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想逼死父亲是不是?你们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时,有没有想过小台小玉还小?呵,你们只怕早就给财迷心窍,压根没想过小玉死活,为引小兰上勾,小玉也给你们下药了。你安心,你们要是有事,我不会做事那样绝,小台小玉我来养着,决对不会亏待他们。”
“你养着?呵,庄小叔,你说的好听,你心头想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是暂且没抓到你的把柄罢了,你觉得你干净得到哪里去?”
吼完庄小叔,庄二叔又抱着庄大兴的腿哭求,“父亲,你倒说句话呀,这事你不可以不管呀,否则我们一家就要给老三害了呀。”
庄大兴依然不讲话,也不给他好颜色,那态度非常明确。
他怕他一讲话就泻气,给这不孝子活活气死。
见着哭求没用,庄二叔抹干泪,凉凉的说:“父亲,你偏心眼呀,要是娘还活着就好了,娘定不会看见你们这样对我的。我犯了错,我认,可小台小玉是无辜的,你可以10多年护着个庄小兰,却对别的孙子孙女视而不见。你为一个庄小兰,是要叫我们家破人亡呀,父亲,你真狠心呀!”
“还不是你夫妻俩做的!”庄大兴险些气昏,猛咳一阵。
庄小叔忙给他拍背顺气,又叫徐兆香端水来给他吃了才好受些。
压下怒意,庄大兴叹说:“老二呀,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心眼小兰么?”
庄二叔怔了。
他又一一掠过其他人,最终目光落到庄小叔身上,问:“三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偏心眼小兰?”
老三扯唇,说:“小兰打小没父亲没娘的,父亲如果不偏心眼她,她就没活路了。”
庄大兴轻轻点头,说:“不错,小兰不像小玉,不像大柱子他们全都有爹娘宠着,她没有爹娘能宠,要是我也像你们那样不爱她,她就没有活路了。你们总说我偏心眼,什么好玩意儿都给她,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咱家那样多田亩,有这样一院的屋子全都是哪来的?那全都是你们哥嫂活着时挣来的,那一些好玩意儿原先就是小兰的呀。你们坐享其成,对她好点莫非不该是么?”
听庄大兴一说,他们全都羞臊的低下头。
只听庄大兴又说:“不是我想送你们夫妻俩去衙门,而是我不的不这样做。我要是放过你们,就有失公允,对小兰不公道,未来我去到九泉之下也没有脸见你们哥嫂。”
他摆了下手,说:“你们去吧,只须小兰平安无事就没事,大不了你们给打一顿,再关个一年半载,几个孩子我们为你养着。好好洗心革面,好好认错,回来后好好作人。”
他言尽于此,没什么好说的。
“三子,抚我回歇息。”
熬了夜,身子乏困,为可以叫自个活的久些,能活着等小兰来,活着等这两个畜牲来,他必须要歇息。
庄二叔再度给推搡来,怕他跑了,还有村人取了草绳把他绑起。
他已死了那条心,庄大兴不会饶过他们,他摔坐在地,任由村人商议着咋绑他又不耽搁他走路,又可以绑的结实。
也有人绑姜寿红和乐家武,那绑草绳的人轻声笑说:
“乐家武,没料到你才出不到一年就又犯事,这次可没上次那样容易,再进去可是就不是关你2年,顶少也要关你10年。10年后再出,你今生都完了。”
另外有人说:“是呀,把这乐家武送牢中去,也可算为乡亲们除去一害,否则我那小孙子小孙女全都不敢出门。”
可以把乐家武这害虫除去自然比把庄二叔夫妻俩送牢中更解气。
听见这一些大快人心的各种声音,乐家武那脑筋轰然炸响。
再进去的话今生就毁了,他才不想再度牢中和耗子们抢馊饭吃,外边多好的日子呀,他咋甘心今生就毁在牢中?
不可以,不可以!
不管昨天晚上那人讲的是真是假他全都要讲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儿,要是那庄小叔真没做这事,人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安在他脑袋上,总是那事真有蹊跷,和他有点关系才会那样说。
并且,如果不是那多事的庄小叔,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没了契书,他百口莫辩,到时再给庄二叔在堂上反咬一口也没准。
眼看庄小叔抚着庄大兴已穿过院落,就要来到对边的房中去,乐家武坐不住,忽然就挣开绑草绳的人,冲院里大吼说:“庄太爷,我有话说,我知道庄小兰如今在哪!”
一直安静的乐家武忽然这样大反应是众人全都没想到的事,一时众人全都愣住。
庄小叔暗道不好,乐家武要节外生枝,忙抚庄大兴往房中走,说:
“父亲,不要理那人贩,交于我来料理,你先歇息。”
乐家武哪肯,忙说:“庄太爷,你如果不听我一言,你家小兰可是就真没了。”
庄大兴听见此话哪还可以回房睡觉,挣脱庄小叔,问:“你此话什么意思?”
庄小叔气的面色大变,说:“乐家武,你瞎说什么?我们家小兰好的好,是出诊了,才未出事,你没听梁子说么?”
一屋的人都出了,雨已停,可院子中还是湿的很。
他们站在房檐下看着,并没进院中。
他们这样多人,也不怕这乐家武跑了,跑的了道士也跑不了庙。
乐家武看着庄小叔冷冷一笑,摸出个钱袋来,又取出两个白晃晃的钱来。
庄小叔那眼睛猛然一缩。
看上去乐家武是急眼了,200两钱也舍的取出。
呵,他倒要看谁信这钱是自个给的。
大家伙儿都给那200两钱晃花眼,村长见着那200两钱怒不可遏,敲着棒子。
“乐家武,休想用钱收买我们,你这害群之马必须除去,拿多少钱出来都没有用。”
大家伙儿虽说眼馋那钱,却也只是眼馋。
全村的人,包含隔壁村的人全都知道乐家武给抓了,要真是收了他这200两钱,分到各人手心也没有多少了。琇書蛧
乐家武笑说:
“你们误解我,我乐家武并不是拿这钱出买命,并且这钱也不是我的,那是庄小叔给我的,他就是用这200两钱带走庄小兰,拿走了契书。”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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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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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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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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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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