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飓风摧毁了大半个城市的电网。
医院里的供电也受到了影响。
每间病房里只有吊顶上的大灯还在正常运作。wWW.ΧìǔΜЬ.CǒΜ
大灯的电压不太稳,忽明忽暗。
亦如温以宁此刻忐忑的心情。
刚才那一摔有多暧昧,她心里很清楚。
原本还打算跟周斯年认真地解释一番,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该说些什么?
虽说摔跤纯属意外,但大晚上的留着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在房间里一起用餐,于情于理都讲不通的。
温以宁被深深的负疚感所包围。
她有着很强烈的道德感,即便是失去了过去的部分记忆,也未能改变她分毫。
抬眸瞄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周斯年。
温以宁主动起身,给他拿来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斯年哥,你要不先擦一下头发?全湿了。”
“欣桐,什么时候换个称呼吧。咱结婚也有好一阵了,你总叫我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兄妹。”
周斯年很不满意温以宁对他的称呼,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说出口。
今夜看到霍云沉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那一刻就已经被气疯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周总?”
温以宁犹豫地问出口,不叫他斯年哥,又该叫他什么呢?
老公那么肉麻的字眼,恕她叫不出口。
“...算了,随便你。”
周斯年心里一阵挫败,她就算叫不出老公,也可以亲昵地喊他的名字。
他最不喜欢她叫他哥。
让他倍感郁闷的是,他给她提了个意见。
她对他的称呼又远了一些。
“你是不是生气了?”温以宁能够感觉到萦绕在他周遭的低气压,缓声问道。
“没有。”
周斯年没在生她的气,他气的是恬不知耻的霍云沉。
温以宁顿了顿,最后还是主动认错,“斯年哥,对不起。你要是很介意的话,我今后一定注意,会和任何异性保持距离的。”
周斯年对她这么好,她确实也该自觉一些。
她毕竟是已婚人士,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来闲言碎语。
“我去洗个澡。”
周斯年没有正面回应她介不介意一说,他心里其实很介意。
但又不忍心责怪她。
为了避免在气头上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重话。
周斯年倏然起身,径自走进了病房里并不算宽敞的淋浴室。
在赶来医院之前。
他就为今晚的约会做好了齐全的准备。
别墅里几乎被红玫瑰铺满,床上床下,甚至于窗台上,都是玫瑰花瓣。
得知温以宁独自去医院接受治疗,结果又被暴风雨困住。
周斯年心里多少是有些遗憾。
但很快也就调整了过来。
让佣人清理掉家里的玫瑰花瓣,他便冒着大风大雨驱车赶往安德森医院。
温以宁失去记忆后。
比起之前,要胆小很多。
怕黑,怕雷。
所以即便飓风天出门很危险,周斯年还是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欢欢喜喜地开了病房的门。
却看到了让他倍感心痛的画面...
那一刻,他的心都快被捣碎了。
偏偏温以宁还毫无知觉,一个劲儿地解释只是一场意外。
周斯年就想不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外,需要她那么暧昧地趴在霍云沉身上,任由他搂着腰占便宜。
平时他连牵一下她的手,她都别扭得不行。
怎么换成霍云沉。
她就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了?
“不能等了。”
周斯年的危机意识很强烈,他低着头站在花洒下,深邃的眸光带着点点欲火。
温以宁在沙发上坐了片刻。
想到周斯年可能还没有吃晚饭,就着急忙慌地出了病房,给他热了粥。
他大病初愈,辛辣刺激的食物一律不能碰。
所以她也不敢给他吃方便速食。
热好了五谷粥。
温以宁又给他准备了水果拼盘。
周斯年从浴室走出的那瞬,见她正忙碌地在砧板前切着水果,阔步上前,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在忙什么?”
“......”
温以宁感受到他湿热的鼻息洒在耳畔,身体不由得有些发僵。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磕磕巴巴地回答:“斯年哥,你晚上还没吃吧?我给你热了粥...”
“今晚,方便吗?”
周斯年没等她说完,就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他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去?
现在,此刻。
他就想尽快将生米煮成熟饭。
哪怕她对他还有些抵触情绪,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温以宁眼皮狂跳,一不小心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在水果刀面上蔓延开来。
“为了躲我,连切手指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周斯年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转身从急用箱里翻出了创可贴,强势地抓起她的手指,试图给她贴上创可贴,“疼不疼?”
“不疼。”
温以宁咬着唇,小声地补充道:“斯年哥,还是先吃饭吧,饿久了胃会不舒服。”
“我不饿,只想吃你。”
周斯年见她这么关心他,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处理好她手上的小切口。
他就迫不及待地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温以宁茫然地看着他。
鼻腔内倏然灌入了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
他吻得很温柔。
可是她总感觉事情不该这样发展。
她不喜欢这样的周斯年。
他就算再温柔,她内心深处还是会生出一种被侵犯的不适感。
“斯年哥...别这样。”
温以宁侧过了脸,拒绝了和他唇齿交缠。
周斯年蹙着眉头,他寻思着可能是他吻技太差,让她感到不适。
所以他也没有强求。
转而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了略显狭窄的床上。
“斯年哥,我没有准备好...”
“你不需要准备什么。”
周斯年听出了她话里行间的拒绝,但今晚他要定了她。
温以宁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知道他正极力地隐忍着怒气。
她轻咬着唇,强忍下想要拒绝他的冲动。
他们是夫妻。
她总是拒绝他,也不是个事儿。
要不...还是忍忍吧。
温以宁闭上了眼睛,极力忍着眼眶里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
可能单纯不喜欢被这么对待吧。
周斯年快速脱掉了她身上的外套,隔着薄薄的内衣,他轻轻覆上去的手烫得她整颗心都跟着颤了颤。
“怎么把眼睛闭上了?”
周斯年不希望她在和他做的时候,还把他想成霍云沉。
虽然语气还算柔和,但目的很明确。
他要她睁开眼睛,全程看着他是怎么要的她。
温以宁果然听话地睁开眼,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别害怕,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
周斯年触及到她眼里的血丝,心脏处狠狠抽了一下。
还要继续吗?
他有些不太确信,她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
可是他再不抓紧。
很有可能就会看到自己的女人睡在霍云沉的床上!
周斯年拧着眉,试图替她脱下身上穿着的那件内衣。
温以宁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慌张地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周斯年有了片刻的停顿,抬眸耐心地问。
“斯年哥,可不可以再给我点时间?”
“你想要多少时间,嗯?”
周斯年这一回是真的发了火。
他猛地推开了她挡在胸前无措的手,一把扯掉了内衣的带子,冷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趁我不在,就和霍云沉那么暧昧地搂抱一起。我是你的丈夫,这是你必须履行的义务,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妈咪离婚后火遍全球温以宁霍云沉更新,第299章 周斯年吃醋,强迫她迎合自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