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京城第一才子隋长风也不能破解的谜题,兄台也敢挑战?”
楚浮白笑道:“我不会别的,就擅长解谜,试一试又有何妨?话说你们既然不想解谜为什么还要聚在这里?”
“因为隋长风隋公子不时便会过来,我们都是冲着隋公子来的。”
楚浮白笑道:“大家等着也是无聊,在那位隋公子来之前,就让我先抛砖引玉好了。来来来,让个道给我,我看看是什么谜题。”
众人让出道路,唐楼下人立刻迎来,抱拳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定下了规矩,公子若要看谜题,请先付纹银二两。”
“解谜还要钱?”楚浮白笑道:“你们可真会做生意,我没钱。”
唐楼下人并没有因为他没钱而看不起他,依旧十分客气的道:“那真是抱歉。”
楚浮白笑问道:“纹银二两买几道题?不会是一道二两吧?”
“只是第一道。若公子能解开我家小姐的三道谜题,纹银二两,如数奉还。”
楚浮白当机立断:“素雅,给钱。”
素雅又急又气,面红耳赤的道:“我没有!再说,公子你不能进去,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不然公……夫人要生气的。”
楚浮白笑道:“里面那位我非见不可。不就是三道谜题吗?说不定很简单呢,我要是解开了,银子还给你。就算我没有解开也没有关系啊,回头我再还你便是。素雅,素雅姐,你先借我用用。”
素雅坚称没有,楚浮白叹了口气,道:“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回去吧。”
文人中忽然有人说道:“我来帮你出二两纹银。”
楚浮白看向那人,当时就有些疑惑。那文士,玉树临风,剑眉星目。面庞偏方形,身高按照现代算法足有接近一米八,比楚浮白还高,看起来是个俊朗小生。但是,他皮肤细腻白皙比素雅还要溜光水滑,俊朗中还带着几分阴柔气,好似女扮男装。
借抱拳行礼刻意看了下那文士修长的脖颈,没有喉结,果然是女子,只是扮相比电视剧里的女扮男装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
他并未点破那人的性别,只抱拳道:“素不相识,不敢劳您破费。”
假扮文士的女子笑道:“在下之前也曾试过解谜,但才疏学浅。如果兄台可以解谜,也能让在下大开眼界。如果不能,这二两纹银也算不了什么。”
她扔给唐楼下人一块银子,应该是比二两要多,唐楼下人急忙道谢,她笑道:“这银子还不一定是谁的呢,万一这位兄台解出谜题,你可要还我。”
唐楼下人忙道:“那是自然。”
楚浮白不着急了,他再次抱拳道:“多谢了,敢问怎么称呼?”
“等你解开谜题再说不迟。”
唐楼下人拿出第一道谜题,正要打开,楚浮白笑道:“不急。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家小姐的名字,是本名还是艺名,呃,化名?”
“乃是本名。”
“哦,那没事了。亮出第一题,我先看看。”
唐楼下人小心翼翼的展开手中的画卷,楚浮白凑近了细看,画卷上一个字都没有,就只画着一个坐在珠帘后默默垂泪的少女。
楚浮白不懂欣赏画作,但也知道画这幅画的人艺术造诣极高。
在他的观念里,真正的艺术品是能带动情绪,给人以心灵冲击的,而这幅画恰是如此。当他细看时,一股莫名幽怨感伤浮上了心头,显然这幅画于他而言已经堪称艺术珍品了。
不过再怎么艺术也都只是一道谜题而已。
“谜底打一什么?”
才子们哄然大笑,嘲笑楚浮白连谜底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也敢妄言解谜。
女扮男装道:“此画没有题字,谜底当是题诗。不知兄台诗情如何?”
“诗?啊!大海啊!你全是水!差不多就这水平。”楚浮白笑道,“我不会写诗,不过会背几首。我已经想到答案了,要写下来吗?”
唐楼下人赶忙搬出桌子,桌上已经磨好了墨,铺好了纸,楚浮白拿起毛笔,笑着递给女扮男装:“劳驾兄台帮我写一下,我的字,不能见人。”
女扮男装也不客气,接过笔道:“兄台请说。”
楚浮白略一沉吟,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女扮男装写就之后不由得赞叹道:“好诗!此诗与此画,正是相得益彰。兄台竟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这等佳作,足见文采斐然。小弟佩服,佩服。”
周围都是文人,自然也知道那诗的好。
楚浮白心说能不好吗?这可是诗仙李白的传世佳作,你们是不知道李白还是这世上没有李白?
唐楼下人接过诗篇送入楼内,才子们这才把关注点从诗转到谜题上,他们纷纷肯定这首佳作,直言如果这首诗也不算解谜,京城之内,怕是再没有人能够解谜了。
正闹哄哄的时候,唐楼下人出来,高声道:“公子大作我家小姐很是喜欢,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楚浮白。”
“恭喜楚公子解出第一道谜题。”
才子们纷纷喝彩庆贺,就好像解谜的是自己一样。
楚浮白对女扮男装道:“我可亏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倒先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了。”
“小姓陆,陆幽篁。”
“真名实姓?”楚浮白刻意挤了挤眼睛。
陆幽篁知道楚浮白看穿了她的装扮,但笑道:“真名实姓。兄台不仅才学惊人,这眼力也是如此厉害,小弟越发佩服。”
楚浮白笑道:“我也没啥才学,就是巧了。”
才子们见终于有人解开第一道谜题,纷纷要唐楼下人拿出第二道题。
第二题比第一题还怪,竟是一盏做工精巧绝伦的四方宫灯。
诸多才子围了过去,可宫灯上一个字也没有,他们冥思苦想也毫无头绪。
陆幽篁笑道:“楚兄,第二题来了。”
“主角一定要最后登场。大家都解不出来,然后我解出来了,这才能显出我的厉害不是?”
陆幽篁笑道:“言之有理。”
才子闻言心中不服,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解不开谜题,他们纷纷让开请楚浮白来解,如果楚浮白也解不开,多少都还有点脸面。
可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楚浮白之所以敢说那么狂的话,原因便在于他曾经看过这道题,谜底其实非常简单。
唐楼下人举起宫灯,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撕掉了一面。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出声,或阻止,或指责,可楚浮白就好像听不见一样,一口气撕掉了宫灯三面,当他要撕第四面的时候,陆幽篁也说道:“可惜了。楚兄,解谜与否并不重要,何必毁掉这精巧的宫灯?”ωωω.χΙυΜЬ.Cǒm
楚浮白微微一笑,这才停手并后退了三步。
陆幽篁更看不懂了,道:“宫灯已毁,此时停手已经晚了。”
楚浮白点点头,他大步上前,毅然决然的把最后一面也给撕了。
一盏精巧绝伦的宫灯,就这样被毁掉了,当真可惜。
“我回答的可对?”楚浮白微笑问道。
众多才子愕然:这便是他的答案?
陆幽篁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妙,妙啊!妙极啊!”
唐楼下人也是茫然,这时一名丫鬟走了出来,向楚浮白福了一礼,道:“恭喜楚公子解出第二道谜题,谜底正是三思(撕)而后行。”
众人闻听,这才恍悟,纷纷夸赞花魁出题巧妙,而楚浮白解得更是巧妙。
丫鬟趁势展开第三道谜题,还是一幅画卷,楚浮白看了一眼,竟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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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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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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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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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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