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小贼来讲,那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用费力躲过这些随从的监视,堂而皇之的用手中的钥匙去货厢里面去寻找那大铁箱子里面的珠宝了。
想到这里小贼不由得暗暗窃喜,心中不由得暗自得意,这真是祖师爷赏饭吃,凭借这种天时地利人和齐聚的状态,不愁今天不能够偷盗一些珍宝。想到这里他蹑手蹑脚的走进货箱,生怕脚步声惊醒在一旁熟睡的随从。
这些随从看起来都是练家子,手中的木棍还有那腰间别着的王八盒子都是狠家伙,浑身的肌肉块在即使熟睡的状态下也保持着高强度的紧绷状态,似乎随时都可能在下一秒暴起伤人,这让小贼不得不谨慎的对待,毕竟这种情况丝毫的失误都有可能断送掉他的生命。
这是一场博弈,对于小偷来讲,手中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烫手的山芋,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把他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得不拿出真正的本事去搏一搏,毕竟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来讲,生命其实就是如草芥一般,搏一搏,真能够获得什么珍宝的话,那么以后的一辈子都不用再为生计而犯愁,或许再结交一些军阀势力,以后在北海市他也可以成为跟任家一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这是一场赌注,可以说是一场人生的豪赌,三个随从跟小贼堵上的都是他们的生命,还有以后的前途,不过很显然这三个随从已经在这场赌博中失去了先机,由于他们的嗜睡导致了小贼很轻易的潜入了货厢,货厢中琳琅满目放着各式各样的行李,这些行李当中有大有小,对于小贼来讲,他迫切的只需要找到那个可以用钥匙打开的大铁箱子。
其实毫无疑问这种大铁箱子肯定是只能存放在角落里面,只有角落才能够存放如此规格的物件,只不过货厢里面没有灯光,这无疑是增加了小贼的难度,可是小贼却计上心来,学着盲人过河一般,小心翼翼的摸起了旁边的物件。
这时除了山外不断传来的风雨打在玻璃车窗产生的响动之外,似乎再也听不到那些旅客的吵闹声,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列车都远离了喧嚣的闹市,回归到了宁静安详的大自然。
可是车厢里面的前清王爷却久久不能入睡,并非是抖动的列车让他难以入眠,只是他孱弱的身体已经根本不能再睡得安稳,痛苦的疾病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尽管他已经是风烛残年,犹如那随风飘舞的柳絮一般,不知道何时何地就会成为他的终点。
这时焦躁的管家也察觉到了异常,在他抽完烟袋,习惯性的去摸怀里的钥匙的那一刹那,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钥匙的不翼而飞意味着什么,他犹如被人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不过还好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管家,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于是他很快的做出反应,朝着在前清王爷房间前守卫的随从示意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们携带随身的家伙,从车头检查到车尾,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员,全部给我绑到这里来。”
说完,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疾步朝着货厢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小贼已经摸到了那个冰冷的大铁箱子,大铁箱子的寒彻程度冻得小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嘴里一斯哈,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什么鬼东西,装珠宝的箱子怎么会如此寒冷,莫不是采自极北之地的夜明珠,心中尽管有百般的不解,可是手中的钥匙却出于职业本能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这个巨大的铁箱子已经被小贼打开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小贼壮着胆子往里面摸去,没有熟悉的珠宝银器的触感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滑溜溜的触感,甚至还有一些鳞片产生的磨砂质感。这倒是一下子让小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这铁箱子里面装的怎么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费力的用手拖了拖,却发现沉重无比,甚至耳边还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
这个声音并没有太响,没有引起小贼足够的警觉,只是觉得可能是窗外野兽产生的嚎叫声,没有光源根本没有办法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物件,不过这个时候正是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小贼在不断的摸索中竟然在旁边的包裹里面摸到了一个西洋物件手电筒,他慢慢的推开手电筒转身再去看大铁箱子里面时,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泥水还有苔藓类留下来的污渍。
看着空荡荡的大铁箱子,小贼不由得头皮发麻,他清楚的知道这种规格的大铁箱子装的如果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其实这个打铁箱子起到的作用那就是禁锢里面的东西,说白了这个大铁箱子是一个牢笼,而小贼的贪心让他在利益的趋势下偷来的钥匙打开了这个牢笼,而到底把什么东西放出来了,这个小贼还不清楚,只是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有的时候未知的危险比明面上的危险更可怕。
小贼拿着手电筒壮着胆子环顾四周,最终在货厢的另一端,发现了一条六七米长的大鳄鱼,它黄色的眼睛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渗人,长长的尾巴挥舞着打翻落叠起来的行李架。这个大体型可把小贼吓坏了,他撒腿就朝着外面跑去,可是却一不小心被掉在地上的行李给绊倒了,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铁皮车厢里面,而在他挣扎的爬起来的那一瞬间,却看到旁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货厢里面的声响也惊醒了外面的三个随从,正在这时,管家也已经赶到,领着三个随从强行破门而入,可是映入眼帘的却让他们吓得腿脚发软,小贼已经血肉模糊的成为了鳄鱼的口中餐,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正不偏不椅的照在了鳄鱼的牙齿上。
三个随从还是经历过一些场面,抬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眼前这个大鳄鱼就连开数枪,鳄鱼吃痛转身躲入角落,这个时候其中一个随从跟管家建议道:“这个鳄鱼生性凶猛,如今药劲一过,力大无比,不如趁它躲入角落没有离开货厢的时候,丢入炸药把它跟货厢一起炸离列车。”
“不行,这个鳄鱼是王爷的药引子,治愈好王爷的最后希望,把它炸死了,我们如何去交代,你们去准备渔网,务必要活捉这条南洋鳄鱼。”
尽管随从有百般不愿意,可是还是去拿了一些用来捕鱼的网兜,两个随从战战兢兢的走入货厢,脚下还踩着方才小贼尚未干渍的血迹,他们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周围的动静,可是鳄鱼却比他们还鸡贼,敲敲的做出了蓄力的姿势,在他们快要到角落的时候,猛地跟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两个随从尽管体格强壮,平时经过严格的训练,可是当他们面对体型数倍于他们的鳄鱼时,犹如两个鸡崽子一般被撞飞出去,而鳄鱼也趁着这个空档飞快的掠向了前面的乘客车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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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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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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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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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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