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仙?”
“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桑娇娇的话音刚落,怪物的头快速的甩动。
扒拉在其上的黑线虫也被甩得到处都是,还是一坨坨鼻涕似得东西,从它身上被甩了出来。
怪自己视力太好。
这个时候,桑娇娇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场面太美好,让人不敢直视。
桑娇娇诧异:“不是?”
“不是,那你乱应个啥?想证明你是怪物里的no.1?”
“会不会审题啊,没听刚才我说的是梁仙敢不敢答应呀?”
怪物急得不行,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终于憋出两个字:“认识。”
怪物尖长指甲朝自己指指,痛苦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朝外吐:“杀,了,我….”
“快点….”
桑娇娇背着手就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怪物眼里的清明一点点的重新被血色所替代。
下一秒,仆左手里的剑便已割下了怪物的头颅。
浓郁的腥臭味弥漫在狭窄昏暗的空间内,让人作呕。
罕见的,桑娇娇驻足在原地,一点没嫌弃这糟糕的臭味。
她咬着手指头,发了会呆,这才带着两个小乖乖继续朝前走。
这次,她的脚步再没有在哪处停留过,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石壁上一路滑走,将各种突起的尖叫啸声通通丢在身后。
随着通道内的动静越来越小,已经走到洞口的人,慢悠悠的转过身。
通道两侧内的所有囚牢内都没了动静,身上沾了不少血色黏污之物的仆左仆右,乖顺的站在离桑娇娇有段距离的地方。
“烧了吧。”
灼热的火光将整个通道印得红通通的。
在黑暗中滋生的污秽也彻底湮灭在舞动的火蛇内。琇書網
——-
地宫下的震动自然瞒不过人。
早在怪物们嘶吼骚动的时候,就有人察觉到动静了。
走着的桑娇娇正巧就跟匆匆赶来查看的人碰了个对着。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桑娇娇干巴巴的挥了挥手:“也许你可能不相信,我只是在这里散散步….”
亚奴指着自己的独眼。“你看它瞎了吗?”
“是瞎的呀。”桑娇娇很认真的回答,手上动作飞快的抓起尖锐的石子戳进对方的眼睛里。
亚奴被桑娇娇突发奇想的动作吓了一跳,下一瞬从眼睛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才让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谁能防备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桑娇娇拍了拍手上沾的碎屑,嘻嘻笑道:“现在不就瞎了嘛。”
随后,她退后一步,又多看了亚奴一眼,心情舒畅了:“好了,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你怎么搞的,就一只眼睛看人,多不舒服呀。要瞎就摇瞎两只。”
“对称。”
亚奴痛的脸皮直抽抽,也抵不住心里的震惊:合着他瞎一只眼,还成了他的不对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她还抱怨?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桑娇娇这次可能理直气壮的大声说:“我在散步呢,麻烦让让。”
亚奴暴怒: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一时间,他被气的脑海一片空白。真就让桑娇娇溜了一段路。
“我要杀了你。”
亚奴满脸是血,狰狞如恶鬼,举着大刀朝桑娇娇劈过来。
此时,他满脑子都是等下怎么折磨这个女人的画面。
只是,一道邪风刮过,却是他软倒在地。
“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些怪东西怎么又开始闹起来了?”巴水正往嘴里倒酒,晕头转向的直抱怨:“整日的守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烦躁死个人了。”
“这些东西不会是饿了吧,距离上次进食才三天诶。”
“下次它们的食物什么时候送过来?”巴水期待的语气跟萃满了毒汁一般,盈满了恶意。
“嘿嘿,真想看到那些人牲一点点看着自己被吃掉大吼大叫的场景。”
“真是有趣。”
“我也觉得有趣。”阴冷寒湿的娇吟声在巴水耳边响起。
被酒水浸胀的脑子愣愣的,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身后逐渐攀升的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巴水的那点二两黄汤瞬间被稀释。
他动作飞快的朝后袭去,手里却只抓住一缕一闪而逝的香风。
转头,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朝他笑的欢。
绝美不俗的容貌,印照在幽幽的亮光下,犹若山鬼。
但在看到桑娇娇身后的两个人后,发麻的心重新恢复平静。
他扬起谄媚的笑:“侍官怎么亲自下来了?”
瞧着仆左仆右跟木偶人一样,黑黝黝的无机质眼神渗得慌。
巴水心下不安,揪着粗糙的手,干巴巴的挤着话来说:“大人,那些东西最近闹出的动静有些频繁了。”
“我在想,是不是需要提前把它们放出去了。”
桑娇娇:“放出去干嘛,都养这么久了,出去饿着这些小宝贝了怎么办?”
巴水嘴角抽抽,勉强的笑着。
要不是两位大人在,这个小娘皮他一定好好教教她规矩。
“哈,怎,怎么会。”巴水不屑的撇撇嘴。
外面到处都是它们的食物。
这些愚蠢的女人恐怕还不晓得吧,外面的这些怪物都是从这里被放出去的。
想到这些,巴水心里就有种阴暗变态的快感,似乎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一样。
桑娇娇拍了下手,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如,你先去喂喂它们吧。”
巴水偷瞄了下两位大人的脸色,见他们始终没吭声,只能按耐下不耐烦,“你可能不知道,吃食要四五天上面才会送一次。”
“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桑娇娇:“那里需要这么麻烦,吃食不就有现成的嘛。”
巴水:“?”一时半会,他都没听明白娇娇口里的意思。
但见对方星光灿烂的眼眸,亮闪闪的落在自己身上,遍体生寒。
巴水:“哈,哈哈…姑娘,真真会开玩笑。”
桑娇娇蓦然冷下了脸,不高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
她从来不开玩笑。
这下,巴水也火了,连两位大人的顾不上了,嘴巴叨叨起。
“满嘴喷粪,你是粪池转世吗?”
话一出口,桑娇娇懊恼的捂着自己红润的小嘴:诶呀,她也跟着不干净了。
如此粗俗的话怎么能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呢。
霎时,巴水被迁怒了。
警告警告,一腔怒火即将朝他倾泄。
彼时,巴水还天真的没察觉到什么,可下一瞬他即将体验这个世界是如何的残酷无情。
他整个人被仆右直接往上拎,跟小鸡崽似的提到前面的密室里。
密室的门被打开,各种排泄物的味道争前恐后的朝外面的空气倾泻。
巴水傻愣愣的,一口黄牙还裸露在外,“干,干什么?”
———
在昏天暗地的黑暗中,与茶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只知道她坠入无间地狱很久很久了。
久到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快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她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她也越来越不像人了。
有时候她也会怨恨,为什么是她。
她只是单纯的在信仰圣山而已,想要为这个世界提供一份力量而已。
为什么她要遭受到如此对待?
感受到身旁的动静,与茶想着,如果她跟其他人一样无知无觉就好了。
直到意识丧失,完全成为一个可怕的怪物,都还只以为自己在行使圣子圣女的荣耀。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重新恢复了意识。
当明了一切都是阴谋跟欺骗的时候,她多么的绝望跟奔溃啊。
可即使这样,她连死亡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被污染成怪物。
可某一天,那道密闭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一个自带圣光的仙女发现了她,然后对她说:去吧,去拨乱反正吧。
去感谢那些把你变成这样的人吧。
———
密室里被拴着不少的人。
他们形状凄惨可怖,身上或多或少有一部分已经朝不可名状靠拢。
而他们躺在地上,意识全无,时不时抽搐几下,证明他们还有口气存在胸口。
地上湿漉漉的全是尿渍跟排泄的混合物。
仆右站在门口,一脚将巴水提了进去。
恰好面朝下,埋在了一堆干涸的黄金中。
巴水想要起身,结果又是一道气劲将他压趴下。
桑娇娇捂着口鼻,将视线落到蜷缩在角落里的一道阴影上。
“你还好吗?”
就在不久的之前,识海里的蚕宝宝动弹了一下,对着某一处蠢蠢欲动。
冲天的怨毒不甘,形成一股无形的旋风在虚空中冲荡。
这才让桑娇娇发现,眼前竟还有个密室的存在。
这件密室里的秽气十分浓郁,而这些秽气又被里面的人吸入体内。
秽气又将他们污染成可怕的怪物。
桑娇娇定睛一看,密室的石壁上跟地面上都刻着扭曲的线条,最后形成一个隐秘的暗阵。
他们竟敢用人体来净化灵脉里的秽气。
原来,这才是外面那些怪物来由的原因。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谁啊谁啊,谁想出来的~~~
饶是桑娇娇都倒抽一口冷气。
与茶挡着眼睛,嗬嗬出声:“求你,杀了我。”
桑娇娇:“世界与你痛,你不还一巴掌吗?”
她有点奇怪,难道刚才那股冲天的怨毒气息是自己感受错了?
一心求死的崽崽可不会被她欣赏的哟。
桑娇娇诱惑道:“甘心?不想出去吗?”
去吧,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吧。
霎那间,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了“搅屎棍”三个字。
桑娇娇慌忙将这一可怕的想法打散。
什么玩意,她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别乱想,别乱想~~~只要她不承认,她就绝对不是。
嘿嘿。
桑娇娇目露期望的托着下巴不停遐思:诶,不知道无序城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应该比之前更有趣了吧。
墨守陈规有什么意思嘛,世界就是要热闹起来才有意思的呀。
————
地面宫殿
端坐在椅座上的三位圣侍官,或闭目养神,或垂头低思。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余洪钟心里不安的阴影面积越来越大。
终于,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朝身后问道:“仆右他们还没回来吗?”
身后的侍女恭恭敬敬的回道:“回大人,还没有。”
余洪钟来回走动了一圈,突然又问道:“仆左呢?今日好像也不见他的身影?”
“他最近都在干什么?”余洪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之处。
仆左仆右身为他的心腹侍官,每日几乎与他常形影不离。
但最近,不光仆右动了心思,连仆左也时常不见踪影。
“好了,老余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境界下跌,不是智商下跌。”
“在这圣城中,还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我们的法眼?”寻到机会,许长兴可算能尽情的嘲讽了。
雷少言也睁开了眼,“要我说,你确实是暴敛天物,那样的绝色佳人,你也不物尽所用。”
“白白的浪费了那身尤物皮囊。”
雷少言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带着一股子下流猥琐味。
那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被雷少言跟许长兴这么一说,余洪钟讪讪的,老脸挂不住,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余洪钟:“她资质少见的好,真要是让你们才真叫暴敛天物呢。”
“等她身上的灵根全部催生,不光能让我身上的伤势恢复,还能凝结出更多的存粹的金灵之气,今年一定能让上面的贵人满意。”
许长兴佩服道:“论算计,还是老余你厉害呀。”
余洪钟得意的摇头晃头,说道:“说不准,到后面还能将她的灵根完全给抽了出来。”
这下许长兴跟雷少言都来了兴趣,歪了的身子都坐直了:“不是使用过很多方法都不能完全抽取吗?你是有了什么好办法?”
余洪钟:“我觉得也许是那些圣子圣女的资质太差了,说不准这个就能行呢。”
雷少言重新歪了回去,满心的酸涩跟嫉妒:“这些圣子圣女真是好运,竟然能生出灵根来。”
许长兴嗤笑一声,“你不是也有?”
“不一样,他们是天生地长的,半点隐患都没有。”雷少言越想越嫉恨,眼睛都红了,“这种隐患,老余深有感触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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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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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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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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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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