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零点,老天爷也太照顾我了吧....
闲家根本就不用补牌,两点就赢了我。
“哈哈哈,真是够顶了,JQK,顺子呀。”闫妮妮笑的前仰后可。
陈雨璐也是一脸玩味,就连一直保持微笑的荷官,脸上职业笑容的幅度,都扩大了些许。
唯有我,一脸哀怨,这难不成就是天意。
但我永远相信,这是一个概率的游戏,庄家和闲家的赢率都是百分之四十八以上,双方一样点数,和牌的几率太小。
“秋哥,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去洗堂浴了?”陈雨璐笑嘻嘻的问道。
她说的很委婉,意思就是问我是不是出去串点子,找女人了。
牌桌上的人,都很迷信,所以很多赌徒在输钱后,都会去做一些爱做的运动,释放身体,串串运气。
见陈雨璐这样问,闫妮妮也将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总感觉,闫妮妮的目光,有些不善。
“没有呀。”我保证的回答道。
串点是去串点了,不过洗浴,我是真没去。
“那我建议你去试试,说不定回来手气会好一些。”陈雨璐调侃道。
闻言,一旁的闫妮妮却打断了她,语气生硬:“都是迷信的东西,那种地方又不干净,在染上病就得不偿失了。”
“是呀,我也觉得运气好坏,和那些没关系的。”我尴尬一笑,附和着说道。
今天的运气,确实很背,我已经尽量压着玩了,虽然偶尔也会赢几局,但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还是输了八万块钱。
“梭哈了。”我直接将两万块下注了闲家。
当将筹码拍是赌桌上时,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赌徒的心态。
玩的虽然不大,但气氛已经到位。
此时我的想法,就是反正也是输,不如来大的,小来小去,捞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不如大点干,能捞回来就捞回来,捞不回来我也不玩了。
“老板,请看牌。”还不等荷官做出手势,我直接掀开了闲家的牌。
9和8,七点。
七点在百家乐中就是很大的牌了,有些地方玩百家乐,七点以上都不允许补牌。
“七点,我就不信还能输。”我哼哼道。
若是七点还输的话,未免就太过于点背,也没有玩的必要。
事实证明,我还没有背到那种程度,庄家开牌是7和5,三点,补了一张2,也不过是五点。
“还可以嘛。”闫妮妮灿烂的笑着。
之前闫妮妮一直都保持着跟我反压的状态,所以,她赢的可是盆满钵满,目测也有百万。Χiυmъ.cοΜ
“那是,这才刚刚开始。”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并没有收回赌场赔付的筹码,继续梭哈。
其实,我这种玩法,就已经有了赌徒的性质,毫无章法,属于破罐子破摔。
但相对于赌徒,我有分寸,我深知其中危害,所以我只打算玩十万的,输光就收手,即便再心痒,我也不会去捞,一旦出现捞的念头,就离赌博的地狱不远了!
所有赌徒都逃不了,赢了还想赢,输了还想捞的念头。
很多幸运的人能捞回来,但是捞回来也不会收手,他们会认为起运势了,于是继续赌,陷入无限的死循环。
沉浸在赌博之中的人,就和沾染毒,无区别。
没有赢的希望,只有倾家荡产的尽头,赌场用筹码跟赌客赌,而赌客拿的却是真金白银,还要缴纳高额的抽水费。
太多亿万富豪辛苦一辈子,都分析给了赌场。
赢了不追加,输了不心疼,赌牌有度,才是王道。
十万块钱而已,输了对我的生活又没影响,就当体验费了。
但我现在还没输光,既然没输光,那就继续玩。
我和闫妮妮下注过后,荷官开始发牌。
这一局,开牌过后。
闲家,2和3,五点。
庄家,A和Q,一点。
“补牌。”
荷官开始为庄家补牌,一张3,四点。
“老板请收钱。”
这一局,我压的闲家再次取得胜利,连胜两局,我的筹码,已经从两万,翻到了八万。
“继续全压。”
我依旧没有收回筹码,继续梭哈闲家。
“小秋,你这么玩,有点太猛了吧。”闫妮妮皱了皱眉,她应该以为我是上头了。
我摆了摆手,轻声笑道:“不赌不博,一辈子白活,博一下呗。”
我本身是老千,还是开黑赌场的,见过那么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我有分寸。
“看来小秋也要起运,那我和你压一样的。”这一局,闫妮妮也压在了闲家。
但是她没有我压的多,她很稳,每局都是两三万,不会压太多。
“老板请开牌。”
将闲家牌掀开,J,2,两点。
而庄家牌是10,K,零点。
荷官开始为庄家补牌。
一张红桃八,发牌庄家的牌面上,八点。
见到八点牌后,我和闫妮妮面面相觑,不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来这一局,输定了。
“补牌!”
在我的催促下,荷官开始为闲家补牌。
一张梅花7!
看到这张梅花7时,我不禁爽朗的大笑起来:“啊哈哈,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8遇9,经常有。”
这一局,我和闫妮妮险胜。
“老板,请收钱。”
澳门正规赌场的素质非常高,即便赌场输了钱,他们依旧是笑脸相迎,不会摆着臭脸。
这一点,是我内陆大部分赌场都不能比的,内陆的一些赌场,若是赌场输钱还对你笑的话,那大概率,进入了一个杀猪局之中,想赢着钱,笑呵呵的走出赌场,几率不大。
而澳门的赌场,不管你赢多少,都会笑脸相送,并真诚欢迎赌客下次再来。
澳门的赌场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
内陆流出一句话,我觉得很对:澳门这地方,一辈子只能来一次。
这句话,是针对赌客的,它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从赌客,变成赌徒的过程,倾家荡产,无翻身之地,只能来这一次。
第二层意思是为了劝解赌客的,可能赌客在赌场内赢了钱,但只要离开澳门,离开赌场,就不要再来了,否则,下场也一定是倾家荡产,贪念是可怕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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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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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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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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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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