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点去何雨水家肯定没人,他们夫妻俩都有工作,还得临下班再去。

  寻思着家里没菜,路上买了些,回到四合院。

  逗逗孩子说说话,捱到了下午5点。

  骑了20来分钟的车,到了禄米仓附近。

  这一块离燕京站很近,前几天两口子回四合院曾经从这里经过。

  按照傻柱给的地址,一栋单元楼的三楼,许大茂敲响了房门。

  这应该是李爱国单位分的房子,比那种筒子楼环境要好多了,尤凤霞也是住这种单元楼。

  听见屋里有脚步声靠近,许大茂心中暗喜,不管李爱国有没有回家,总算是能搭上话,不至于白跑一趟。

  主要是李爱国两口子一年到头也就去一两次四合院,总不可能找到人家单位去吧。

  门开了,露出何雨水那张俏脸。

  两个小辫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挽在脑后的发髻,表明她现在已为人妇。

  这姑娘五官是挺漂亮,就是脸型比较干瘪,完全不像秦家姐妹那样饱满,不是那种有福的面相。

  也可能是因为太瘦了,目测她身高应该有一米七,这么高挑的身材怕还不到100斤。

  许大茂笑嘻嘻地招呼:“何雨水,好久不见啊。”琇書蛧

  何雨水完全没想到来人居然是许大茂,面露茫然之色,惊疑道:“许大茂?你来...”

  忽然发觉这话不礼貌,如今哥哥和他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水火不容,而且他几个月前还帮丈夫立了功。

  何雨水眨眨眼睛,努力挤出微笑,改口道:“还真是好久不见,欢迎,快请进。”

  说着把人让进屋里,正准备关门,想了想还是让门就这样敞着。

  这间屋子大概50多个平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住两个人挺宽松的。

  装修的也还不错,起码比四合院那个方方正正的小屋子强多了。

  傻柱前些时给妹妹买了台缝纫机和收音机,但没看到,想来是在卧室。

  “爱国还没回来?”许大茂见家里没其他人,心中略微失望。

  “他那工作性质你也知道,有时没个准点。”

  何雨水给倒了杯水才坐下道:“稀客啊,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我家,我哥告诉你的?”

  许大茂笑道:“是,我不请自来,有些唐突了。前些时你出嫁的时候我在外头串联,这次把贺礼补上。”

  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总政版语录放在桌上。

  这种语录相当于后世的限量版,没有关系根本就弄不到,非常珍贵。

  当然这里的珍贵是指它的政治价值,而不是简单地用金钱来衡量。

  这种总政版金句,但凡有用到的场合,只要一拿出来,立马就会吸引很多人羡慕的目光。

  “谢谢你啊。”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我结婚都没跟院里的街坊说,现在的形势也不能大操大办,倒是有点失礼了。”

  何雨水打小就没了妈,特别是何大清跑了之后,多少受过些院里街坊的帮助。

  特别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对她的帮助最多,一个是物质上的,一个是心理生理上的。

  “没辙,大形势就是这样,一切从简嘛,京茹倒是常念叨你......”

  寒暄一阵,许大茂说起正事,不过和院里的说法不一样,这次是实话实说。

  “......所以我就跟院里人说是我三姨家的孩子,也是怕以后孩子抬不起头来,亲戚家的孩子总比捡来的好听些。”

  何雨水虽然还没孩子,可女性对这种事总是有天然的怜悯心理。

  “那倒是,我听说收养的孩子在户口本上都会注明是收养,肯定瞒不了一辈子的,孩子迟早会知道。”

  许大茂展颜笑道:“说起来这孩子还长得有点像秦姐,所以她挺喜欢的,现在帮我带着呢,你下次回大院可以看看。”

  何雨水眼珠一转,出于本能反应,立马就在寻思这孩子该不会是秦姐自个生的吧。

  随即想到自己10月初才结婚,那会秦姐还是一切如常,便不再多想。

  “那孩子应该在我以前那间屋子住吧,我哥说你把它买下来了。”

  “是,那个屋子挺好的,面积小,温度起的快。”

  何雨水看着对面这个哥哥以前的老对头,心中对很有些怜悯。

  以前在院里就隐约听那些大妈扯老婆舌,说没孩子八成不是娄晓娥的原因。

  一个男人却生不了孩子,无意中捡个女婴还当个宝,真是可怜。

  这个点突然登门必定是有事相求,刚刚又说起弃婴,那来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那这么说,你是打算让爱国帮忙打个招呼?”

  许大茂点头称是,但也不想让何雨水觉得自己是挟恩图报。

  “其实我还有条路子,万一爱国那边不方便就算了,问题不大。”

  何雨水笑着说:“你也甭客气了,爱国以前就是从交道口衙门调出去的,认识不少人。”

  “不过他愿不愿意打这个招呼我可不能打包票,一会我问问他。”

  这何雨水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没事,行最好,不行我再想别的辙。”

  说话间许大茂已经将茶水喝了一大半,李爱国既然不在,也不便多坐,便起身准备告辞。

  何雨水看了看时钟,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你左右等会,我打个电话,看爱国从单位出来没。”

  因为工作的原因,何雨水家安了电话,听她问了几句话。

  “他一会就回了,要不就在我家吃?”

  这明显是客气话,许大茂忙推辞,并坚持要在楼下等。

  何雨水也知道他是为了避嫌,拿起钥匙道:“我陪你一起下去等。”

  二人在单元门口站了几分钟,何雨水问起他哥哥的个人问题。

  虽然前些时傻柱送缝纫机的时候拍着胸脯说这次稳了,但他那人一向不靠谱。

  “你哥这回不是玩虚的了,估计明年开年就能搞定。”

  “真的啊?”何雨水大喜,连哥哥的老对头都这么说,看来这事靠谱。

  “还是那个冉秋叶?”

  许大茂含笑点头。

  “没想到啊,心高气傲的冉老师终究没能敌过现实的磨难,选择了我哥。”

  何雨水停顿了一下,看着远处墙上随处可见的大报和标语,喃喃自语道:“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吧,我哥的出身成了决定性的优势,如果不看这个,我哥根本配不上冉老师。”

  “冉老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人家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归国华侨,工作又体面,我哥拿什么跟人家比?当上门女婿人家都不带正眼瞧他的。”

  这话说的没毛病,许大茂暗暗竖起大拇指。

  傻柱这货,居然连亲妹妹都瞧不上他,这做人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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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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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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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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