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宇琛=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大不了继续被你囚禁在这里。”
沈安洋洋得意道。
“阿嚏----阿嚏----。”
感觉鼻子越来越痒,庄宇琛放开她,快步向浴室走去,拧开水龙头开始清洗脸上的花粉。
二十分钟后。
沈安看到庄宇琛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脸难以置信,她冲上去仔细打量着对方。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那个家伙走进去,她还以为庄宇琛被人掉包了。
她见过过敏的人,却从未见过过敏得这么厉害的,简直像换了一张脸,五官肿成了猪头。
庄宇琛低头侧身冲进一个房间,然后猛然关上房门。
这一刻,沈安多少有一点抱歉。
这时,别墅外。
一排黑衣人围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双方胶着着。
为首的黑衣人一脸震惊,仇杀面具。
白色为底,上面滑稽的画着八字胡和大嘴巴,呈一个微笑的图案。
白色的笑脸仇杀面具。
没人见过面具下那张脸是怎样的,但是这张面具,让人威风丧胆,因为面具男一出现,就意味着要死人。
艾德华要调查的就是这个人,他怀疑庄宇琛是暗夜组织的继承人,就是眼前仇杀面具的拥有者。如果真是这样,他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他。
“听说你们要找我?”面具下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上,捉活的。”
为首的黑衣人朝着手下一挥手,黑衣人纷纷朝着仇杀面具扑去。
而为首的黑衣男则快速向别墅赶去,只要他赶回去见到庄宇琛在别墅,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黑衣人来到别墅外,悄悄地趴在窗户上向里看去,只见白天被庄宇琛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露着肩膀正在敷药。
一边敷药还一边说话。
“庄总,早知道你那么敏感,我就不摸你了。”
摸?
敏感?
让人不由的遐想连篇。
“庄总,我刚才也没有太用力,怎么就……早知道我摸你其他地方了。”
“闭嘴。”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房间里袭来,沈安一怔,感觉声音有些怪怪的,恐怕是过敏让他很痛苦吧。
窗口的男人正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就看到紧闭的门从里面打开,庄宇琛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他脸颊有些红,呼吸有些喘,看样子刚才战况激烈啊。
男人慌忙的离开窗口。
就在那人离开后,庄宇琛余光扫了一眼窗口,随即转身回到卧室。
他的脸好痒,幸亏他一直带着治疗过敏的药物,不然今晚非得穿帮。
如果刚才他不露面,那个黑衣人回去报信,艾德华绝对不会相信。
那黑衣人离开后,拿出手机,将刚才拍摄的一段短视频发给了艾总,并说道:艾总,搞错了,庄宇琛不是那个人,我们现在马上赶回去。
然后黑衣人又迅速赶回之前围堵仇杀面具的地方,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拿出手机,拨打手下的电话,一阵铃声袭来,他顺着铃声走过去,在草丛中他捡到了手机,心知对方凶多吉少,然后不敢停歇的快速离开了。
回到艾德华的住处。
“艾总,咱们的人都不见了,我在草丛里找到这个手机。”
“不见了?去哪了?”
“我们一行人去庄宇琛的别墅试探他,谁知背后被人跟踪,就是仇杀面具。我让手下人缠住他,我则快速赶到庄宇琛的别墅,看到他和沈安在一起。”
闻言,艾德华眼中闪过意外。
原来不止他一人怀疑庄宇琛就是仇杀面具,没有想到另有其人。
事情有些棘手。
还有半年,暗夜就要选举新的继承人,传闻说继承人将是仇杀面具。
艾德华拿起那部手机,打开,除了黑衣人的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发送的视频。
点开那个视频,是当时打斗的画面。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来看,那名手下所处的位置一直在打斗圈外,其他人都在和仇杀面具交手,=终于将面具攻下,在面具掉落的一刻,视频刚好拍到那张奇丑无比的脸。
草!
难怪戴面具,太丑了。
同时,面具掉落,仿佛激怒了仇杀面具,一群人很快被他撂倒。
而此时手机也被摔进了草坪里,什么也没录到。
艾德华握着两部手机,认真的比较视频。
视频中,庄宇琛看样子刚洗完澡,应该一直待在别墅内。
而另一边,仇杀面具露出真容,虽不知真假,但看来确实另有其人。
“艾总,当时仇杀面具出现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
“他说,你们在找我。”
“照这样来看,他近期不会露面了,打草惊蛇。”
“艾总,负责监视庄宇琛的人还要继续吗?”
“撤回来。”
“是。”
……
此时,沈安躺在沙发上,郁闷的看着天花板,双眼一眨一眨,入眼,一张发红的帅脸。
吓得她猛然坐起来,脑袋一不小心撞到了对方的鼻子。
庄宇琛揉揉鼻子,感觉鼻子都被撞断了。
“你想干什么?”
刚才这个家伙一直在房间里,她还以为他睡着了,没有想到他忽然出现,吓她一跳。
“我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折磨你。”
“你、你离我远一点。”
“你害我这么难受,你居然还有心情吃喝。”m.χIùmЬ.CǒM
庄宇琛刚才在房间里奇痒无比,他打开客厅的监控录像,就看到沈安先是给自己抹了药,又在大厅里悠闲的转了两圈,最后捂着小腹去了餐厅,开始大快朵颐。
还将他存放在一旁的红酒也给喝了一把半。
八二年的拉菲,这女人还真识货。
“我好饿,当然找吃的了。”
沈安本来躺在那里的时候,头脑还算清醒。
结果庄宇琛的突然出现惊得她猛然坐起来,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红酒的后劲开始上头了。
庄宇琛看到沈安看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想到小陌以前和他说过,小他妈咪喝醉了就喜欢亲人。
其实,沈安不是喝醉了就喜欢亲人,而是每一次她喝醉,眼里都是儿子帅气的小脸蛋,怎么看怎么可爱,让她情不自禁想亲。
此刻,沈安就撅起了小嘴巴。
某男皱眉。
该死。
小陌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有太在意,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白天他那么对她,这女人恨不得掐死他,又怎么会亲他。
以后可不能让她喝酒,万一她亲别人怎么办。
弯腰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白天将她折腾的那么狠,此刻他准备放她一马。
他将沈安柔软的放在床上,刚想小心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就看到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
“你妥我衣服干嘛?”
“傻瓜,当然是睡觉。”
“碎觉?”
她皱眉,她不想碎觉。
“乖,给我看看你的……”
他想看看她肩膀的伤怎么样了,谁知一只脚丫踹过来,他伸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脚丫,用力一拽,沈安面朝下被他拖到跟前。
“别、别在后面,在后面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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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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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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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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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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