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开会,大事开会,这一直是四合院的规矩。

  今天院里出了大事,那自然得开会。

  下午五点多,四合院的人差不多齐了,八仙桌又被搬到了前院正中央,不过旁边坐着的人可就不一样了。

  刘海中腆着大肚子坐在正中间,按道理这当上了老大,第一次开会抖威风应该高兴才对,可他一张胖脸上却不见丝毫得意,反而有郁郁之色。

  他中午也听到广播了,知道许大茂当上了副主任,相比之下,自己这个一大爷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为什么始终都要被压一头呢...

  二大爷阎埠贵以前是坐在右边,现在改为左边,华夏自古以左为尊,老二自然比老三“尊贵”。

  秦淮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刚开始还有些坐立不安,不过看到许大茂两口子也坐在下边,便安心了不少。

  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刘海中开口道:“大家静一静,这是咱们院领导班子调整后的第一场大会,作为院里的一大爷...”

  刘海中下意识看了一眼易中海,只见其面沉似水,无喜无悲,便继续道:“我认为这次大会必须严肃对待,因为今天中午,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非常恶劣的大事!”

  街坊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些人上班去了,还不知道这事。

  贾张氏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没精打采地坐在那,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这段时间本来就一直没休息好,心事又重,又因为中午的事哀莫大于心死,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很多,本来才58岁,看着倒像是七十多岁的样子。

  秦淮茹心细如发,略一琢磨就知道刘海中这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想拿婆婆立威,心下不忍,趁着刘海中停顿的功夫,站起身朝着左中右分别鞠了一躬。

  “这事确实是我们家做差了,中午我就挨家挨户赔了不是,现在我再次郑重给大家伙道个歉。我婆婆已经得到教训了,我保证这种事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希望大家能原谅我婆婆。”

  这话说得是情真意切,街坊们多少有些动容,可刘海中却不满意了,他本来就对一个娘们当管事大妈心存不满。

  “小秦哪,你要发言,也得让我把话说完呐。”刘海中一张胖脸皮笑肉不笑。

  秦淮茹忙赔着笑:“哟,是我太心急了,您请继续。”

  “咳咳,接着刚才的说。出了这事,中午来检查的小将们会怎么说?他们会说咱们95号院出了一个壞份子,对咱们院造成了特别坏的影响,贾张氏,简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接着又是一顿编排,从思想到道德,从四舅到四新,这刘海中今天是超常发挥了,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能说出十句话基本不重样,也算个能人。

  秦淮茹暗暗着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许大茂,却见他低着头毫无反应,只得又看向表妹。

  还好秦京茹也不想管,可被表姐那双杏眼看得心虚,只得拉了拉丈夫的衣角。

  许大茂暗叹这娘们还是心软,要是他的话肯定是痛打落水狗,不过看时间街道办的应该也差不多该来了,便朝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老西小眼睛眨巴两下,趁着刘海中喝水的当口,开口道:“一大爷刚刚说的很到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鉴于贾东旭的遗像遭到了破坏,作为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也算是受到了惩罚,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苛求太过。”

  “但是,我说但是啊,无规矩不成方圆,对这事咱们院还得另有惩罚,所以我建议罚她扫半年的院子,这叫小惩大诫。”

  秦淮茹就是怕一大爷开口要把婆婆赶出大院,闻言感激地朝阎老西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附和,贾张氏却炸毛了。wWW.ΧìǔΜЬ.CǒΜ

  这肥婆脸皮比较厚,刘海中摆事实讲道理,说些片汤话她都权当放屁,可一涉及到实质性的惩罚就立马不干了。

  又听阎老西提起儿子的遗像,登时呼啦一下站起来:“那是我自己家,我想干嘛就干嘛,外人凭什么管我。中午那些人都是强盗土匪,我要去衙门告他们,这个处罚我不同意!”

  傻柱遭受了无妄之灾,虽然除了一把锁外,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可心里膈应,莫名其妙家被偷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说张大妈,差不多得了,还劲儿劲儿的,您还真想被赶出大院啊?有错就得罚,这扫院子又不丢人,瞧您这么富态,干起活来肯定利索。”

  贾张氏大怒,跟傻柱吵了起来,何雨水自然是心向哥哥,也在帮腔;秦淮茹和阎老西在一边劝;许大茂和秦京茹说着贾张氏的不是;街坊们个个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这两天真是过节啊,比过年还热闹。

  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当上一大爷,开个会却弄的跟菜市场似的,刘海中鼻子都气歪了:老大都没下定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发言了?

  皇帝上朝,底下的人想说话还得先“臣有本奏”呢。

  正准备一抖王八之气,却见两个人径直走进院子,瞧着都不是这院的,一个穿着警服,另一个身着便装。

  “哟,你们95号院挺热闹啊,这是在开全院大会?”

  除了许大茂,众人都是惊疑不定,哪冒出来这两个外人。

  刘海中忙颠颠儿地走过去问道:“两位同志好,请问您二位是......”

  “我是街道办的,我姓苏;这位是交道口衙门的捕快同志,李枫。这次来呢,是因为有群众反映你们院有人大搞封建迷信活动,扰乱公共秩序。”

  李枫接茬道:“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五条,应对其处七日以下拘留、十四元以下罚款。”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现在普通群众对法律基本都是一知半解,很多人想不通贾张氏在自己家里搞个灵堂,怎么就扰乱大家的秩序了。

  贾张氏一听居然是抓她的,吓得心胆俱裂,趁乱跑回家去了,瞧那利索劲跟包租婆躲斧头帮还真有几分相似。

  刘海中嚷嚷道:“大家安静一下。”连续喊了几次,院里慢慢平静下来。

  秦淮茹早就注意到婆婆跑回家去了,感觉一阵无奈,这事是跑就躲过去的吗?

  不过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交涉。

  (关于贾张氏的年龄,电视剧第三大段开始的时候是84年,那会说起一大妈因为心脏病去世,傻柱对贾张氏说:您都76了还没走,说明贾张氏是08年出生的,现在是66年,就是58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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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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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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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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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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