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娣想逃,可丑男人力气很大,根本逃不掉,她听到了村里人的声音,绝望地流下眼泪。
大队长也看到了,又羞又气,背过身骂道:“还看什么看,赶紧把这两个不要脸的分开!”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顾家村大队还有什么脸?
“哎!”
几个男社员积极的很,跑过去拽开两人,趁机还吃了点豆腐。
丑男人嗷嗷叫着,充血的眼睛像野兽一样,几个男人都制不住他,大家看出了异常,纳闷道:“莫不是吃药了?”
“这么个小身板,不吃药咋搞得动。”
有个和许盼娣平时不对付的女人,大声说了句,大家哄堂大笑,轻蔑地看着衣不蔽体的许盼娣,这些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许盼娣身上,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眼神比毒蛇还阴冷,恨不得杀了顾糖糖。
“拉回去!”
大队长喝了声,黑着脸朝山下走。
许盼娣勉强穿好衣服,但蓬头散发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几个男人架着丑男人,她没人管,踉跄着朝山下走,耳边不时传来嘲笑声,让她无地自容。
顾糖糖和贺长柱走在最后面,听着社员们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顾糖糖嘴角微扬,心情极好,不过面上还是装得惊惶害怕,默默跟着。xǐυmь.℃òm
“顾老大来了!”
有人叫了声,大家都停下了,许盼娣害怕地缩紧身体,希望顾老大没看到她。
顾老大黑着脸朝她走了过来,拳头紧紧捏着,手背上青筋鼓起,素日老实的男人,此时杀气腾腾,其他人都害怕得散开了。
“我是被人害的,我没偷汉子,真的……!”
许盼娣着急解释,但顾老大哪还听得进,一巴掌抽了过去,许盼娣惨叫着倒在地上,随即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
顾老大的理智在看到衣不蔽体的妻子和那个男人时,完全消失了,他现在只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别打了……啊哟……金福金贵!”
许盼娣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唤着儿子来救她,但听到儿子的名字,顾老大更火了,儿子都那么大了,这臭不要脸的贱货还光天化日偷汉子,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他的老脸被全大队的人踩在脚底下。
“你还好意思叫金贵金福?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顾老大打累了,用脚踢,许盼娣发不出声音了,缩成一团,动也不动。
大队长过来阻止了他,喝道:“再打要出人命了!”
顾老大阴沉着脸,朝丑男人走过去,下手更狠,没几下丑男人就被打得半死不活了。
打完后,顾老大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大家都同情地看着他,这么大一顶绿帽啊,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造孽哟!
顾糖糖趁混乱的时候,拉着贺长柱跑了,许盼娣的名声彻底坏了,在顾家村抬不起头,人人喊打,以后的日子有她受的,也不会有闲暇来害她了。
下午,姚阿翠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了,热水壶马桶茶杯等,都是嫁妆,她和大队长媳妇一块去的镇上,两人的手都挂满了。
一进村,她们就感觉到了村里与众不同的气氛。
“出啥事了?”
姚阿翠和大队长媳妇交换了个八卦的眼神,果断朝村里的大喇叭家走。
大喇叭也不负众望,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今天上山抓奸的精彩故事,跌宕起伏,听得姚阿翠和大队长媳妇津津有味。
“大白天就在山上乱搞?许盼娣就那么骚?”大队长媳妇神色鄙夷。
“那姘头是哪里人?长啥样?”姚阿翠更关心这个。
“山上的老光棍,丑得跟猴一样,尖嘴猴腮,还没姚阿嬷你高!”大喇叭嗤了声,神情很不屑。
找这么个姘头,真是拿不出手,太丢女人的脸了。
“你们不知道,许盼娣还给男人下了药,哎呦……真是丢死人了,我都说不出口……”
大喇叭颇有说书的潜质,将一个普通的偷情故事,说得十分吸引人,大队长媳妇听得直摇头,还啐了口,骂道:“真不要脸!”
“顾老大成活王八了,把这对狗男女打了个半死,许盼娣现在还躺床上下不来!”
“活该!”
大队长媳妇骂了句,这种不要脸的骚货,打死都不可怜。
听完了八卦,姚阿翠和大队长媳妇离开了,大喇叭挺热心,帮她们拿东西。
许盼娣家大门紧闭,连窗都关得紧紧的,隐约能听到哼哼声。
“看她以后还有啥脸出门?咱们顾家村的脸都让她丢光了!”大队长媳妇低声骂道。
姚阿翠没吭声,她心里有些怀疑,许盼娣虽然恶毒,但真不骚,更不可能大白天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来。
可这么多人亲眼看到的,肯定不会诬蔑这恶妇,姚阿翠有个想法,她觉得和孙女有关,得回去问问糖糖那丫头。
顾糖糖也在家,听到门口动静,她开了门,入目所见一片红,红的热水壶,红马桶,红脸盆,一片大红。
“糖糖越来越漂亮了,全金鸡山公社,都挑不出比糖糖更漂亮的了,难怪这么好的福气!”大喇叭女人笑着恭维。
顾糖糖羞涩地笑了笑,接过了姚阿翠的东西。
大队长媳妇也寒暄了几句,便和大喇叭一块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姚阿翠和顾糖糖,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面对奶奶严厉的眼神,顾糖糖主动交待了,将许盼娣想害她被丑男人糟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奶奶,要不是我有神仙师父教的本领,今天就要被……糟蹋了,名声坏了,清白也没了,陆家不会娶我,沈家也不会认我了。”
顾糖糖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着,眼里还闪着泪花。
姚阿翠本还觉得孙女手段过于狠了,听了后怒火高涨,只恨不得现在过去弄死许盼娣。
“不怕,我家糖糖是有福的,许盼娣她自作自受,活该!”
姚阿翠揽住孙女安慰,心里一阵后怕,幸好有神仙师父护着糖丫头,否则……她都不敢想。
该死的许盼娣,怎么就没让顾老大打死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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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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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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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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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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