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面包没什么味道,太小了,一口进去,没尝到东西,都吞完了,大家给面子,一整天都在夸。
周恩幼心安理得,心满意足,到点拉着刘书意上楼睡觉。
这一晚。
除了两小姑娘,无人幸免于难,全都通体燥热。
第二天。
周恩幼一早就拿了个小箱子,把包装好的小面包放进去,端到了餐厅里头去。
人来人往的客厅里,周家人路过就随手那一个,给足咱们恩幼小公主面子。
有一日,程玉玉来家里找周岁淮。
周岁淮当时正在客厅里看剧本,程玉玉端着笑脸,剥开了一个包装袋后,味道细微的味道涌入鼻腔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周恩幼在玩积木,刘书意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
程玉玉心里抓狂。
哪个该死的,是不是余声声!
奶奶的,居然搞跟她一样的套路,还不要命的弄了这么多!
这小盒子里看样子也有五十几枚,这是要整个周家遭遇啊!
“不吃么?”周恩幼忽然抬起头,大眼睛看着程玉玉。
声音引起周岁淮的注意,周岁淮抬起头看向程玉玉,程玉玉尴尬的笑了一声,“那个——我不太——”
“我自己做的,玉玉阿姨,不给面子?”
程玉玉的手一顿,刚要找个借口。
“家里好多人都说好吃,看来,玉玉阿姨的口味,跟我们周家人不是一挂的。”
程玉玉:“……”
最终,那枚小面包被程玉玉不甘不愿的吃进了嘴巴里,还不等吞咽下去呢,刘书意面无表情的过来,又给剥了一粒。
程玉玉看着递到眼前的小面包,咬着后槽牙,“我谢谢你啊……”
刘书意:“不客气的。”
说着,伸手又拆了一包。
程玉玉连续吃了三个了,她不知道这个东西里面到底多少含量,心里有点慌张,刚要走,周恩幼忽然又抬起头,对程玉玉说:“玉玉阿姨,留下来吃晚饭么?今晚有你喜欢的蔬菜汤。”
这要是放在平日,程玉玉一定欣喜答应,但刚刚吃了那东西,她急着走啊。
刚要开口,刘书意说:“可能周家饭菜,也不合口味。”
周岁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两孩子,平日里,对程玉玉可没这么热情。
程玉玉留下了,在客厅里坐立难安,那股子痒的劲头一点点的涌上心头,她没经历过人事,她家庭传统,对那方面很看重,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排解。
饭后,周恩幼还一个劲的拉着她一起堆积木,她整个人都非常不好,等到抽到空隙,便直接闯进了卫生间里头,周恩幼跟刘书意在这个时候对上了视线。
程玉玉出来的时候,周恩幼跟刘书意已经不在客厅里了,她浑身燥热的很,喝了一大口凉茶,刚想着要走,忽然视线往楼上周岁淮的房间看了一眼。
鬼使神差,又像是本就是心底的欲望,她一步步的走上了楼。
周岁淮怕吵,他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屋子里没开灯,程玉玉进门的时候,小声的咬着唇,叫了一声,“岁淮~”
里面的人没有应,只在床上微微翻了一下身,接着窗外并不明亮的灯光,她被周岁淮这反应弄的信心倍增,她觉得这是周岁淮的某种隐晦的邀请。
她轻手轻脚的进门,而后,走到床的另外一边,娇滴滴的说:“岁淮~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我还是个——我跟娱乐圈的那些人不一样,我很干净的。”
昏暗的房间里,一只手从被子底下伸出了半截。
程玉玉以为这是一种默许跟认可,她哗啦一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光溜溜的躺了进去,猴急一把搂住了“周岁淮。”
“岁淮,你怎么——”有点太瘦了?
跟平日里穿衣有料的触感差好多,而且,身上还有点体味……
程玉玉心里疑惑,可她太想征服周岁淮了,她勾住周岁淮的脖颈,小声的,“你,轻点~”
男人很急,一点也没有前戏,单刀直入。
程玉玉尖叫了一声。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
周恩幼的声音传了进来,“爸爸,我今晚跟你——”
话音还没落下。
床上人一僵而后哗啦掀开了被子,被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下一秒。
有人趁着浓稠的月色矫健翻墙跳下,以掩耳不及之势逃离现场。
程玉玉姿势羞耻的僵在床上,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灯被拍亮的时候,她看着周岁淮阴沉沉的脸,脑子轰隆隆的一片,只听见周恩幼懵懂的仰头问了周岁淮一句,“爸爸,玉玉阿姨在干什么啊?”
周岁淮抬手,遮住了周恩幼的眼睛,把屋内的灯关掉。
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昏暗,程玉玉心如死灰,她几乎疯狂的朝周岁淮的方向质问,“刚刚的,到底是谁!周岁淮,谁刚刚在床上!”
周岁淮也想知道,谁胆子这么大,到他房间里来搞事情。
太tm膈应人了!
他一阵反胃,房间里味道让他当场暴走,洁癖症走犯了,丢下一句:“整理好自己,来楼下!”然后就拎着女儿离开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一路上,周恩幼缠着周岁淮,“爸爸,玉玉阿姨在干嘛啊?”
“她怎么没穿衣服躺在你床上。”
“她刚刚跟谁在你房间里?”
“那个被子底下,好像流血了哦,为什么啊?”
刘书意面无表情的在堆周恩幼没堆完的积木,周岁淮一边嫌恶自己的房间,一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女儿解释这道超纲题。
程玉玉在楼上磨蹭了很久才出来。
被单拿到红色的血痕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头。
这么多年了,娱乐圈内多少男人要潜规则她,她都没同意,如今——
如今!
她整个人气的发抖,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她攥着双拳下楼,一言不发的直接往楼下走。
她知道,发生这件事,她无源周家媳妇了,没有一个男人会娶一个亲眼目睹床事的女人。
她的一切筹算,都毁了!
连带的这个的贞操,毁在了她最想进入的周岁淮的房间里!
刚刚被人占有的甜蜜,喜悦,隐晦的痛感这一刻被彻底放大,羞耻,难看,无地自容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她一步步的下楼,麻木的走到周岁淮的面前,对他说抱歉。
周岁淮的眉头拧起来,“你为什么要挑我的房间?”周岁淮真的崩溃了!
那个房间,不仅仅是那个房间,连带着这个家,都让他觉得膈应!
程玉玉看懂了周岁淮的眼底的嫌恶,她终于忍受不了,晤面痛哭离开。
客厅里终于清净下来,周恩幼拉着周岁淮的手,“爸爸,我们去对面妈妈的房间睡觉吧。”
周岁淮:“嗯?”
小丫头笑的甜美,将手里的钥匙摊开,白亮的钥匙在手心里发着亮光,“爸爸,妈妈给我的,这里太脏了,以后我们就在对面睡觉吧,一起妈妈回来,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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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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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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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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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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