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身子都被男人结实的身躯压住,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上,她可以深切地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皮肤上。
这种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无力感,让她害怕。
对她来说,洛挽风就像一头极度危险的野兽,随时会掠杀她。
洛挽风双眼泛着红,胸膛起伏,气息粗狂,犹如一触即发的猛兽,一字一句问:“去,还是不去?”
余暮夕吓得脸色泛白,惶恐不安地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让她出去跟肖泓约会吗?
这一瞬,他疯了似的,狠狠吻上她的唇,带着惩罚和折磨那般粗鲁疯狂,用力吸吮着她的唇舌,恨不得整个吞掉她似的。
余暮夕惊骇挣扎,她不敢相信,洛挽风又又又欺负她了。
她只感觉唇舌被男人疯狂啃吮,带着惩罚的粗暴。
嗯嗯……
她摇着头想要挣脱他肆意妄为的深吻,任她怎么摇,男人都能逮着她不放。
她心脏炸裂,疼痛,屈辱,瞬间袭来,让她痛不欲生。
恐惧的心犹如万丈深渊。
她呼吸里满是男人灼热的气息。
泪,一滴滴地往眼角滑落,流入耳蜗里。
直到男人的大手拉起她的长裙,顺着大腿深入进去。
余暮夕猛然瞪大眼睛,惊恐万分地看着面前放大到模糊的脸,用尽全力挣扎。
他是认真的,他要毁了她。
就在早晨的客厅里。
泪水止不住地流,她被吻得无法喊救命,默默抽泣着,痛苦地发出嘤咛声。
身体被他撩拨起陌生的酥麻感。
“呜呜……”余暮夕忍不住哭了出来。
洛挽风扯她打底裤的动作一滞,离开她的唇舌一瞬,余暮夕像个受惊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我不出去了……挽风哥,求你……”
她哭喊出声的第一句话就是卑微地求饶。
她身子发抖,吓得全身绷紧。
泪水浸湿她整个煞白的小脸。
她无助地求饶,她认输,她不敢再逆洛挽风的意思。
“挽风哥……我都听你的……求求你……”余暮夕哭喊着哀求。
洛挽风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松开她的钳制,理智一点一点抽回,看着余暮夕受惊的模样,他恨不得捅自己两刀。
他的心撕裂般疼痛。
从她身上慢慢起来,洛挽风痛苦地扒着短发,听着余暮夕凄婉的哭泣声,他眼眶红了,润了。
“对不起……”洛挽风呢喃着,声音沙哑低沉,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出不来。“暮夕……对不起……”
余暮夕身体被松开后,她像受惊的小兔子,紧紧缩在沙发上,把脸和身子埋在沙发背里,蜷缩着双腿,哭得发抖。
余暮夕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压抑悲凉的气氛里,添上了一首更是悲伤的音乐。
洛挽风拿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肖泓。
他挂断,关机。
把手机放在包里,扔到茶几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种局面,刚才气疯了才犯浑,却再一次深深伤了余暮夕的心。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再次被他毁掉。
洛挽风单膝下跪,看着余暮夕抽泣的背,他的手缓缓伸过去,想要安抚地摸摸她的肩。
可手晾在半空一直没有放下。
余暮夕该有多恨他?
想想都痛入骨髓。
“暮夕,对不起,等我回来。”洛挽风呢喃细语。
说完,他站了起来,拿起他的手机,转身走向门口。
北苑门外,阿千见他出来,立刻跟上。
“三少,要去哪里,需要开车吗?”阿千追问。
“你回去守着余暮夕,她要出去你就跟着。”洛挽风说着,步伐急促。
阿千听命,倒了回去。
洛挽风出了洛家大门。
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肖泓西装革履,打扮得十分精致,站在车门外等着。
见到洛挽风出来,他皱眉,推了推眼镜,神色沉下来。
“挽风?”肖泓疑惑。
洛挽风走到他面前,脸色阴沉,语气冷冽:“余暮夕不会出来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肖泓淡然一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皮鞋,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就奇怪,为什么小夕会挂我电话,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原来是你。”
小夕?
洛挽风心里又是一抽。
这是血淋淋的疼。
余暮夕跟他只见过一面,他就可以亲昵的叫她小夕了?
洛挽风跟肖泓一起长大,虽然不像他二哥那样跟肖泓深交,但也是老熟人了。
他了解肖泓的情史,虽然只有三段不算多,但每一段都是轰轰烈烈的,结果都是被他父母拆散。
肖泓是颜控,也是愚孝的妈宝男,找的女人必须美貌与智慧并存,而他父母只想要一个乖巧听话又贤良淑德的儿媳。
现在这样的女人差不多绝种了。
漂亮的女人都有几分傲骨,谁愿意听婆婆的话?
肖泓看上余暮夕的美貌,而他母亲肯定是相中余暮夕的性格和人品。
肖泓没有离开的意思。
洛挽风只好就地跟他交涉。
“余暮夕不合适你。”洛挽风开门见山,毫不留情道:“更不适合你的家庭,如果你非她不可,洛依依也不会放过她。”
肖泓冷冷一笑,抬眸看着洛挽风,温雅的语气说:“挽风,大家都是男人,就坦白吧,你也看上小夕了吧。”
洛挽风沉默了,俊脸暗沉。
肖泓微笑道:“依依的确很喜欢我,天天打电话给我,尽是说你们家的那点破事,当然也没少提起你。”www.xiumb.com
“她经常在我面前骂余暮夕是个妖狐,是个勾人的妖精,把他三个哥哥的心都勾走了,我很好奇余暮夕长得有多美,就让我妈安排了这次相亲。”
洛挽风猛地握拳。
心里的怒焰慢慢凝聚。
肖泓就是冲着余暮夕的美貌来的。
所以,群里那条背影照,也是在向他炫耀吧。
肖泓悠然自得地靠在车门上,感慨道:“目前为止,余暮夕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她的美是完全没有后天加工。”
“我是真的对她动心了,而她,好像也对我有意思。”
肖泓嘚瑟地说完这些,还不忘讽刺:“据依依所说,你可没少欺负她,她有多讨厌你,不用我说了吧?”
洛挽风紧握的铁拳,狠狠挥了过去。
砰的一下,肖泓被打得撞到车上。
洛挽风阴沉的冷眸带着杀气,冷冷地丢下一句:“离余暮夕远点。”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回洛家。
对于肖泓,他没有必要再跟他废话了。
肖泓紧皱眉头,扶了扶眼镜,摸着被打得肿痛的脸庞,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拿出手机,自拍一张被打的侧脸照,发上朋友圈。
附上文字:挽风的拳头再硬,也动摇不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心。
他编辑好,只对余暮夕一个人开了观看权限,然后发送。
肖泓揉了揉嘴角,透过铁栏杆看着洛挽风远去的背影,笑意更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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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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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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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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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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