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不是和你说过,许安雯和我有一段感情线吗?如果三瑜之后,她见不到我,这条感情线便会慢慢消失。但是今天相见之后,这条感情线明显又加深了不少。我过去的目的就是让月老把这条线彻底剪断”蔡臣低声在我耳边说完,我注意到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明显他还有些事情隐瞒着我。
“我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怎么着?但是你也是人呀?就不需要爱情吗?还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啊?”
蔡臣斜着看了我一眼,深吸了口气,说道“下面的话,你姑妄听之。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这辈子姻缘坎坷,不过我并不能确认,因为你身体内有股强大的能量,掩盖住了你自身的命格;这次在姻缘树那里,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你的感情线,你这辈子感情注定和所爱之人有缘无分,还有不要让人爱上你,因为爱上你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也可以说你的姻缘命是孤鸾煞!”
蔡臣的话犹如当如当头一棒,我身子顿了顿,惊愕的看着蔡臣。琇書蛧
因为蔡臣自始至终就如同半个神仙一样,他虽然让我‘姑妄听之’,但是他的话我却不可能不相信!
孤鸾煞命!
曾经我和林诚顺聊天时,他曾对我谈起过各种命格,其中一个很特殊的命格便是孤鸾煞命,这是孤鸾寡鹄煞的一支。
鸾是传说中的一类凤凰鸟,孤鸾指无偶的鸾鸟,比喻死了配偶的男子;鹄是天鹅,寡鹄比喻失去配偶的寡妇。孤鸾寡鹄合在一起就是说失去配偶的男女。但这也只是一种比喻,并不真的指丧偶,而是说婚配困难或克妻克夫等。
命犯孤鸾寡鹄煞,指的是一个人注定一生孤独的命运。虽为大凶之相,但凶星并不对本人有影响,而是对配偶呈极恶之势。轻者男女易重婚,或夫妻生活不美满。重者刑夫克妻、丧夫再嫁、丧妻再娶、无一幸免、婚姻难就、孤苦伶仃、孤独终老。
对于男子便是孤鸾,女子就是寡鹄。
蔡臣看我楞在当场,料想我对孤鸾煞命也略知一二,在旁边说道“还是那句话,命虽是天注定的,但是运势却是后天而为,如果你想改自己的命,抱歉我真没有这个本事,你体内的那团能量完全掩盖了你的自身命格!以我的能力还做不到。”
我突然想到了边缘,虽然她只是一个鬼魂,我也一直以为我们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但是当她消散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好像对她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难道这一切都是孤鸾煞命的原因?
我从口袋中掏出迷榖木,递给了蔡臣。
蔡臣看了一眼说道“你这玩意我见过呀,怎么了?”
“这里面原来寄身着一只厉鬼,你现在能感觉到吗?”
蔡臣接过了迷榖木,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等他睁开眼时,说道“的确还有一丝残魂!”
“那能把她救活吗?”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蔡臣摇了摇头,说道“不能!”
听他这么坚决的回答,我的心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收起了迷榖木,粲然一笑,自嘲说道“孤鸾煞命么?”
蔡臣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咋了,你和这厉鬼还...?没看出来啊,吴焱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情种,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多情的种!不过,你也不必绝望,我没有这个本事,这世上还是有人有这个本事的!”
“谁?”
“你还记得你用天眼看到的那个老和尚吗?”
我点了点头,蔡臣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个用红白机玩着魂斗罗的老和尚。
“这段时间,我也知道了他是谁了,如果他能出手,定能通过这丝残魂重铸那厉鬼的本体!”蔡臣肯定的说道。
“他是谁?”我连忙问道。
蔡臣笑了笑,说道“等你下次开启天眼,带我找到他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又是这个老和尚,看来这次我必须要找到他,不光是为了和蔡臣之间的约定。
我不知道蔡臣是不是忽悠我,但是此时我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边缘,我也要找到他。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哪怕前路凶险无比,我也要拼死去尝试争取!
王德春四人走在前面,已经站在电梯口等了很久,看我和蔡臣迟迟没有跟来,不免有些着急。
唐顺福对着我俩喊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有什么话,坐下再说不行么?”
蔡臣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再理会我,自顾自地朝前面几人走去。
我在原地摇了摇头,想要把烦心事一甩而尽。
我想起了蔡臣那句话,只要自身足够强大,因果报应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孤鸾煞命?此刻的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强大到可以对抗自身的命运!
这家饭店我虽然没来过,但是早就听闻这里的大名,在整个岭南省,这家饭店都可以说名气数一数二。
这里的消费虽高,不过岭南富豪也不少,可以说是门庭若市,王德春能订上一个包间,想来他也动用了一些关系。
包间装修奢华、房间的面积也很大,柔和的木质环灯下,正中央排放这一套红木圆桌椅,走到桌前才发现圆桌上原来另有洞天,玻璃圆盘下有水流流动,其中还有不少小鱼,桌子中间的假山上,水气萦绕,让人仿若置身山林!
不光是唐顺福,连见多识广的罗文都连连称赞设计的巧妙。
服务员想要接过王德春手中的布袋。
王德春摆了摆手,说“我自己来,你去拿”他看向瑟琳娜,用一嘴蹩脚的英语,问道“则、bi得佛、屋门。”
瑟琳娜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道“我会说中文的。”
众人哈哈大笑,蔡臣说道“瑟琳娜不喝酒,拿五个分酒器就行!”
服务员把五个分酒器放到了王德春面前,王德春这才慢慢地从布袋中掏出一个纸盒。
打开纸盒后,里面还有些塑料泡沫袋,他慢慢地从中取出一个酒瓶状的纸袋。
“啥宝贝啊?还用的着裹得这么结实?”唐顺福舔了舔嘴唇问道。
等王德春取出纸袋中的土陶酒瓶后,唐顺福长大了嘴,指着酒瓶说道“我了去,你们也太腐败了!这他娘的不是58年的茅台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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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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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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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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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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