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黑绝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毕竟,遍布忍界的每一颗猪笼草都是他们的5G基站,而今,全都被屏蔽,晓组织的情报工作陷入半瘫痪。
好在,
带土非常了解黑绝,他总有办法找到黑绝的蛛丝马迹,这就印证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敌人永远是你的“前男友”!!!
潮腻的雨林中,两道黑底红云出现在树底,带土探手抓摘拔出一颗猪笼草,牵着泥土和根须扯出大片的泥碎,和一块空白的皮。
看上去就像是一顶头皮和黏连的假发,带土猛然抽动索链,如银蛇般刺透地面,缠裹住一滩白色软体,来不及逃离的一只白绝被拽拔出来。
“黑绝在哪里?”
带土捏住白绝的脖颈,森冷的语气跟冰碴子似的。
“啊,是带土这个白眼狼,快跑啊!”白绝扯着公鸭似的嗓子凄厉的尖叫,声音回荡在雨林中,远处一颗颗猪笼草倏然间消失遁地。
“??”螺旋纹面具下的脸僵住了。
白眼狼,这已经不是人身攻击了,这是在辱骂吧?!!
“黑绝在哪里?”带土眼瞳幽幽的旋转着透出邪恶的红光,直透入手中白绝的眼瞳内。
红光透入眼白,然后消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许是生理结构异乎常人,也许是意志过于坚定,也或许是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反正带土的催眠对白绝无效,反而,激起了白绝反抗的凶性。
“啊,两个宇智波,宇智波都是白眼狼,都该死,啊呸呸呸!”白绝像是个精神病患者嘶声乱叫,然后双眼朝上翻露出眼白,嘴巴还死命张开伸出半截舌头朝带土吐口水。
“辱骂宇智波?这是黑绝教你的话,他这话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带土眉眼狞成疙瘩,以前和黑绝搭档时,觉得这些白绝虽然脑子不好,但都是勤勉的工具人,现在分手了再看,怎么竟如此恶心下作。
骂人,吐口水,简直就tm缺德。
“带土是个傻缺,带土是个傻缺。”白绝疯狂的大叫。
咔嘣!
喉骨拗断,脑袋软绵绵的吊挂在胸口,带土愤怒的把白绝的尸体扔甩到地上,螺旋纹面具上都好似在往外冒黑烟。
宇智波·鼬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全程好似透明人一般的观摩着带土的审讯。
来的时候,带土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够找到黑绝的线索,结果,就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是我小觑黑绝了,看来,要找到黑绝,我们需要花费一番时间了。”带土阴仄仄的看着宇智波·鼬,“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么?”
“嗯!”宇智波·鼬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淡淡道,“我找不到黑绝,但我知道怎么把西索勾引出来!”
“.…..”带土愣住,“你怎么不早说?”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盯着带土,认真道:“因为要尊重前辈,这是宇智波的传统!”
“.…..”带土嗓子发痒,他觉得宇智波鼬在嘲讽自己,但他没有证据,一个杀全族的人跟自己在这儿讲家族传统,淦,带土终于确认在宇智波·鼬那张僵尸脸下藏着一颗蔫坏的心脏。
带土深吸一口气,“怎么做?”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西索,而恰好,我手上有一出最能吸引西索的戏码。”宇智波·鼬袖口中掉出一张扑克牌,被其夹在指尖旋转着,是一张黑色的鬼牌,一个小丑在咧嘴狂笑,他沉声道,“西索,一定舍不得错过这场戏!”
“.….”螺旋纹面具下带土的脸色发苦,感觉宇智波鼬明明说的很清楚了,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竟然没太听懂,是智商被碾压了么?
但,
作为前辈,带土又不好拉下脸来问。
“你打算怎么做?”带土抿嘴问道。
“先找到我那位愚蠢的弟弟!”宇智波·鼬收回扑克牌,眼中流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追忆之色,那眼神太深邃也太冰冷,带土看不懂,只觉得宇智波·鼬此刻身上散发着极度危险阴冷的气息。xǐυmь.℃òm
“去哪里找!”带土好似隐约回过味儿听懂了,他眼睛发亮问道,“据我所知,宇智波·佐助可是前不久叛逃了木叶,至今下落不明,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木叶对其下达的通缉令,罪名除了叛忍外,还是…..”
带土停顿一下,一字一顿的补充道:“还是连环杀人犯[开膛手],嘿嘿,谁能猜到呢So,四年来一直在木叶犯案的凶手,竟然会是宇智波那位孤苦无依的遗孤呢,毕竟,四年前,他还只是一名忍校学生。”
宇智波·鼬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对于自己的弟弟,他很了解,按理来说,佐助不应当拥有这种能力,至少在那个时间段,他不应当具备。
他虽然很希望佐助能尽快成长起来,甚至,为此不惜用月读反复折磨佐助,帮助其开眼,可是,佐助的成长也太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吧。
这中间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者说,有隐藏的外力推动佐助,使其的成长彻底偏离了自己给其设定的轨迹。
一句话——佐助变强了,也长歪了!
初次听到佐助进化成杀人狂魔时,宇智波·鼬又惊又怒,他将自己独自锁在屋子里待了一天,然后得出一个惊悚的结论——有幕后黑手瞄上了自己的哦透透!
不应该啊!
明明他在离村前,请求西索杀掉了志村团藏,理论上而言,村子里不会再有人对佐助抱有如此深沉的恶意,那又会是谁呢?
宇智波·鼬想问问猿飞日斩,可惜,后者已经在中忍联合考试期间一命呜呼,灵魂都被死神拘禁带走这个世界,他更是无从问起,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和佐助当面对质了。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哦透透!”
宇智波·鼬心头发狠,他一定会找出藏在佐助背后的幕后黑手,将其挫骨扬灰,然后,将佐助重新掰正回他为其设定的轨迹里。
“不愧是宇智波的两兄弟啊~”带土笑的阴阳怪气,“一个杀了全族测试器量,一个狩猎木叶磨砺杀人技巧,木叶可真是培育你们的温床,啊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斜瞥了一眼带土,眼神中有太多的含义。
带土停止发笑,沉声问道:“所以,你是要先找到宇智波·佐助,那你知道去哪里找他么?”
宇智波·鼬有一些怀念跟西索组队的快乐时光了,跟西索比起来带土简直是个智力残疾,什么问题都得掰碎了给他解释,否则他脑子就不知道怎么转。
心累。
口干舌燥!
宇智波·鼬叹息一声,直接停止旋转扑克牌,然后,轻轻一搓,捏碎成渣滓飘散在空气中。
“??”带土看着空气中飘散的细屑。
“我曾经跟西索约定过,当我决定好的时候,撕碎这张扑克牌,他就能收到我发送的邀请门票。”宇智波·鼬淡淡的解释一句。
“所以呢?”带土绞尽脑汁,面具下的脸也快扭曲螺旋了。
“所以,西索会贴心的把宇智波·佐助送到我的身前来。”宇智波·鼬叹息一声道,“他应当明白我现在想做什么,甚至,会提前为我搭建好演出的舞台。”
带土大概好像绕明白了。
所以,其实就是西索会带着宇智波·佐助一起上门来找宇智波·鼬,从找人方转变为等待方,就这么的丝滑流畅,难道这就是智商高的好处?
至于,
西索能否找到宇智波·佐助这种蠢问题,带土倒是没有问出口,毕竟,西索现在旁边跟着个黑绝,而黑绝的找人本事在忍界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又不是鬼怪或者死神这种诡异恐怖的生物,区区一个宇智波·佐助,除非有本事逃离这个世界,否则,是躲不开黑绝的地毯式搜索的。
淦!
黑绝为什么要背叛!
好气哦~
另一边,距离草忍村直线距离30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漆黑的长袍在风中摆荡,一轮银色的月轮映在长袍上,边缘绣着迤逦的花纹,整体服装透出神邪恶而神秘的美感,这是新晋组织——冥的制式服装,由黑绝设计,西索编裁。
四道冥袍依次排列在山坡边,在最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绿皮装,像是个牵线木偶似的李洛克,他的记忆是断片儿的,上一秒还在木叶酣战,下一秒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这里。
中间发生了什么?
李洛克一脸懵逼的看着我爱罗和宇智波·佐助的背影,在苦苦的沉思,他感觉自己很可能是被绑架俘虏了,他心头焦虑,紧了紧领口。
“为什么要带着一个累赘?”黑着脸的黑绝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一眼李洛克。
“小李可不是累赘!”西索转身冲李洛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后者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只听西索幽幽道,“有朝一日能完全解放八门遁甲力量的小李,说不定想踢死谁,都只用一脚哦,这可是我新看中的果实,未来有出大戏要交给他,在看人的眼光上,黑绝你可远不如我。”
黑绝努了努嘴巴,刚准备吭声,就看见西索忽然从袖口中甩出一张扑克牌,扑克牌悬浮在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消碎成了渣滓,而西索的嘴角则夸张的咧开,露出病态而亢奋的笑。
“发生什么事了?”黑绝问道。
“宇智波·鼬在邀请我来看一场迟到的演出。”西索舔舔嘴唇,目光斜睨向宇智波·佐助,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
宇智波佐助睁开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的盯住西索,呼吸都变得急促而凶狠,他压低嗓音嘶声道:“他在哪,带我去,我要杀了他。”
“我会带你去的。”
西索笑的很愉悦,为了这一出戏,他可是等了好久,于是,他幽幽道,
“别着急,等我搭建好舞台,我就会帮你把宇智波·鼬邀请过来。”
“舞台?”宇智波·佐助心头的火噌的一下燃烧起来,他声音狠狞道,“我要杀掉宇智波·鼬是为了复仇,可不是为了给你表演。”
“现在就带我去找他!”佐助瞳孔浮出万花筒的虚影,一条手臂诡异的裂解变成狰狞的肉镰对准西索的眉心,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杀的迹象。
地面的沙尘震荡,一圈圈砂砾无风自动,凶戾嗜血的气息从我爱罗身上爆发出来,黑眼圈浓重的双眸盯死佐助,我爱罗想宰了佐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黑绝都惊呆了,他新创的组织还啥都没干呢,怎么就一副随时都要火并散伙的感觉了,不对,问题只处在宇智波佐助身上,果然,宇智波都该死!
躲在后面跟着的小李眼睛陡然发亮。
戏谑的冷笑声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西索无视抵向眉心的肉镰,一股诡异的气从身上荡漾出来,周遭的地面,砂砾,植被全部都像是被某种霸道的力量侵染腐蚀,诡异的全部声无息的变成白色的丝线。
只是一刹那,四面八方都化作了线的海洋,无数的丝线发出尖利的嘶鸣,佐助浑身发干,他眼前的世界都化作线,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扯拽入了一个由线条编织的恐怖世界。
不是幻术!
而是,
真的所有附近的物质都直接被诡异的转变成了线。
这绝不是忍术,甚至不是禁术,这已经超出了忍学的范畴,是直接从物理规则上将物质转化了。
“我的天!”黑绝瞳孔骤缩到极致,他似乎从未搞清过西索真正的实力,这种匪夷所思的力量,他无法理解了,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是辉夜奈见剥离出的恶念?
那,
辉夜奈见的实力得是什么层次?
我爱罗看着自己控制的砂砾被转化成飘荡在空中的线海,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这才是他奉为导师的西索,将整个世界当作乐园的怪物啊。
小李脸上的喜色僵住,入目所见尽是白色的线海,这让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顿时熄灭了逃走的念头,反而冲宇智波·佐助投去了敬佩和怜悯的眼神。
“佐助,你是忘记儿时的梦魇了么?”
西索半侧脑袋,脸上的泪妆殷红渗血,他一步踏前毫不避让的对准肉镰怼上去,
“还是说,你想让我再帮你回忆一下濒临死亡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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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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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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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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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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