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穿过落地窗户照射进来,刚好洒落一些在床上。
安冰茉被阳光刺到眼睛,从美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想昨晚的美梦,却把自己给想的不好意思了。
“哎哟。”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儿,慢悠悠的坐起来。
哼着歌洗漱。
不知怎滴,今天心情格外愉悦。
洗漱好之后,她穿着睡衣就下楼,快到楼梯口时,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霍肆痕?
他怎么还在家里?
一看到他,安冰茉的脑海中就想起昨晚在浴室的种种,耳根子瞬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刚要转身回去,就被霍肆痕叫住。
“起来了,就下来吃早餐。”他的语气听起来无不正常,就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容淡定的摆放好早餐,还冲安冰茉挥手,示意她过去吃早餐。
安冰茉摇头摆手表示拒绝,却被苏姨从后面推着挪了过去。
苏姨边推着安冰茉走,边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她说:“夫人,我在霍氏别墅做了快三十年活了,肆痕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的脾气秉性我是清楚的,从未见他对那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过,你是头一个。”
苏姨的话音落下,安冰茉也在她的连推带拉下到了餐桌旁。
安冰茉坐下后,头就一直埋着,耳尖上还滞留着红晕。
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的霍肆痕,瞥见小丫头耳尖上的红晕,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个带着蜜糖般的浅浅甜笑。
他将牛奶递到她面前,深邃的眼神带着挑逗之意的看着她,勾唇:“干嘛要躲啊?”
“谁躲了。”安冰茉眼神躲闪着,硬逼着自己不去看霍肆痕。
因为一看到他,她的脑海中就会全部都昨晚浴室的画面。
这也不是她想,画面硬是要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也没有办法呀!
“想什么呢?”霍肆痕坐下,喝了一口牛奶。
偏偏嘴角还故意性的残留了一点牛奶。
更要命的是他还伸舌头将嘴角残留的牛奶给舔了去。
这样的动作要是换作别人,估计已经油腻的不得了。
可恰恰让霍肆痕做了这样的动作,不仅不油腻,反而是魅惑性十足。
“恶心……”撇了撇嘴巴,故意小声的吐槽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嫌弃铲屎官的小野猫。
男人看着她脸上那可爱的小表情变化着,唇角那抹笑意更深了,他凑近她的耳旁轻声问道:“看了我就想躲,难道不想负责吗?”
“明明是你自己在我的房间,还来怪我。”安冰茉樱桃小嘴嘟起,手轻拍着桌子反驳霍肆痕。
霍肆痕瞧着小丫头这般可爱惹人宠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敲了一下。xǐυmь.℃òm
随后便恢复正常,不再挑逗安冰茉。
早餐吃到一半,霍肆痕忽然试探性的说了句:“吃早餐,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语气里试探远超于商量,他不知道安冰茉会不会同意,开这个口是从昨晚就开始在心里酝酿了的。
安冰茉嚼着面包,听到他的话,灵动的眸子抬起看着他,“去哪儿呀?”
霍肆痕没有回答她,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但是一旁的苏姨却已看到他的这个浅笑,里面含着多少情。
早餐吃完后,安冰茉换了一身很简单的穿搭。
今天霍肆痕没有开他的迈巴赫,而是开了一辆看起来有些旧的保时捷。
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吧!
坐在副驾驶上的安冰茉这样想着。
车子从别墅出来后,一路往城郊的地方开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也没有看手机。
是以,车子在一处墓园门口停了下来。
霍肆痕下车,绅士的给安冰茉开车门,“夫人请。”
“谁是你夫人。”安冰茉的脚都提起来了准备下车,听到霍肆痕这么说,瞬间就不高兴了。
“好,茉茉,请下车。”霍肆痕换了一个说法。
安冰茉有些不情愿的将手搭在他伸来牵自己的手上。
本以为下车了,霍肆痕就会松开她,没想到霍肆痕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是握得更紧了些。
刚要挣脱,就听见他说:“这里是墓园,要安静哦。”
安冰茉瞪了她一眼,选择了不情愿的妥协。
就这样,霍肆痕牵着他的新婚妻子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霍肆痕将手里的红玫瑰放到墓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在看到墓碑上永远定格的黑白照片还那么年轻时,安冰茉的内心瞬间被触动到。
“这是,你妈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个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冷,而是因为想起了她自己的妈妈。
霍肆痕察觉到安冰茉在微微颤抖,担心的询问道:“茉茉,你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害怕了,拉着她的手就要带她离开,“我们回去吧!”
“不。”安冰茉摇了摇头,仰起头看着霍肆痕,难得不带着怒意的对他说:“你应该有话要跟你妈妈说吧!”
说到这儿,安冰茉哽咽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霍肆痕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转而对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说:“妈,我结婚了,这是你的儿媳妇安冰茉,茉茉我们都这样叫她,你也可以。”
顿了顿,继续道:“妈,你在那边可以放心了,你儿子以后有人管了,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且这个人会永远陪着我,不会离开。
最后这句话,霍肆痕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肯百分百确定安冰茉以后会不会离开。
话音落下,隔了几秒,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冰茉,伸出了三个手指,做出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他严肃的说:“妈,你放心,我会对你的儿媳妇好的,我发誓我会宠她一辈子,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如果有,你儿子我定遭天谴,不得。”好死。
他的誓词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冰茉捂住了嘴巴。
她确实是恨霍肆痕,恨不得把他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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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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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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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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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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