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某种祭祀一样。
沈南意咽了咽口水,看着这邪门的一幕,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强行戴上红面具身上也被披上一件白外衣,接着就被押送到地毯上,按在地上跪坐。
这种姿势像是在被迫聆听,身边的柏安衍戴着面具也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知道此时他一定是在压抑怒火,毕竟昔日的柏国公怎会这样屈辱,从侧面他的忍耐力来看,极乐宫案件对他来说定是十分重要。
“姐姐,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呀?”沈南意小声地询问身边的人。
左边红面具的是姑娘和右边红面具的姑娘都无动于衷,她们的坐姿挺直,一动一动,看起来就像是个傀儡一样,后来沈南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们,才确定这些是人,但好像是被控制的人。
沈南意慢慢退回原位低着头,悄然观察四周。
“吾以神灵之名教化众生,以乐声洗涤世间污浊,凡习得新乐谱之人便可羽化成仙,尔等还需继续努力,都听明白了吗?”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白面具人语调抑扬顿挫,颇有领袖风范。
“吾等必竭尽全力!”众人皆叩首。
唯独沈南意和柏安衍动作迟缓,随即感激叩首。
“退下!”
白衣人都起身匆匆离去,沈南意二人跟随人群走,但身后突然有人发问,“你二人,谁是新入宫的?”
沈南意和柏安衍同时停住脚步,正要回头时,柏安衍提前开口,“我是。”
“阿衍!”沈南意有些意外,明明是两人一起来的,为何他要自己站出来?
柏安衍看了她一眼,就被人押走。
沈南意被人推搡着离开,望着柏安衍离去的背影,她心情沉重,忽然想到黑面具老大说过,新人入宫,首先的就要被喂蛊!
喂蛊!
她闪过一丝不安念头,转身冲散队伍,朝柏安衍离去的方向跑去!
“喂!!”
白面具的人瞬间将她包围,他们以为沈南意是来阻止他们喂蛊的,却没成想,沈南意急切开口,“我也是新来的,我和他一起的!”
四周的人散去,一个白面具的人将她推过来按在柏安衍旁边。
柏安衍转头,面具中那双眼眸透着惊愕,很快沈南意悄悄地把手伸到他的衣袖中,握住他的左手。
在他的手心上,她用手指上写着‘放心’
“新人入宫,净化心神,伸手!”
沈南意慢慢双手呈上,举过头顶,柏安衍也学着她的动作。
只见白面具的黑衣人往他们二人的手心上放了一个通体红色的小虫子,虫子蠕动几下就钻入他们的手心,沿着胳膊血脉一路向上。
黑衣人喂蛊结束后,带着所有人离开,唯独留地上的两人在这。
沈南意忍着蛊虫带来血脉刺痛才明白,所谓‘喂蛊’根本就不是口服,而是吸食血脉的血蛊,难怪蛊难解。
人走后,柏安衍颓然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
沈南意摘掉他们的面具,从腰间拿出银针撸起他的衣袖,一针扎在皮上鼓包处,然后运气在银针上引导蛊虫原路返回从手心伤口出爬出。
“好了,没事了,这只不过是控心蛊,只要它没爬到心脉就没事。”沈南意收回银针扶起柏安衍,给他服用一颗丹药,担心的问,“觉得怎么样?”
“你身上原本就有剧毒很是虚弱,怎么可以涉险被种蛊,要不是我会解,知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柏安衍扯起虚弱的笑容,“我不想看到你受伤,而且我相信,你肯定能救我。”
“大傻子。”沈南意微微一笑,回头脸色突变,喷出一口血黑血来。
柏安衍紧张的抱起她,自责道,“你刚才也中蛊,肯定是刚才忙着救我,你来不及自救,蛊虫进入你的心脉了是不是?”
“我没事。”沈南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漫不经心地说,“这点蛊毒是我自愿中的,身为医者我要亲自了解这毒的毒发毒性,充分了解后才能研制解药,古就有神农尝百草,我做这些只是遵循医道罢了。”
柏安衍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懊悔不已,“孤就不该让你来,你这是拿命离来陪孤。”
“哪有。”沈南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公爷,我不会死的,竹老头儿从小就让我泡毒药浴,我的血还能抑制你的情毒,这点毒蛊我都不用解,很快就会被我毒蛊吞噬,毒虫也就死了。”
柏安衍有些不相信,“真的?”
“我何时骗过公爷?”沈南意语气坚定。
“那就好。”
沈南意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其实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解蛊,这把切身体验中蛊之毒,也确实是在拿命在赌。
她在赌到底是她的毒血毒,还是这控心蛊的毒性毒
不过,很快,她就继续在吐血,并且浑身抽搐,毒发之时她感到万虫在啃咬她的身体,自己就像一具尸体般,那种痛楚蔓延在四肢百骸。
她控制不住自己,在地上翻滚。
“娮娮!娮娮!”
柏安衍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在她的耳边无助地问,“娮娮,我该怎么救你!”
沈南意不断抽搐,再猛地一口血喷在前面,溅在柏安衍的后背上。
“阿衍……”她在不断唤着,眼神木讷。
空洞寂绝的神情,让柏安衍心头蒙上恐惧,他双眼噙着泪,捧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问,“娮娮,你醒醒,我该怎么救你……你快回答我!”
沈南意完全没反应,到这时柏安衍才知道为什么极乐宫的人都走了
原来留下他们就是为了等毒发,等到他们毒发过后彻底被控心神,成为一具行尸走肉!Χiυmъ.cοΜ
柏安懊悔的流下泪,紧紧抱着她,“娮娮,我该怎么救你……”
那一刻的无助,让他痛彻心扉。
忽然,他回想起在暗道中沈南意给黑面具老大的药丸!
他迅速在她的挎包中翻找,将一颗药丸塞到她的嘴里,让她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沈南意眼神恢复清明,憋着的一口气突然提上,劫后余生般说话,“我天,这毒这么刺激,有点意思。”
柏安衍都快吓死了,见人活过来,一把抱入怀中。
“哎哎,抱太紧了,我快没气了。”
“娮娮,太好了。”柏安衍低声啜泣。
沈南意浑身僵硬,看他这反应,打趣道,“公爷不会是以为我死了,刚才为我哭了?”
柏安衍立马松了手别过脸,恢复以往清冷语调,“没有。”
“嘴硬!”沈南意转到他的面前,双手突然捧起他的脸,质问,“看,这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还有泪痕,刚才是谁就这么捧着我的脸问我怎么相救的?”
柏安衍视线挪移,难为情不敢看他。
下一秒,沈南意凑近他的左脸,‘啪叽’亲了一下,然后摆正他的头,笑着说,“这次,多谢公爷相救,我们有过命的交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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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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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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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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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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