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鸾昭的行为,说她聪明吧,她把自己饿晕了,说她笨吧,她把几万块的拼图在短时间内就拼出了两包出来,图案还是正确的。
“白鸾昭,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傅怀慎忍着强烈的笑意,心疼的摸着白鸾昭的脑袋。
白鸾昭对上傅怀慎的目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她好像,在傅怀慎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宠溺的意思。
是她的错觉吗?
傅怀慎天生凤目,深邃多情,只是因为平日里比较严肃所以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现在他眸中含笑,大抵也只是因为他生着这样一对多情眼。
看的久了,白鸾昭觉得自己脸上热热的。
她忙收回了目光,躲避着傅怀慎的注视。
“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傅怀慎敛了笑意,用额头贴上白鸾昭的额头。
突然的近距离接触,白鸾昭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奇怪,温度是正常的。”傅怀慎用手摸着白鸾昭红扑扑的小脸,“身体有哪里难受吗?”
白鸾昭感受着男人手掌传来的温度,同时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微微粗糙的掌心,这么温柔的抚摸,以及认真的注视,令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此时此刻,他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
白鸾昭有些舍不得他松开自己。
“傅爷,我看不是人家病了,是你一直盯着她,她害羞了。”
路易斯插嘴。
闻言,白鸾昭脸更红了。
傅怀慎听后一愣,望着白鸾昭的目光突然变了味儿,有一种侵略性。
白鸾昭一吓,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猎物,傅怀慎的目光令她感到一种被窥视的害怕。Χiυmъ.cοΜ
“路易斯,你出去。”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十分清晰。
路易斯秒懂,“你们忙你们忙,我下楼亲自下厨,等你们开饭哦~”
路易斯贴心的关上了门。
傅怀慎起身,脱掉了西装外套,扯开领带,目光始终盯着床上的白鸾昭。
仿佛他的目光稍一转移,白鸾昭就会变成蝴蝶飞走似得。
白鸾昭没想到大白天的傅怀慎就这么……
她的腿到现在还有些虚。
就算傅怀慎正值壮年,但以前也没见他欲望这么强烈啊。
傅怀慎将衬衫随手丢在地上,他结实的肌肉线条非常完美,人鱼线也十分优美,目光中流露出的本能的生理欲望,让他整个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重了。
他熟练的扣住了白鸾昭的手腕,盯着她红的不能再红的脸,以及这张娇艳欲滴的脸上那一对水汪汪的眼眸,秋水含情。
“白鸾昭,感情是可以做出来的,你信吗?”
露骨的话让白鸾昭臊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偏偏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她被禁锢的一动也不能动!
她摇着头。
不行,次数太多了,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害羞?”
白鸾昭又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傅怀慎去拉上了窗帘,室内漆黑一片。
白鸾昭趁机赶紧下床,朝着门口溜去。
大白天的,太不好了。
傅怀慎说的对,感情确实是可以做出来。
但是,这也太频繁了。
而且明明说了要放弃他了的……
白鸾昭蹑手蹑脚小跑着,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心惊肉跳。
“小白,你要逃去哪儿啊?”
身体一下子被人从后抱住,磁性的嗓音微微沙哑。
被雄鹰看中的兔子,哪怕有上百个窟,也逃不掉。
傅怀慎真的很高大。
白鸾昭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男人从后能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
清冽的烟草味夹杂着淡淡的茶香,无形的气体却仿佛瞬间化作了一根粗壮的锁链,将白鸾昭整个人紧紧锁住。
这味道是独属于傅怀慎的,曾经她爱他,就连他的气味也变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人类对于气味的记忆是最长久的。
一瞬间,白鸾昭对傅怀慎的曾经的种种爱恋一下子就回忆了起来,她的腿再也迈不出去一步。
犯规,太犯规了!
傅怀慎,他难道都不会换个牌子的香水吗?
不然她也不至于没出息成这样。
“小白,你不能说话后,身体倒是凸显的更加诚实了。”
白鸾昭被扛回了床上,她的衣服被褪去,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体上游移。
漆黑的环境中,身体会变得更加的敏感。
白鸾昭浑身酥麻。
傅怀慎也不着急做什么,将她的身体翻过去,从后抱着她。
“生过孩子的女人,确实更加的有滋味儿,你在别的男人床上,也会反抗吗?”
男人状似漫不经心撩拨着她修长的锁骨,目光却别有深意。
白鸾昭闻言,有些恼火。
她挣扎了一下,男人将她搂的更紧,不让她动弹。
“慌什么?你已经不是我的妻子,你就算跟了别的男人,我也无权过问。”
男人哼笑一声。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放在她胸前的手却突然加重了力道。
白鸾昭疼的身体微微颤抖。
“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白鸾昭闻言,有些惊讶。
傅怀慎是什么意思?
“你过去的谎言,我可以全部原谅。”
傅怀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愣了一下。
但他并不后悔说出来,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算男人。
白鸾昭的心有些慌乱,傅怀慎突然这么大度,她反倒是有些不安。
还有,他到底发现了哪些谎言呢?
“白鸾昭,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白鸾昭的头脑跟身体早就已经沦陷发昏了。
她错过了那么多次傅怀慎,这一次,她只想牢牢抓住。
管他什么过去,白鸾昭现在整个脑子里只剩下了身后的傅怀慎。
她转过身,黑暗中,伸出手,精准的捧住了男人的脸,热烈而急切的亲吻了上去。
傅怀慎喜欢她的这具身体。
这是白鸾昭留住傅怀慎的唯一筹码。
白鸾昭从前是个很拧巴的人,总觉得凡事都得有个礼节、过程,一些不健康的关系就是不对的。
但经过了这一年,她的想法早就已经翻天覆地。
她想念傅怀慎想到发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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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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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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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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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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