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顿时吓得一惊,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身,还好她睡觉有锁门的习惯,一时半会对方进不来。
现在只能想办法自救了,沈安环顾室内,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
最后,她找到唯一带点杀伤力的东西----仙人球,她放在床头柜上的仙人球。
有种比没有强。
沈安将花盆抱在怀里,躲在门后的位置,静静等着那人撬开门锁。
一方面她不希望那人撬开,但是她又希望那人撬开门锁,因为她儿子在客厅另一边的卧室里,如果被那人发现这房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就惨了。
听着锁扣被转动,沈安双手举起仙人球的花盆
几秒后,房门打开了。
先是一束电筒光照进来,接着一个精瘦的男人弯腰走了进来,他向朝着床上照了照,发现床上没人,他又朝着房子四周照了照。
沈安在门后吓得冷汗直流,手也不住的发抖,手电光向门口移动,照在房门上。
那人握着手电朝着门后走来,来到门板处,那人站下了,随着门板移动,沈安一下子将手中的仙人球用力砸了下去。
只是,她的眼睛被电筒光晃了一下,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也看不到那人的头在哪里。
花盆落在地毯上,哗啦碎了。
那人的手电似乎被她砸在地上,灭了,室内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谁。
这个时候沈安最怕的不是被凶手,而是害怕惊醒儿子,到时候连累儿子就糟了。
幸好对面卧室内,小家伙睡得很香,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沈安浑身发冷的站在原地,只见房门在她面前被关上,一声上锁声吓得她整个人一个激灵。
接着她就被两只大手拽住衣服,用力一甩,她被甩在了床上,她刚想爬起来,就被人压了过来。
这人很重。
她的双手被人用力按住,动弹不得。
沈安想,完了,今晚她的小命肯定要玩完了。
冷静,冷静……
但是想到儿子,她不住的告诉自己,努力保持冷静,这是活命的唯一途径。
“你是那个奸杀犯?”
沈安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人不语,一只手摸摸她的手臂,又摸摸她的脖子,这人的手很粗糙。
“在你杀我之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两个问题,我死也瞑目了。”
这次那人说话了,“说。”
一个很粗糙的嗓子,听不出年纪,像被烟熏火燎过一般。
沈安一愣,赶紧开口。
“你为什么要先杀后奸,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活着的时候更好玩,死了的女人身体没有反应,更没有办法应和你,玩起来也没有意思啊。”
此时此刻,沈安也顾不得太多了,保命要紧。
那人沉默了会儿,回答道。
“我恨女人,尤其恨生过孩子的女人……”
也许是觉得沈安必死无疑,又或许是因为沈安是第一个这么问他的人,那人居然给沈安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原来这人出生于离异家庭,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原因是他妈妈出轨,他被判给了爸爸,没有多久他爸爸再婚了,他有了后妈。ωωω.χΙυΜЬ.Cǒm
但是后妈很不喜欢他这个拖油瓶,非打即骂,还强迫他洗她的贴身衣物,折辱他,给他吃剩饭剩菜,后来她自己的孩子出身后,他的地位更是连宠物都不如,对方不准他睡床,他就只有谁在地上,在家里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也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后来他忍不了了,偷溜出去找他的亲身母亲,可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认他,还让他滚远一点,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随着年龄长大,他开始有了性幻想,后来他考上了大学,在学校交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对方嫌弃他的出身,还说他那方面的能力不行。
从那以后,他开始痛恨女人。
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她们有什么资格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毕业后,他回到家里,趁他父亲外出时,潜入后妈的卧室,将后妈绑在床上,饿了她整整一天,等到她浑身无力的时候,将后妈杀死。
他玩了后妈整整两天,直到她死了他都没有放过她。
再对着后妈的尸体折腾了又两天后,不过不是因为尸体开始腐臭,他也不会放弃。
最后他一把火烧了那个家,四处打工。
但是始终没说他为什么来沧海,为什么又开始作案。
“你还有一个问题,问吧。”
那人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他并没有像要杀害沈安,只是在和她闲聊一般。
听了对方的身世,沈安知道自己这次,多半在劫难逃。
对方不为财不为色,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格只是一味追求刺激而已。
但是想到儿子还在这个房子里,她必须拖延时间,庄宇琛,你个大混蛋,快点来啊,难道非得姑奶奶变成尸体你才出现吗?
“还问吗?不问我可要开始了。”
“问,我问。”
沈安肯定会问啊,她还不想死这么快,坚持一分钟是一分钟,呜呜,为什么庄宇琛还不出现?
“问吧。”
“你恨你后妈,可是她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为什么还要迁怒其他人,如果你真需要一个女人发泄,为什么不去夜店玩?”
“呵,因为。”
那人渐渐低下头,将脸逼近沈安。
“因为……我更喜欢看着她们一动不动的躺在我身下,任由我折磨的感觉”
感觉对方炙热的呼吸喷到脸上,沈安吓得不行了,浑身开始发抖,但她还是坚持问道。
“除了你后妈,你还杀了谁?”
“你的问题太多了。”
“反正我横竖都要被你杀死了,你告诉我,我到了那边好去找她们,做个伴。”
沈安哆哆嗦嗦的说完,她心底也没谱,万一对方听了这些话直接杀了她怎么办。
谁知,他居然回答了。
他说第一个被他杀死的是后妈,第二个是他大学交往的那个女同学,第三个是一个怀孕出轨的孕妇,就是前几天新闻报道的。
听到他这么说,沈安仅有的理智都吓跑了。
她想起前几天的新闻,那个孕妇的肠子都裸露在外面,整个人惨不忍睹。
她开始拼命挣扎,却依然被他压得死死的。
“你为什么不求救?她们临死都求我,求我放了她们。”他的语气中好像透着失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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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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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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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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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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