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在床上躺了半天了,扁栀还没有从书房出来。
他赤脚下床,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回应,周岁淮轻轻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聚精会神看书的扁栀。
周岁淮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
他抿唇走进去,走到扁栀的身边去。
好久了,扁栀都没有察觉,周岁淮站在她身边看了一会儿。
“什么时候对病态心理学感兴趣了?”
扁栀这才抬眸,看到是周岁淮,勾起嘴角,轻轻一笑。
“嗯,有时间,随手翻一下。”
周岁淮闻言,苦大仇深的皱眉,“好看么?”
扁栀刚要说好看,便又听见周岁淮叹了口气,“比我还好看么,”
扁栀:“……”
“扁院长……”周小妖精拖腔带调十分可怜,“你花了这么多钱包养我,好久也不宠幸,天天抱着个书,让我很挫败哎。”
扁栀觉得他小娇花的模样实在惹人,她轻轻一笑,“要怎么个宠幸?”
“不是……”
扁栀想说,伤还没好么。
结果,还不等她说完话,就被周岁淮整个抱起来,不等扁栀惊呼,她已经整个人跨坐在周岁淮的身上。
周岁淮顺势往扁栀的椅子上一坐,将扁栀细长的腿分开,让她整个人正面贴紧自己。
这个姿势……
有点太羞耻。
饶是直女的扁栀,都有些脸红。
“你……”扁栀微微挣扎了下,奈何力气实在难敌周岁淮,只好被人乖乖的摁在怀里,扁栀的声音略略放小,“干嘛呢。”
周岁淮的胸膛起伏着,荡漾的笑意让胸膛发出震动声,听的扁栀耳热。
“问我干嘛?”
这男人的字典里却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眼。
低垂下头,额头抵上扁栀的头,滚烫的呼吸声伴随着低哑的音调,“你说我像干嘛,”四目相对,周岁淮的眸色散发炙热,“抱我对象呢。”
“想了这么多年,要一次性抱个够本,”低笑声在房间内回荡,周岁淮勾着怀里人柔软的细腰,在扁栀红着眼眶时,俯下了头,声音又低又重,
“所以,可以抱么?”
扁栀抿唇,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人的热情,偏偏,又舍不得挣扎起来。
只能咬唇,轻轻点头。
乖巧的模样叫周岁淮几乎要瞬间失控,理智出家。
“那,”实在是怕吓到扁栀,周岁淮耐着性子,忍着身体里即将破笼而出的欲望,
抬起手,摁在柔软嫩红的唇上,轻轻的摩挲了片刻,在扁栀难耐发出一声低喘时,
周岁淮眸色一眸沉下去,“小乖,我,要吻你了。”
这话落下。
不等扁栀回应。
周岁淮直接低头,吻上了心心念念的柔软。
扁栀感受着周岁淮的炙热,跟毫无保留的给与,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这个人平日里的温柔在这一刻顷数撕碎,兽性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腰间的手滚烫,像是能够灼热皮肤,热度在某一个时刻,顺着腰窝一点点的往上。
扁栀缩瑟了一下,下一秒,便被周岁淮以不空抗拒的姿态握了回去。
“嗯……”
扁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可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一寸寸的热滚的吻落下。
从额头,到鼻尖,带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上。
腰间的手,带着试探意味的一点点缓慢的往上滑,从腰窝,落想她的腹部,周岁淮呼吸急的停了停,而后盯着扁栀的眼睛。
像是无声的征求。
扁栀咬着被吻的如滴血般的红唇,刚要开口,热辣的吻已然赌住了她所有的话。
这给了扁栀一种感觉。
这个人,今晚就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书房里,喘息声不断加重。
周岁淮一点点的将吻从唇瓣间往下带,怀里的姑娘,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此刻在他的怀里无助的化成了一弯绝美的春水。
周岁淮彻底控制不住自己,唇瓣留连过脖颈,落在精致的锁骨上,最后,在一点点的往上下。
指腹也一点点的揉捏过腹部的软肉,一点点的攻略城池,往上,再——
往上。
最后。
唇瓣跟指尖各停留一处。
“嗯……”
陌生的触感叫扁栀心惊,原本疏离清冷的眸子里染上情欲,扁栀不断收紧了手,紧紧的勾着周岁淮的后脖颈。
娇嫩欲滴的细喘声在书房内一点点发酵。
“周……”
扁栀连几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唇瓣的滚热给她带来陌生的,心悸般的感觉。
“周什么?”恶劣的男人在怀里姑娘情绪即将崩裂时,轻停了动作,只是若有似无的蹭着,扁栀的身子敏感,狠狠的发着抖,
“周……对象,还是,”周岁淮忽的轻咬了一下,扁栀身子狠狠一颤,而后便听见周岁淮恶劣的低低勾引着,“还是……老,公?”
这人,恶劣到了极点。
不仅要人,还要承诺,要绝对占有。
所有扁栀的,他周岁淮都要。
因为羞耻,扁栀紧紧抿唇,眼里含着透红的湿润,委屈巴巴,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水润,看的周岁淮几乎要再度失控。
可他,有耐心,也必须要有耐心。
拇指摁着柔软发热的唇,周岁淮从扁栀的胸口抬头跟她对视,“嗯,要不要,叫老公?”
才刚刚在一起,不过几日。
小周总裁就迫不及待的要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叫一声,就都给你。”
我的人。
我的心。
我的命。
就都是你的了。
扁栀抿唇,喊不出口。wWW.ΧìǔΜЬ.CǒΜ
周岁淮十分有耐心,轻轻的再度低头,在扁栀还不及享受时,这人忽然动作重了起来。
惹的扁栀又是一阵惊呼。
有那么一瞬间,扁栀觉得,周岁淮一定身经百战,否则,怎么能够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但又甘之如饴的承受。
“小乖,咱们,要个小孩吧?”
“好不好?”
“我想当爸爸了,我也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说话间,扁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周岁淮握住。
他指尖的力道有点重,带着引导,一点点的往下探……
往下探索的同时,周岁淮蛊惑的声音炸裂在扁栀耳畔,“要不要,试试,我,很好用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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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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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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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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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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