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脸色骤沉,很显然她被战景莲的卑劣行为气到了。
要是对她有意见,冲她来就好。
为什么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带着侮辱性的话?
绵绵眨了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似是在努力地思索着,“婶婶还说要把我卖到红灯里,我害怕得大哭,后来司叔叔凶她了。”
她所理解的意思,就是战景莲要将她绑在红绿灯上做指示标。
压根儿不知道对方说的其实是红灯区。
不过众人听到红灯二字,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混账东西,无法无天了要!”
战景枭被战景莲气得又一次胸闷气短。
他哆哆嗦嗦地取出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服下,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景莲做得太过分了!绵绵只是一个孩子,她说的都是些什么?”
江心羽倒是不怎么在意战景莲怎么对待她,但是她很介意战景莲对温以宁和孩子们说的这些话以及做的那些混账事。
战景枭转过头,尽可能缓和了语气对绵绵说道:“她下次再对你说些奇怪的话,你就告诉外公,外公去教训她。”
绵绵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爸,你有没有觉得小姑对宁宁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为了一个男人,她真的会疯狂成这样?”战予北总感觉这事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温以宁对此也倍感困惑。
战景莲家世优渥,从小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像她这样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难道不该更加洒脱一些?
毕竟她有着许许多多的选择。
就算对霍云沉念念不忘,也没必要对她下这么狠的手吧?
况且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和霍云沉冷战。
那种情况下,战景莲针对她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在外人看来。
霍云沉似乎更喜欢崔芯爱一些。
战景莲的占有欲要是真有那么强,怎么不见她去迫害崔芯爱?m.xiumb.com
战景枭头疼地叹了口气,“不提她。一说起她,我胸口就堵得喘不过来气。”
“......”
温以宁见战景枭气得抓狂,便也不再多话。
午饭过后。
战景枭连抽了好几根烟才缓缓地平复了异常复杂的心情。
他站在门外稍稍散了下身上的烟味儿,这才朝着客厅里和江心羽拉家常的温以宁走来,“宁宁,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有事你尽管说。”
“明天傅家主办的零度珠宝晚宴,你可否作为战家人的身份和我一同出席?”
“爸的意思是?”
“你爸最近一直在纠结该如何让全世界知道你的新身份。恰巧傅家的这场珠宝晚宴办得特别大,国内外名流都会到场,所以他就想着借这次机会,公开宣布你是战家的女儿。”江心羽笑着补充道。
“可是会不会太过大张旗鼓了?”温以宁迟疑地说。
“我还嫌场面小了呢。要不是我在国内的人脉还没有傅家的广,我早就自己办宴会了。”
战景枭说完,又朝着战予北示意道:“我和你妈一会儿要带孩子们去游乐园玩,你去带宁宁试一下礼服。”
温以宁还记得霍云沉出差前让她不要乱跑。
不过战景枭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
反正霍云沉还需要在北城待上好多天。
等他回来的时候晚宴早结束了,他断然没有理由翻旧账的。
*
下午两点,海城世贸商场
战予北带着温以宁一同进了elle在国内的唯一一家自营店。
两人刚走进店里。
营业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战少,战小姐,礼服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全是奢华金系列的,统共十二件,其中两件是elle尚未公开发布的新款。”
紧接着又有两位营业员推着移动衣架,将整整十二件亮闪闪的礼服展示了出来。
温以宁看着眼前一片金灿灿的礼服,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哥,会不会太过高调了?”
“你指的是礼服的颜色?”
“我的本意是挑一件低调些的黑色礼服或是白色礼服。”
“爸说了,我们全家都必须统一色系。这是战家的亲子服,也可以简称为战服。他还说既然是战服,一定要撑起战服的气势。”
“...好吧。”温以宁听了战予北的解释,只好选择妥协。
战予北赶紧催促着温以宁去试衣服,“愣着做什么?快去试衣服,最好十二件都试一遍。”
营业员极有眼力见,见温以宁瞄准了中间一套,即刻上前热情地解说,“战小姐的眼光真好,这一套就是我们还未公开发布的新款。您身材高挑,肯定能够很好地驾驭这套礼服...”
与此同时,黑超遮面的崔芯爱也摇曳生姿地走进了这家门店。
她身后的小助理一阵紧赶慢赶,才赶了上来。
战予北扫了眼气喘吁吁,拎着十几个袋子的助理,又睨了眼气定神闲的崔芯爱,暗暗地吐槽着她的没人性。
助理都吃力成这样了。
她甚至不肯自己拎一下手提包。
“欸?我上次来你们店里,怎么没发现这批金色系的礼服?”
崔芯爱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批很容易艳压全场的礼服给吸引了,她不知道的是温以宁此刻正在试衣间试穿礼服。
店员笑着迎了上前,满脸歉意地说:“崔小姐,实在抱歉。这批礼服是战总特意交代,为战小姐预订的。”
“原来是这样。”
崔芯爱听店员这么一说,更加坚定冒名认亲的念头。
不过她并不知道店员嘴里的战小姐并非是战景莲,而是温以宁。
要不然她早该当场抓狂了的。
“战小姐一口气也穿不了这么多礼服吧?她选的哪一件,我避开她不就好了?”
崔芯爱丝毫不惧和战景莲撞衫。
两人撞衫,谁丑谁尴尬。
她有这个自信,在颜值和身材方面,绝对能够碾压长相一般,身材如同男人婆一样的战景莲。
“崔小姐,这个色系的礼服,战总全买下了。”营业员为难地说。
“有你们家这么做生意的吗?既然全被定了,又何必将这个系列放在店里这么显眼的位置?”崔芯爱不满地撇了撇嘴。
“崔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战小姐目前也在本店试穿礼服,不然我们也不会将这一系列礼服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战景莲也在?”
崔芯爱显得有些诧异,抬头环顾四周的时候,才发现不远处绅士儒雅的战予北。
“战先生,这么巧?”
她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其实战予北的个人条件很不错。
帅气多金,妥妥的黄金单身汉。
不过她早晚是要成为他的妹妹的,此刻便也没了勾引他的心思。
“我陪我妹试礼服。”战予北礼貌且客气地回了一句。
“......”
崔芯爱的大好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她还以为在试衣间里试穿礼服的人是战景莲,没想到居然是温以宁!
温以宁刚穿好礼服,推开试衣间的门,就看到崔芯爱正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她看。
真是的!阴魂不散...
温以宁低低地吐槽了一句,旋即便无视了她淬了火的眼神,径自走到了试衣镜前面。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腰肢纤细,双腿修长。
恰巧这套修身礼服刚巧能够突出她身材上的所有优点,侧面看前凸后翘,曲线特别诱人。
正面看。
胸前镶满碎钻的设计也足够亮眼。
战予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套不错,很显身材。”
他原本还以为温以宁怀了身孕,很多修身的礼服穿不了。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宁宁,另一套新款要不要也试试?”战予北亲自拖着移动衣架走了过来,指着那件颜色偏浅的礼服,道:“再试试?挑一套最好看的。”
“好。”
温以宁即刻又接过了另一套浅金色的礼服。
她不知道的是,单单这两件礼服加起来就需要一千万。
礼服上的每一颗钻都是真钻。
战景枭对她也是很舍得花钱。
崔芯爱身边的小助理直勾勾地看着身材曼妙的温以宁,由衷感慨道:“温主持太好看了,还没做妆发就美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闭嘴!”
崔芯爱恶狠狠地白了小助理一眼,心下愈发不爽。
小助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了一句:“芯爱姐比温主持漂亮多了。”
“那还用说?”
崔芯爱冷哼着,但她并没有勇气和温以宁穿同色系的礼服。
和温以宁比起来,她确实没有那么大气。
此前网络上的各路网友还嘲笑她顶多只是个小家碧玉,和温以宁同台的时候被碾压得死死的。
为了这件事,她还雇了不少水军假意曝光温以宁整容的黑料。
奈何温以宁路人粉很多,总有人跳出来为她洗白。
崔芯爱仔细考虑了一番,终于放弃了金色系的晚礼服,转而将目光瞄准店里的日常时装。
很快,她就看上了一件白色低胸连衣裙。
小助理立马会意,忙朝着营业员招了招手,“你好,这件衣服租不租?”
“崔小姐,我们店里只有礼服可对外租借,常服只售不租。”营业员客气地说。
“你也知道,我是公众人物。在公众场合很少会连续两次穿同一件衣服,这衣服买来也是浪费。我穿一次,就当给你们品牌打广告,你们不吃亏。”
崔芯爱早几年赚了钱就大手大脚地花。
不过现阶段,她压根儿没什么积蓄。
为了充充门面。
她也只能放下身段,亲自去各大品牌专卖店洽谈,只为免费穿上顶奢成衣。
“这...崔小姐,你等一下。我先跟国内营销总监确认一下,一会儿给你回复。”营业员也不好擅自做决定,步履匆匆地去打了一通电话。
温以宁定下礼服之后。
战予北又殷勤地让她再挑几套常服,“爸说了,稍后的新闻发布会,你也需要出席。发布会上爸穿白色西服,你也挑一件白色的。”
“又是亲子服?”
温以宁哑然失笑,不得不说,战景枭还挺有仪式感的。
战予北不置可否。
可能是为了给温以宁出气,他直接指着崔芯爱刚刚挑中的那件,“营业员,这套拿下来给我妹试一下。”
温以宁扫了眼这套白色连衣裙胸前的深v设计,连连摆手,“太性感了,我穿不了。”
“这有什么?霍云沉那小子管这么严?”
战予北在国外待久了,倒也不觉得这件连衣裙哪里不得体。
怎么看都挺优雅的。
温以宁穿上肯定巨好看。
崔芯爱没想到战予北这么惹人厌烦,忍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战先生,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
“你看上的,就该让给你?你只租不买,我可是有意向买的。”战予北早就听闻崔芯爱时常欺负温以宁。
向来不爱跟女人计较的他,也开始为了自家妹妹硬刚了一回。
“你们怎么这样?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崔芯爱气得眼圈发红,她暗暗腹诽着等她成为战家千金,势必要好好羞辱一番温以宁这个战家养女。
温以宁原本是不打算考虑这件衣服的。
不过崔芯爱既然这么喜欢,她就勉为其难试穿一下好了。
崔芯爱见营业员将那套白色连衣裙给温以宁递了过去,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冲上前就准备抢夺。
“崔小姐,扯坏了是要赔的。”
温以宁不咸不淡地开了口,她灼灼的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崔芯爱。
此刻她并没有认为抢赢崔芯爱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
之前她总以为崔芯爱的性格就是这么嚣张跋扈。
现在她总算是发现了。
崔芯爱也在掩藏自己的本性。
她在公众面前总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没什么脑子的笨蛋美人形象。
正如眼下。
崔芯爱丝毫不顾及形象公然在服装店里和她抢衣服,就是她的人设会干的事情。
而事实上。
崔芯爱本身要比她表现出来的样子聪明得多。
不然霍云沉也不会被她蒙蔽这么多年,并一直用单纯这样的字眼形容她。
“呵...我是抢不过你。”
崔芯爱冷笑着松了手,阴阳怪气地道:“云沉哥不过是出了一趟差,你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真是好本事。你信不信,要是凭借自己的真实实力,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崔芯爱,你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云沉都告诉我了,你的三金影后是他花钱买的。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那样帮你,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
“再说了,你到底有哪门子的实力?实力当三,还是实力拆家?说起拆家,你这能力怕是比哈士奇还要强一些。”
温以宁既然开了口,就没有认输的道理。
反正吵架她是一定要赢的。
要是输了,她准保郁闷得睡不好觉。
崔芯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没想到霍云沉连这事儿都告诉了温以宁。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霍云沉的心里,她彻底沦为了过去式?
眼瞅着温以宁撞开了她的肩膀往试衣间走去。
崔芯爱心有不甘,拿起小助理手机,就给霍云沉发去了一条信息:
【云沉哥,温以宁正在商场和其他男人买衣服,你不管管?】
霍云沉看到了信息,并没有回复。
他一看就知道是崔芯爱给她发来的,正打算随手拉黑这个号码。
崔芯爱紧接着又发来了一条彩信。
彩信里是一张温以宁身穿深v连衣裙的照片,而她身边,战予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霍云沉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瞬间炸了。
她不是说带着孩子们去战家吃午饭?怎么又跑来和战予北逛商场!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真空露半球?
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穿的?!
霍云沉记得跟她提过很多遍,他不在的时候,不准穿着这么性感。
结果这女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就知道气他!
忍了两三分钟。
霍云沉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站起身黑着脸同林业成说道:“林总,我有急事,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没事,你先忙。”
林业成放下了茶壶,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另一边,温以宁刚接到霍云沉的电话,就看崔芯爱一脸得意地走在了她的前头。
她有预感崔芯爱肯定是和霍云沉告状去了。
所以霍云沉还没有开口,温以宁便主动示好,“老公,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你在哪?”
“我在世贸商场。”
“和谁?”
“和我哥。”温以宁如实说道。
霍云沉见她并没有欺瞒他的意思,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他缓和了口气,又问:“买了什么?”
“两件礼服和几件常服。”
“为什么我手机里都没有收到你刷卡的信息?”
霍云沉从崔芯爱发来的照片里,便看到了店里的logo。
elle的礼服动辄百万起价。
常服的价格最低也得十来万。
温以宁不刷他的卡,怎么可能买得起?
“我哥刷掉了。”
温以宁还想着向霍云沉解释,这一切都是战景枭叮嘱的战予北。
可她话还没有说出口。
霍云沉就“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一点分寸感也没有。”
霍云沉被她气坏了,她瞒着他和战予北逛街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刷战予北的卡?
难道他没有给她卡?
再说那件裙子,领口都快要开到肚脐下了,她怎么做到对着其他男人试穿那么暴露的衣服?
走光了怎么办?
温以宁寻思着霍云沉肯定又在吃醋,迟疑了片刻,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哄了哄他:
【老公,是我爸让我哥带着我来挑礼服的。他抢着刷卡,我抢不过他。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就是希望你注意一下分寸。】
霍云沉没想到温以宁还回来哄他,瞬间就乐呵了起来。
他还以为战景枭给温以宁准备礼服,是让她在战景莲和司凌宇的婚礼上穿的。
压根儿不知道温以宁也要出席傅家的珠宝晚宴。
他要是知道这一点,绝对会立马从北城飞回来。
毕竟南非之星的事,他解释不清。
温以宁也没打算瞒着霍云沉。
她寻思着她都跟他说清楚是来挑选礼服的,他应该知道她会出席珠宝晚宴,便也没有去强调这件事。
【想我了没?】霍云沉勾着唇,很快地在聊天框里打下了一行字。
【想你个锤子。】
【???温以宁,你皮痒了是吧!】
【崔芯爱向你告状的对不对?我很好奇她怎么向你告的状?你不是拉黑她了?】
温以宁之前急着哄霍云沉,不过是不希望让崔芯爱离间他们二人的感情。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秋后算账。
【她换了个号码。】
【最好是这样!】
温以宁快速回复了一条微信,便将手机收到了包包里。
不过想到霍云沉一开口就是质问。
她还是有些不爽。
想了想,她又给霍云沉发去了一张之前拍的泳装照。
霍云沉完全经不住撩拨的。
看到照片绝对要那啥...
温以宁想到他隐忍得面色铁青的样子,心里总算舒坦了。
霍云沉也没有想到温以宁会给他发这个。
收到照片的那一刻。
下身就跟炸了一样,瞬间紧绷到了一定程度。
“操!这是要整死老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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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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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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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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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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