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耍着无伤大雅的无赖,勾着人的手,不肯松。
屋内气氛温馨,融洽,扁栀觉得偷个香,周岁淮应该不会翻脸。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嘴角勾着小狐狸的笑。
周岁淮依旧靠在位置上,手任由被攥着,表情淡淡的但不见冷。
他看着扁栀微微勾笑的样子,淡淡开口,“脑子里想什么不健康的事。”
扁栀歪着头,看起来很乖,问,“想想呗,又想不坏。”
周岁淮勾了勾唇,“出去五年,就学了这些回来。”
扁栀有心哄,听见周岁淮的话后,故作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是呢?学艺不精,不太管用,好久了,一直哄不好,你要不给我走个后门,跟我说说,哪套对你管用啊?”
周岁淮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些,神色淡淡的微微垂眸,有一股说不出的莫名慵懒。
很勾人。
扁栀抿了抿唇,看着周岁淮的模样,心一横——
“砰砰砰——”
敲门声在扁栀要凑过去的时候响起。
扁栀顿时小脸一垮,刚要不管不顾的凑到周岁淮跟前,门口的敲门声在持续声中变大。
扁栀攥了攥拳头。
最终,在周岁淮揶揄的眼神中,叹了口气,语调挫败、
亲了的话,就有实质性进展了。
这么好的机会!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啊!
扁栀带着火气,一把拉开了房间的门。
“陈冰?”
扁栀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要去走红地毯?”
陈冰站在门口,一席西装服帖又显材质,一看就是某家品牌的高定。
“不是,”陈冰一边手还系着绷带,他的脸型不属于帅的那类型,是典型的娃娃,一双狗狗眼低垂的时候,看起来挺可怜的,陈冰知道自己什么角度招人疼,“我……”他抬手,很有深意的当着扁栀的面,解开了自己西装最上方的纽扣,咬着唇,倒是一副惹人伶爱的样子。
可扁栀不吃这套。
她此刻表现的像一个不解风情的直女,“你如果有脑子的话,现在应该去医院。”
而不是站在她门口,卖弄她看不懂的风情。
周岁淮还在房间里头呢,造成什么误会,谁负责?
她费劲巴拉的哄了一个半好,回头那点好都收回去,她冤死了!
陈冰一向挺有眼力见,可此刻却发了疯,他眼底通红的对扁栀说:“我,周岁淮可以的,我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扁栀:“……”娱乐圈玩这么大?你手还伤着啊?!!!
陈冰又说:“我会很乖,很听你话,我知道……我现在手伤了,但是,不……不,不影响那方面的。”
这话一出,扁栀顿时慌了。
“你胡说什么啊?我跟你可不熟。”怕里头的人误会,她立马撇清关系。
谁知道,在扁栀晃神的时候,陈冰整个人挤进了扁栀的房间里,红着脸,“以后,就熟了。”
扁栀被惊呆了。
陈冰进来之后,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解扣子,一边说:“那个之后……能不能帮我看看手,我,真的需要你。”
说完,往扁栀的跟前站了一大步。
吓得扁栀猛的后退,后背一下子就靠在了墙上。
扁栀的长相是陈冰一直喜欢的,所以其实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他没什么负担,他快速的解开西装的纽扣。
扁栀都服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里间的位置,一边阻止,“你好好说话,先出去,你的手我给你想想办法。”
话落地的同时,陈冰的西装外套也落了地。
扁栀:“!!!”
在陈冰要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扁栀终于喊了一声,“周岁淮!”
陈冰眸色垂了一下,有点难过,“我知道你更中意周岁淮,我不介意做你偶尔发泄的对象。”
“哎,”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间投了出来,之后,里间的人影晃了一下,周岁淮从里头走出来,把紧贴着墙角的扁栀捞出来,拎到自己身后后,淡淡对陈冰说:“轮不到你呢。”
扁栀听见这句话,猛的看向周岁淮。
陈冰确实没想到周岁淮会在里面,他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周岁淮,而后,沉默了几秒后。
又看向扁栀。
他觉得,扁栀是金主,决定权在扁栀的手里,他声音放低,对扁栀说:“我,不介意三个人。”
“嗤!”周岁淮都被气笑了。
他扯着陈冰的衣领,声音逼迫森冷,警告意味很浓,“你再说一遍?”
陈冰看向扁栀,见扁栀不看他,他又只好再看向周岁淮,“岁淮,我,也是没办法,我手受伤了,导演组已经联系了新人,明天就进组,我没机会了,我那公司你也知道,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最近我的热度下降很多,我不能没有这部剧,你大度点,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安安分分的。”
周岁淮松开了陈冰的衣领,懒懒散散的靠回墙上,“我不跟别人分。”
陈冰咬着唇,看向扁栀,狗狗眼睛低垂着,颇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扁栀有点头大。xiumb.com
周岁淮没有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靠在那里,陈冰不敢靠近,也赖着一走。
屋内忽然陷入莫名其妙的僵持,扁栀莫名有一种跟情人幽会被正主抓到的局促感。
周岁淮懒懒散散的,看着没什么态度,但是,扁栀保证,但凡她敢说错一个字,表情出现一丝丝的同情跟揣测犹豫,她这些天的哄一定都前功尽弃了。
扁栀这里刚要说点什么。
陈冰“啪!”一下跪下了。
扁栀是不怕人跪的,毒蝎的老大什么都不怕。
接下来,陈冰开始毫无形象的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为了进这一行做了多少努力,他也不想做这些龌龊事,说这些乌糟话,可那不是没辙么?
他又开始说,明星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说话的还不是资本,他那么努力,这些年,还不如那些走捷径的女明星跟人睡一觉呢。
哗哗的哭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周岁淮觉得这家伙太磕碜了,叫他起来。
陈冰就不,赖着,举着自己受伤的手:“我今天拼着残废来求欢的,就这么被拒绝了,我以后也没脸见人了,死了算了!”
扁栀说:“那别死我房间里啊,我出去怎么跟人解释?”
这话一出口,周岁淮跟陈冰都看了一眼扁栀、
周岁淮心里想的是:还真是毒蝎老大呢。
=陈冰想的是这下不死都不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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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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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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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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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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