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本村的适龄青年们是不敢想了,王芹就往外村去找,外村毕竟离的远,人家来打听刘翠芬的名声时,本村的人也不会给她说的太差,毕竟说的太差,本村人脸上也没面子,还有得罪了刘家,她那三个弟弟找茬怎么办?谁都不想平白惹事。
所以,刘翠芬在外村的名声还可以,毕竟美名在外。
这一天,媒人上门了,说的是隔壁村一户人家。
媒人一进门,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刘嫂子,我来给你道喜来了。”
王芹一看媒人,忙请进屋,说道,“我四个孩子,是谁的喜事?”
媒人说道,“那还能有谁啊,当然是你大女儿翠芬啊!”
媒人巧舌如簧,“这不,自大上次你说要300块钱彩礼,我就给你四处打听,就想着给翠芬找一个好人家,这不,还真给我找着了!”
“我一说要求,人家说,没问题!只要翠芬是黄花大闺女,就美味,你说的那些条件,全都满足!”
王芹忙问道,“哪家啊?”
媒人神秘兮兮的凑近她,小声说,“就是隔壁村的杀猪的老王家!”
王芹一听,卖猪肉的老王家,她知道,她每次赶集,都看见王德柱在那卖猪肉,她家吃的猪肉也从王德柱那里买,但是她疑虑了,“王德柱家没有儿子啊,他还没成婚呢!”
想到这里,她灵光一闪,问道,“你什么意思?”
媒人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王德柱还没成家,这不要成家了,我给你说的就是王德柱啊!”
王芹有点犹豫了,王德柱可是个老男人,今年得有三十多岁了,从十几岁开始学杀猪,得杀了二十年了,卖猪肉的,家里绝对有钱,肯定能掏得起那200块钱。家里肉多,能天天吃猪肉,条件也好。
但是这个王德柱长得又高又壮,脸黑的像张飞,还长着络腮胡,说起话来比她还横,这么个横人,王芹肯定不敢惹。
再有,这个王德柱以前成过亲,但是没几年就听说生病死了,也没留下个孩子,有那知道内情的,说是被王德柱和她母亲给磋磨死的。
但王家对外的说法是,媳妇生病死了,王德柱的母亲还说她儿媳妇生不了孩子,自责的生了病,这才去了。
但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反正自那以后,王家再要说媳妇,怎么都说不上了,好点的人家都不把闺女嫁给王德柱,而差点的王德柱又看不上,一心想娶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王家放出话来,只要人合适,彩礼好说。
这两个村的媒人们一看,这王家和刘家不正合适吗?一个要钱,一个要人,般配。所以赶紧就来找给他们拉郎配了。
听了这些,王芹有点犹豫还有点心动。
心动的是,王家确实有钱,那每集都能卖出去一头大肥猪,天天赶集那得挣多少钱,家里得有多少肉吃,嫁到王家,他们刘家就不用买肉了,那还不是吃多少就有多少。
犹豫的是,这王德柱年纪大,今天32岁,而刘翠芬才19岁,俩人差着13岁呢,要知道王芹今年也才40岁,这王德柱快赶上她的岁数了。再者,万一王德柱和他妈真磋磨媳妇,那她娇滴滴的闺女岂不是就被折腾坏了,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虽然比不上儿子重要,但是王芹也不想让她就这么没了。
所以王芹还真是有点犹豫了,她结了婚,知道和男人过日子的感受,要是男人不好,那女人真是一天24小时都受罪。
媒人看她犹豫,也不催她,两家的情况她都知道,但你刘家不是就咬死了要那么多钱的吗?别说没钱的人家,就是有钱的,人家一看这家人见钱眼开,好人家都躲了,谁愿意娶一个钻进钱眼里的人呢?只有那手里有些钱的不好的人家,才会图刘翠芬的美色,一个图钱,一个图色,都不地道,谁也别说谁。
媒人见的人多了,那有情有义的就找有情有义的,图东西图钱的,就拿人去换,人家也不会把你看得太高,这个世道就这样,看你看重什么了。
她嘴里说着,让王芹考虑考虑,但实际上心里知道,王芹肯定得答应了,别看她现在犹豫,等一看见她三个儿子,再一想想钞票,她就什么都不顾了。
果然,等晚上,王芹和刘农一商量,翠芬的婚事已经好几年了,从13岁就开始给她找婆家,找了6年了,和她同龄的很多姑娘都结婚了,剩下的没几个了,那有点钱的小伙子们也早早被占上了,确实不好找。
要是降低彩礼标准,随便找一个,肯定能找到,但是他俩不甘心,都这么多年了,话都喊出去了,随便嫁一个多没面子。
再说,翠芬的大弟弟刘建国都已经17岁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但一直说不上,儿子都有意见了,嫌他们没本事。
还有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15岁,一个13岁,都是要吃要喝的年纪,他们两口子,不算懒了,天天累死,也只能挣个口粮,一年余不下几个钱,这要给三个儿子娶媳妇,得攒到猴年马月啊!
不行,老刘家的传宗接代最重要,儿子结婚最重要!
三个儿子巴巴的看着呢!他们四十来岁了,挣大钱的机会很渺茫,估计也就女儿刘翠芬的婚事能换点彩礼钱了,指望着他们两个,没戏!
错过这次机会,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惨了!俩人一合计,除了答应,没别的道了!
心一狠,答应了!
答应了,怎么跟刘翠芬说呢?这事儿还得王芹出马。
第二天白天,等刘家四个男人都不在家,王芹把叫刘翠芬,“翠芬,别干活了,到屋里来,妈有事跟你说。”
刘翠芬喂完猪,进了屋,说,“妈,什么事?”
王芹将刘翠芬的手拉住,看看这白光漂亮的大闺女,说道,“翠芬,妈给你找了一门好亲事!”
到底是姑娘家,有点害羞,刘翠芬不好意思的说,“妈,这种事,你们替我做主就行了,”又期望的问道,“是谁啊?”
王芹说,“这人你也见过,就是赶集时,摆摊卖猪肉的王家,王德柱。”
刘翠芬一回想,王德柱?那个长的跟个山汉似的黑脸汉子,还一嘴的络腮胡,比她高两个头,有两次她去卖肉,还用那种眼神瞅她,瞅的她不舒服。wWW.ΧìǔΜЬ.CǒΜ
她还不到19岁,这么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她想一想就害怕,说道,“妈,那个人长的太凶了,他会不会打我,我害怕。”
嗯~这个,王芹噎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这个王德柱打不打人,不过没听说过他打人的传闻,要么就是不打,要么就是打的不厉害,在这个时候,男人打一打女人,太正常了,刘农有时候和王芹吵架时,还会打王芹,只要打的不厉害就行了,再说,打得厉害了,总会有人说的,这没听说过,估计是不怎么打。
她回道,“这倒是没怎么听过,估计是不打。”
刘翠芬又说,“妈,那人长着胡子,看着比我爸还老,是不是岁数太大了?”
王芹一看,这闺女平时白教育了,一遇上事,还是不听话,她心里不爽快,不过为了以后的猪肉,还是得哄着她,她说道,“那是长着胡子,把胡子剃了就好了,怎么能比你爸大呢?他比你大十来岁,才三十多,你听妈的,这男人,年纪大了,会疼人,比那毛头小子不好太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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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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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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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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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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