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男人不看一眼,偏偏盯着个周岁淮。
白白被周岁淮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打发走一堆男模,又硬生生的等周岁淮走了之后,霍天耀才苦口婆心的劝导扁栀。
“丫头,花花世界多么美好,你说你总沉迷一人,多么无趣?”
“我告诉你,趁着还没结婚,没怀孕生小孩,怎么开心怎么来,你啊就是太老实了。”
“若是以后怀孕了,你就知道,身体困顿,激素水平奇奇怪怪,到时候,你再想游戏人间,可就来不及了。”
扁栀没什么精神的“哦”了一声、
从来北美开始,她的精费神状态就不太好,扁栀觉得自己是水土不服了,心里想着,要不把霍氏总部迁回国内算了,否则,长久呆在这里,她实在是适应不了。
扁栀没心情应付霍天耀,挥了挥手,把自己的脑袋窝进臂弯中,把霍天耀打发走了。
门口。
霍天耀无语耷拉着眉头。
“你又何必,”冷哥环胸,“人小情侣关系好,你好好的去拆散人家做什么?”
霍天耀拿出手机,不死心的哗啦着美男的照片,“你懂什么,你一个保镖的眼界,跟能比?”
“扁栀是做大事的人,她的视野不应该被一个男人困住,她就是太直了,所以把软肋都公之于众,霍兰的事情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周岁淮对扁栀的重要性,你看吧,这是大家还在张望,等摸头扁栀跟周岁淮的脾气后,这些人便会一窝蜂的涌到周岁淮的跟前,让他给扁栀吹吹枕边风。”
“掌权者,宁愿烂情,不可专情,这点,你学着去体会,否则,你这辈子,也就做个保镖了。”
“这话我不认同,”冷哥说:“我们老大,就专情了一辈子。”
“呵呵——”
霍天耀无敌鄙夷,“那是他命好,阴差阳错的,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女儿,你想想,要是那天晚上睡到扁妖妖房间里的不是霍无尊,真的是林决,扁栀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能有多果决?”
“这丫头对身边的人没底线的心软,谁都看的出来。”
这么一说,冷哥居然觉得霍天耀说的有道理。
“要是当初睡扁妖妖的人是林决,霍无尊在大度,心里能没有一点介意?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
“人总不能永远指望上天给出美丽的错误,在我看来,扁栀就是应该在还没怀孕之前,多挑挑,多选选,多经历一些人,也就不会太把谁,或者某段感情当回事了。”
冷哥被说服了。Χiυmъ.cοΜ
点着头,“是有点道理,这丫头为了周岁淮,那确实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不过——”
冷哥眯起眼睛。
他一脸的一言难尽看向霍天耀,“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这丫头,有点过于嗜睡了?”
霍天耀划着手机页面上的手一顿。
页面还停留在一个英国英俊男人的照片上,霍天耀瞳孔地震,崩溃反问冷哥,“你什么意思?”
冷哥透过门的缝隙,往办公室里头看,扁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筹谋这些,恐怕迟了点。”
霍天耀:“……”
扁栀睡了一觉起来,已经中午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了眼秘书发过来的昨晚霍家几个转到银行内的款项。
指节在划过老三的金额时,顿住。
她掀开被子,下床。
周岁淮知道扁栀在关注什么,“要动手么?”
扁栀没做太多思考,很果决,“嗯,不浪费时间。”
早点稳定局面,她好把霍氏弄回国。
说着,扁栀起身,披了个轻薄的外套去了办公室。
霍天耀已经在里头等了。
见扁栀出来,眼神诡异许久,扁栀懒得理会他、
“有事?”扁栀懒懒问。
“嗯,哦。丫头,老三今天请假不来公司。”
扁栀看了眼霍天耀,在她的想法里,老三还不至于因为钱没到位避开她,反而应该来卖惨来对。
霍天耀理解扁栀的想法,开口解释,“还真不是,他的宝贝孙子,被蚊子咬了。”
冷哥见扁栀眯起眼睛,在一旁做解释,“老三几个孩子,可一直都无所出,就这么一个孙子,宝贝的很,可这孩子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蚊子一咬,那脸能肿成包子,偏偏这红肿的地方还不好消下去,全家人以为这个,愁的要命。”
“听说这次蚊子咬的位置可偏门,咬在了上眼睫上,那孩子还以为自己瞎了,哭天喊地的,现在都没哄好,这老三一家,被闹了一个晚上,心力交瘁,听说早上那孙子一醒,啥也看不见,又开始哭了,听说,嗓子都哭哑了,霍老三一家,心力交瘁,烦得很呢。”
扁栀听着冷哥的长篇大论,觉得这人越来越话痨了。
这一堆的话,把她又说困了。
扁栀打了个哈欠,在霍天耀跟冷哥觉得孩子可怜时,淡淡的丢了几个字出来,“这病,我能治啊。”
霍天耀跟冷哥闻言,转头看向扁栀。
冷哥:“丫头,这大话,咱也不兴说,你回来的晚,可能不知道霍家老三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几个孩子都没所出,那几年,因为这个霍老三都魔怔了,看着别人的孙子,能流哈喇子的程度,
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又请了得道高僧来化解,说要坐满九九八十一件功德,这样才有可能有子孙后代,霍老三真信了,从此之后,变得和颜悦色起来,那几年,谁都说霍老三时活菩萨,
后来,或许是真的起了作用,霍老三手下的一个孩子生了个男娃,这可把霍老三激动坏了,流水席就摆了整整一个月。”
“他这孙子来得不容易,真真是捧在手里都怕化了,你别的还好,若是拿他这个孙子开玩笑,他一定跟你拼命。”
扁栀拖着困顿的头,“我还怕霍老三?拼命他也不是我的对手,正好速战速决了。”
冷哥哎呦了一声,“姑奶奶,咱消停点吧,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手下留情?”
霍天耀:“丫头,钱的事情,要不先缓缓,跟你说认真的,这孙子是霍老三命,你也别招惹了。”
扁栀无语了,“我说,我真的,能看这病。”
这两人不理会她,一个劲的赞同对话,“冷冰凝,你也觉得吧,老三别的事还好,碰他孙子,他会变态。”
扁栀::“喂,有人听我说话么?”
冷哥看着霍天耀点头,“是,是最高级的变态,所以,还是别去这个时候纠缠了。”
扁栀:“……能有个人听我说一句话么?我真的,”
霍天耀:“冷冰凝,是这么个道理,这蚊子都能咬出大包,这么多年,看了多少医生啊,这丫头才几岁?看过几个病人啊,就夸口能治好,若是回头搞不好,霍老三指定疯癫。”
冷哥;“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叫秘书部去跟霍老三说一声,最近别来公司了,免得带火气过来,扁栀这丫头性子直接的很,可不会管人家是不是有急事。”
霍天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扁栀闭了闭眼睛,浅浅的呼出口气后,拿出靠在后背的靠垫,枕在脸颊底下后,她懒懒的,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我困,还有,这,我真能看。”
没人听她说话。
霍天耀跟冷哥热火朝天的分析厉害关系。
等到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扁栀已经睡熟过去了。
冷哥皱起眉头,“这,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霍天耀也无语了,要是没记错,扁栀刚刚从休息室里出来啊,“那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把咱两的声音,当做摇篮曲了?每次咱一说,她就困。”
冷哥:““我也发现了,不过,算了,不管,反正,霍老三最近别来就是了,否则,火星撞地球,可麻烦。”
霍天耀点头。
彼时。
霍老三家。
“哎呦呦,心肝呦,你可别在哭了,再哭,爷爷都要跟着哭了。”
孩童稚嫩,眼睛肿了一大片,啥也看不见,眼泪从眼睫缝隙挤出来,让原本就红肿的眼睛越发大了。
霍老三看着孩子这样,一颗心都快碎了。
骂了管家骂保姆,骂了保姆骂儿子。
“医生,你到底行不行?这都多久了,你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你说这样到底还要维持多久!”
霍老三的口吻气急败坏,一点不客气,庸医两个字直接破口而出。
医生也崩溃了,“霍先生,不是我们不想用药,实在是——”
“蚊子咬的位置太偏门了,就在眼睫的上方,我们也不敢用太刺激的药,怕伤了眼睛,但是不用重药就只能慢慢好,小少爷年纪小,害怕的直哭,这伤口更不容易好了,这都成死循环了,我们,我们是真的没辙、”
霍天耀气得要晕过去,“我花大把的钱,就是让你来跟我说没办法的!”
顾忌还孩子在,霍老三努力克制自己,可太阳穴两边的青筋还是“啪!”的一声爆出来。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霍老三的秘书站了出来。
“霍总,我最近听见一个事,或许,您可以听一耳朵。”
霍老三正烦着呢,口吻烦躁,“什么破事能有我孙子重要!”火急火燎的,可又偏偏没办法,大手一挥,“、有什么话,赶紧说!”
“是。”
秘书低着头,“听说,老爷子回国之前,身体很差,如今在国内的人来说,经过扁栀一段时间的调理,如今已经大好了,每日都能去出门遛弯了,您是知道的,老爷子身上留了一枚子弹压迫神经多少年了,一瘸一拐的,从没脱离过拐杖,可如今,居然能打太极了。”
霍老三眯起眼睛,看着秘书,“说下去。”
“扁妖妖,您也是知道的,失忆还眼瞎,才回国多久,扁栀就把她调理好了,听说,扁栀在国内的中医界,”秘书竖起一个大拇指,“是这个。”
霍老三:“你的意识是,她能看我宝贝孙子的毛病?”
秘书笑笑,“我只是觉得,一个蚊子的问题,要比失忆,腿疾,情绪病要好控制的多。”
“听说营销部之前有个部门主管,换季皮肤就敏感发红,看了许多名医,都不行,那天,扁栀路过,看了一眼后,给她递了一枚小药丸,可就是这一个小药丸,让这主管皮肤问题彻底被根治了,现在那市场部的经理是扁栀的第一头号迷妹。”
“若西医没办法,那咱们何不试试中医?”
横竖不能比现在更差,秘书心里想。
霍老三很不安心。
在他看来,扁栀这人非常聪明且会拿捏人,他转的钱不够数,现在自己求过去,恐怕,要掉一层皮。
可听着孙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霍老三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后。
才“罢了。”霍老三转头对秘书说,“把余款准备好,”说着,霍老三起身,命令保姆给孩子穿戴好,然后,一齐坐进了车内。
车子驶向霍氏。
霍天耀跟冷哥远远就看见霍老三的车了。
冷哥:“我艹,那丫头不是犯困办公室里睡着呢么,这霍老三来做什么?”
霍天耀:“这气势,是要来打架么?”
“等等,”冷哥说:“他身后的是保姆么?怀里抱着的是他那宝贝孙子么?”
话音落下,孩子的啼哭声震耳欲聋。
霍天耀看了眼冷哥,“扁栀那丫头,看着可不像是会喜欢孩子的人,而且,还特别讨厌吵闹,这霍老三把人带公司来干嘛?发神经啊。”
冷哥:“气势汹汹的,咱们档一下?”
霍天耀“嗯”了声,“那丫头起床气可重,要是对上做个时候的霍老三,霍氏是不是就直接炸了。”
这么说着。
霍天耀跟冷哥直立起身子,档在了扁栀的办公室门口。
“老三,你这孙子哭成这样,你把人带——”
“我艹!”
孩子挣扎时,露出一张脸,霍天耀才发现传闻没有夸张,这眼睛,肿的比满头还大,孩子哭的喘息越来越重,几乎要晕厥过去,巴掌大的脸,这红肿几乎占据半了,看起来骇人的很。
别人是脸上找眼睛,这孩子倒好,眼睛里找脸。
“滚开!”霍老三看着眼前的霍天耀,“二哥,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嘴贫,把路给我让开,让我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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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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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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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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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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