给他们骗了。”
李江知道,不制止白庆生的错误行为,西北行署将出现内乱,后果无法预料。他严肃地说:“白庆生同志,你说这些话是要负责任的。你的结论下得太早,要把你说的这些问题落实,是需要大量证据的。这种事一旦搞错了,就会在群众中产生极坏的影响,给我们这个地区的抗日运动带来重大损失,请你收回成命。”
白庆生说:“李江你什么意思?你的立场,你的原则都到那里去了?你这样不但不能帮助我搞好西北行署的工作。反而从中起到破坏作用。”
李江说:“白专员,你这样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我不得不考虑直接向军区范江部长报告情况。”
白庆生冷笑一声,说:“有关的情况我自己会向军区首长回报。不过你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李江感觉白庆生是疯了,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把我怎么样?”
白庆生说:“鉴于你,李江同志不能很好配合行署领导工作,并有包庇日本间谍的嫌疑,特决定停止李江同志在行署的工作。”
李江说:“我是军区管辖的干部,你无权决定我的任免事宜,你的决定无效。”
白庆生说:“我无权对你任免,但有权停止你的工作。来人!”
陈辉带着一班战士跑来。
白庆生说:“护送李副专员回宿舍,保护好李副专员的安全。”
陈辉说:“是!”转身对李江说:“李副专员,请吧!”
李江说:“白庆生,你不要胡来,你没有权力这样做!”
白庆生说:“派一个班保护李副专员。”
陈辉说:“是!”
正当一个班的战士押着李江走出门外,突然一个灰色的人影如飞而至。来者正是箫箫。
箫箫一把抓住李江的手,一股内力猛地冲入李江体内,紧接着,箫箫大吼一声:“谁——敢——动——”
这一声吼箫箫用上了十成内功,带有强大的凶煞之气。当初在山林中,箫箫这一声吼,让狼群俯伏在地。那些普通战士哪里还能经受得住这一声吼!
十几个战士“呼啦”一声全部掼倒在地,个个难受的在地上打滚,有两个体弱的战士直接就昏迷过去。
白庆生被震得站立不住,就要跌倒,连忙扶着桌子,但五内搅动,嘴里发甜,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来。
陈辉功力较深,但也忍不住心慌气短,脸色煞白,虚汗直流。
白庆生带来的两个警卫马宏和李兆熙,虽然相隔较远,但还是被这声音震得摇摇晃晃,像个醉鬼一样,差点跌倒。
李江有箫箫的内功护体,什么事也没有。
箫箫站在李江的身前,用竹箫指着白庆生说:“你是坏人!”又指着马宏和李兆熙说:“你们两个也是坏人!”又指着陈辉说:“你也要变成坏人了!”
然后朗声说:“你们这些坏人听着,我傅箫箫是军区保卫部长范江派来保卫李江副专员的。从现在起,李江宿舍一百米之内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谁进入一百米,格杀勿论!”
李江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不知道箫箫在激愤之下能做出什么事,连忙说:“箫箫!,别闹!”
箫箫有指着那些当兵的说:“你们这些当兵的听着,李江副专员是你们的领导,他是好人坏人你们心里有数。他就是坏人,也轮不到你们管。你们的枪应该对准日本鬼子。而不是李江!”
那些警卫派的战士被箫箫内功震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一个个呆头呆脑
箫箫一把拉起李江:“我们走!”
出了白庆生办公室,李江说:“箫箫,带我去找潘营长。”
箫箫说:“好,我们去警卫营!”
陈辉的警卫排加上后调过来的十几个战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他们之前已经听说过箫箫的厉害。那天黑龙会袭击西北行,他们则是亲眼见到了箫箫的神奇武功。xǐυmь.℃òm
警卫营三百多人,也不是黑龙会江崎小队的对手。而箫箫进入这些鬼子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一个人击毙的鬼子不会少于二十个。箫箫是个十几岁的女孩,思想单纯不会想那么多,要说打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西北行署内部发生问题,谁是谁非还不清楚,如果真被箫箫一竹箫敲烂脑袋,那才叫冤枉。所以箫箫保护着李江离开,没有一个人阻拦。
白庆生见箫箫保护李江扬长而去,暴跳如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执行我的命令?”他知道只要李江还能自由活动,他的计划就很难实现。
那些战士一个个低着头不吱声,你专员骂就骂两句,反正比被箫箫一竹箫打死强多了。
但有两个人不吃这一套,他们就是马宏和李兆熙。他们见箫箫要保护着李江离开,离开跳过来,挡住去路:“李副专员,你不能随便行动,白专员命令你回宿舍。“
李江说:“你们两个听着,如果你们妄动,我们就不会像对白庆生那样客气了。站开!“
马宏说:“不行!你现在必须执行命令,回到你宿舍去。大家护送李副专员回宿舍。”说罢伸手拔枪。
“咔咔!”两声轻响,马宏李兆熙的短枪已经掉在地上,只见两人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直吸冷气。
箫箫竹箫指着二人说:“两个坏人,你们听着,事情没弄清楚,我不杀你,但是你要再敢乱动,我就只留一口气给你。李副专员,我们走。”
警卫营的营部在一家老百姓的院子里,正在召开班排连干部会议。潘营长一见李江和箫箫。连忙停止讲话,来迎接李江。那些干部们都看见了李江的脸色难看。
潘营长关切地说:“李副专员,发生什么事了。”
李江沉重地说:“潘营长,情况十分严重!”
潘营长说:“请坐下,慢慢说。”
李江就把白庆生找白玲麻烦,直到肖飞个白玲被关押,自己被停职的情况告诉了潘营长。
潘营长困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白专员不是没事找事吗?”
李江咬着牙说:“猴子还是了不起的,如果他不能忍耐,现在西北行署已经炮火连天了,这三县四区的抗日运动就完蛋了。”
潘营长说:“白专员这样搞是什么意思啊?”
李江说:“我也想不通他这样搞是什么意思,但他这样搞的破坏力是非常巨大的。潘营长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对你说,现在能够稳住大局的只有警卫营了,你们不能对任何自己人开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咱们内部的事。只要不发生内讧,一切都好解决。”
潘营长说:“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李副专员,我向你保证,警卫营绝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人。来吧,现在我就来发布这个命令”
潘营长领着李江进入会场。潘营长对全体干部们说:“同志们!现在通报一件事,西北行署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是做警卫工作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警卫工作。对于行署的事情我们不介入。我的意思,大家理解没有?”
干部们回答:“理解了。”
潘营长说:“现在宣布一条命令,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一切按照原来部署,站岗值班。明白了吗?”
干部说:“明白了。”
潘营长说:“还有一个命令:“我们的枪是打鬼子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注意,是不管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对着行署的任何人开枪。如果谁敢违抗我的命令,就地枪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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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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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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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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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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