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赵飞烈爱上了温知意,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砸钱!
高兴了,给钱!
发脾气了,给钱!
哄得她高兴了,给钱!
最奇葩的是,当他们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她竟然还给温知意钱。
温知意一开始并不接受,他生气的把卡推开,“飞烈,我不能要!”
他认真的对赵飞烈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能要你们家的钱,你也不能要,我们要一起奋斗!”
行吧,那就一起奋斗。
但看着男友出出进进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来来回回的只穿着那几件衬衫,赵飞烈心疼死了,她可以苦,但是她男人不行!
既然温知意是她赵飞烈的男人,怎么能受苦呢!我的男人我来宠!
赵飞烈跟个迷上了宠妃的昏君似的,拿钱猛砸温知意,给他买衣服,买车子,买奢侈品,将他狠狠的打扮,因为她喜欢他不染一丝凡尘的样子。
赵飞烈这边花的豪气,家里受不住了,农村挣钱城里花,那速度,根本跟不上啊!
父亲警告她,“小烈,不能这么花钱,家里给你买房,已经掏空了老本,再这么折腾,咱家就败落了。”
有阵子,父亲不再给她钱,赵飞烈手上没钱,自然就窘迫,温知意那边也受累,很快,温知意就不高兴了,不是冷冷的不理人,就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赵飞烈心疼他,就悄悄的跟母亲要钱,母亲也是慈母多败儿,心疼女儿过得难,就悄悄的给她钱。
赵飞烈的父亲不喜欢温知意,但赵飞烈的母亲喜欢,多么善解人意又干净的年轻人啊,在大街上一站,又有教养又温和,比村里那些只知道扯着嗓子喊的土包子们好多了!
他们赵家在这村里的面子,给温知意找回了几分,谁不喜欢好看女婿啊,没见那些女人们都羡慕他们吗!
就这么着,赵飞烈的母亲就像自己的硕鼠一样,偷偷的将存折上的钱,一点点儿挪了出去,全给了赵飞烈。
赵飞烈的母亲也有私心,老伴不把钱给女儿,难道还想着便宜了外人?他是不是有私生子了?
一家人都有私心,钱就被一点儿一点儿运出了赵家,经由赵飞烈的手,到了温知意手里。
温知意背着赵飞烈拿钱回家,他的父母大笑,“这老赵家上辈子欠我们家的,他们挣来的钱,一分都享受不了,全让我们花了,他们可真是没这个福气,我们真是有福之人啊!”
温知意的母亲嗤笑道,“一家子没见识的,从小到大没见过好东西,有钱都不会花,就会闷着头死命挣钱,一点儿都不像我们城市人会享受,要我说,这钱就活该我们花!”ωωω.χΙυΜЬ.Cǒm
温知意父亲说,“就是委屈我们儿子了,天天对着那个暴躁的女人,儿子,再忍忍,把大钱搞到手就撤。”
温知意摇摇头,“不急,我看赵飞烈长得不错,身体也挺好,和她结婚生个孩子也不错,她能干活,她母亲也能,到时候钱、房子、孙子都有了,还不用我们管,姓我们家的姓,让他们养着孩子,那样才是真实惠,等那个时候再离也不迟。”
一家人的计策定下了,但温知意最在意的还是钱。
赵飞烈遇到个难题,温知意被上司刁难了,他委屈的抱着赵飞烈,“还不如自己干,自己当老板,不用受这窝囊气。”
赵飞烈十分支持,她还不如温知意,她是一点儿气都受不了,“创业!”
但是干什么呢?
温知意说,“我一个哥们,你认识的,王大鹏,和他一起开饭店怎么样?要不就洗衣房?洗车房?”
赵飞烈没学历,只能干一些底层的活,但是她有些犹豫,“干这些都得租房子,还得置办不少大件的东西,我们家真没多少钱了。”
赵飞烈觉得父亲最近脸色不好,“我父亲最近很累,一个灯泡才卖五毛钱,不行,太累了。”
温知意头一次被折回来,他也不气馁,“是我没想到,咱们还是继续上班吧。”
过了几天,赵飞烈接到电话,“飞烈,出事了,快来吧!”
赵飞烈去了一看,温知意不知怎么回事,把一辆极品豪车的车标给撞飞了,车也划伤了,对方要42万,不然就让温知意坐牢。
温知意的父母哭着对赵飞烈说,“小烈,我们就是城市职工,真没那么多钱,这次得靠你们家了。”
赵飞烈如遭雷击,她喃喃的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温知意抱住她,“小烈,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去坐牢!”
赵飞烈猛地抱住他,“不!不行!你不能坐牢。”
她低声哭泣道,“我怀孕了,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有一个坐牢的爸爸。”
得尝所愿的温知意在赵飞烈看不见的角落绽开了一丝笑,这下彻底稳了。
赵飞烈回了家,跟母亲要钱,因为她怀孕了,母亲没办法,偷着给了她,但是严肃的说,“小烈,这是最后一次了,家里真的没多少钱了,你爸爸最近知道我偷偷给你钱的事了,他心里难受,但是又心疼你,所以没有明说出来,但是经常住在工厂不回来,拼命干活。”
母亲的手凉凉的,“小烈,你们两个,可得讲良心啊!”
赵飞烈慌乱的点点头,拿钱回了市里,交给了豪车的主人,私了了。
温知意得意的笑笑,有钱的农村妞,就是这么好糊弄,既不懂得信用卡,也不知道租车行,更不知道唱双簧这回事,累死了干活,既不会享受,更不会理财,娶不得。
他拿着分到的钱回了家,对父母说,“赵飞烈太蠢了,这样的人,即使我跟她结了婚,她也守不住财,大钱让人骗掉,小钱自己败掉,和她一起生活,日子必定败落。”
温知意的母亲一直不喜欢赵飞烈,“天天一副穷横的样子,自己没多大本事,只会跟她爹要钱,瞅瞅你们那日子造得,一点儿都不会持家!”
“造的是她赵家的钱,跟我们又没关系!”
温知意的父亲说,“要不这回就撤了算了。”
温知意摇头,“她现在已经怀孕了,趁这个机会再搞最后一笔,要是生了儿子,我就带走,她脾气暴躁,又没文化,不会养孩子,我们家的儿子必须得自己养,要是女儿,就丢给她自己养。”
赵飞烈的孕吐很严重,不得不躺在床上保胎,温知意的母亲来照顾她,温知意的母亲虽然干活不怎么利索,但是嘴皮子厉害,会哄着赵飞烈。
陆陆续续的,赵飞烈又将母亲给她的钱拿了出来,赵家基本上被掏空了。
在赵飞烈七个月的时候,这天醒来,温知意和他的母亲失踪了,带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丢下了一堆破烂。
还没等她联系上他们,一堆人又来敲她的门,说她的房子被抵押了出去,要她马上搬出去。
银行也来催债,说她名下有几张大额信用卡,已经套现了几十万,马上要逾期,让她马上还钱。
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人间幻灭也不过如此吧,在这一天,赵飞烈所有关于生活和爱情的憧憬和向往全部破灭,就此沉入了无边地狱。
江瑛叹息一声,不怕人间苦,就怕这人间灭顶的绝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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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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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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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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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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