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
霍云沉狐疑地看着他松松垮垮挂在她胸前的内衣,疑惑地问:“什么狗需要你这么喂?”
“让开!我要喂狗。”
“喂什么狗?还不如喂我。”
霍云沉还以为温以宁在跟他玩一种很新的游戏,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身,“温以宁,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这么用力地抓自己。”
触及她胸上的划痕。
霍云沉有些不满,“我轻轻碰你一下,都要哭半天。自己下起手来,却从来不知轻重。”
“放开!喂狗!我要喂狗。”
温以宁双眼直瞪瞪地盯着霍云沉的胸膛,突然抻着脑袋想要撞开他,“放开!”
“以宁?”
霍云沉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感谢大家收看今天的节目,我们下期见。”
温以宁愣了愣,不再撞他,反倒开始念起了新闻稿。
“不会梦游了吧?”
霍云沉寻思着温以宁可能是因为过大的心理压力,才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他轻轻地将她扛到了床上。
为了防止她再次起身到处乱跑,他一手摁着她的肩膀,稳稳地跨坐在她身上。
“喂狗!”
温以宁猛地从床上起身,不偏不倚地亲在了霍云沉的薄唇上。
“......”
霍云沉觉得现在的她很是可爱,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长时间处于梦游状态会影响到她的身体。
犹疑了片刻。
他又一次地将她摁在了床上,单手拨打了秦晋阳的电话,“老秦,突然梦游该怎么办?”
“谁梦游了?小嫂子?”
“嗯。一会儿念新闻稿,一会儿喂狗。”
“以前会梦游?”
“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小嫂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啊?有时候人体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如果神经处于亢奋状态,是有可能诱发梦游的。如果只有一次,一般不需要就诊。”
听秦晋阳这么一说,霍云沉仔细回忆着温以宁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想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老秦,压力会导致梦游?”
“会的。”
“我可以现在叫醒她?”
霍云沉说话间,温以宁又挣扎着起身,在他好看的菱唇上亲了好几口。
“可以叫醒。以前的人比较迷信,说什么梦游不能叫醒,一点依据都没有。”
“我知道了。”
霍云沉挂了电话,旋即扶着温以宁的肩膀,轻轻地晃了晃,“醒醒。”
“喂狗!”
温以宁又一次卯足了劲儿撞向了他。
霍云沉发现她就跟不知道疼一样。
叫不醒不说,那么用力地撞她,她连哼都不哼一声。
“昨晚太累了吗?”
霍云沉第一反应是昨晚把她折腾惨了,她才会半天醒不过来。
可转眼一想。
这么大的动静,她就算再累也该醒了。
睡着和昏迷还是有些区别的。
“以宁?”
霍云沉见她时不时地就想下床乱跑,索性将她抱了起身,在屋子里一圈又一圈地走着,“狗吃饱了,不用喂了。”
她双腿习惯性地攀上他的腰肢,轻轻地应着,“喂完狗,得去跑步了。”
“快跑对呼吸道不好,慢跑?”
霍云沉的体力是不错,但他不认为自己抱着这么大一个人还能长时间快跑。
温以宁呆呆地盯着他的喉结,无意识地咬了上去。
“以宁,这里不能咬...”
男人的喉结本就敏感,温以宁偏偏对他的喉结爱不释口。
绵软的唇蹭过他脖颈上的凸起,惹得他身躯一震,尾椎骨处骤然升腾起又酥又麻的快意。
很快。
他的喉结就呈现出了淡淡的裸粉色,看上去更加性感诱人。
“想被我干死吗?跟你说了喉结不能咬,非往这里蹭...”
霍云沉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持续性地在屋里来回走动着。
尽管嘴上在撂着狠话。
动作却极尽温柔,只是这么抱着她,一圈又一圈地转。
一个多小时后。
温以宁发现自己正蜷缩在霍云沉怀里,试探性地着挣扎了一下,“大半夜的,你要把我抱到哪里去?”
霍云沉累得有些气喘,压低了声问:“醒了?”
“我睡着了?”
“你梦游了。”
霍云沉将她放到了床上,他修长的手臂得以解放,不过已经痛到了麻木的程度。
“梦游?”
温以宁迷茫地看着他,“我居然会梦游?”
“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睡衣大敞着,胸衣的肩带解了一边,胸上还有道道指甲抓痕。想来,梦中的你可能寂寞了,下手没个轻重。”
“怎么可能寂寞...”
温以宁暗暗腹诽着昨晚才和他上过床,她现在对上床一点兴趣也没有。
怎么可能会寂寞?
她恨不得离他远一点,永动机真不是她能惹的。
温以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又问:“我怎么浑身都在痛?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你一直嚷着喂狗,时不时的还用身体撞门,撞我。”
“那之后...你又嚷着去跑步,我抱着你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霍云沉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大片红痕,沉声说道:“看到没?这就是抱了你一个小时的成果。”
温以宁伸出手轻触着他的手臂,满脸歉疚地说:“你其实没必要抱着我的。”
“不抱着,难道看着你衣衫不整地到处跑?”
“我之前没有梦游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温以宁想到自己会梦游,还是觉得很可怕。
此前她在新闻里看过,说什么男子梦游半夜爬窗,从高楼摔下。
她很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毕竟梦游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老秦说,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
“我感觉我抗压能力还可以,哭出来就好了的。”
“老秦还说,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也可能引起突发性梦游。不过,今晚你也没可能吃下不该吃的东西。”
“不该吃的?”
温以宁骤然回忆起吴妈给她端来的那杯牛奶。
难道是那杯牛奶的问题?
照理说,没有这个可能。
霍老夫人待她如亲孙女一样,哪会儿这么暗算她?
再者她和吴妈也没有什么矛盾。
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吴妈也没有理由针对她才是。
霍云沉坐到了她身边,单手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一脸严肃地说:“以宁,你仔细回忆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细节?你胸前的抓痕,有点奇怪。”
“怎么了?”
温以宁被他这么一说,更觉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抓的?”
“可能不是。如果是你自己抓的,拇指应该是固定在胸外侧,掌心朝内挤压,抓痕应该在胸内侧。而你的抓痕,全在胸外侧,倒像是其他人的手抓出来的。”
“...你别吓我。”
温以宁下意识地将双腿蜷到了被子里,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周遭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着她一样。
“或者,你刻意交叉了双手。这种情况下,确实有可能留下这种抓痕。”
“交叉好像不是很顺手...”温以宁试了试,脸上愁容更显。
“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也许是我多心了。”
霍云沉轻轻地抱住了她,缓声安慰道:“我会尽可能陪着你,别怕。”
“会不会是司凌宇...我上楼的时候,和他迎面撞上了。”
温以宁咬着唇,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听隔壁的动静。”
霍云沉起初也这么怀疑过,不过隔壁司凌宇的房间里,时不时的就会传出战景莲的哭声。
想来司凌宇和战景莲现在还是彻夜酣战。
“...你们家隔音这么差的?”
温以宁的脸颊越来越烫,想到之前她和霍云沉那啥的时候,她羞得几乎将脸埋入了他的胸口。
“一般来说不至于。不过他们要是贴着墙喊,多少能听到一点。”
“为什么要贴着墙?”
温以宁突然记起多年前和霍云沉共住情趣酒店的经历。
那天晚上,隔壁小情侣一直在贴着墙壁闹腾。
霍云沉的胜负欲被彻底激了起来,于是他们也贴着墙交缠了一整夜...
“可能更刺激吧。”
霍云沉现在可舍不得这么虐待她,她站一会儿就累了的。
“以宁。”
“嗯?”
“给孩子迁户口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事先和你商量一下。”
“你未免太专制了。我甚至怀疑你这是在蓄意抢夺孩子的抚养权。”
提到这件事,温以宁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们下个孩子,跟你姓?”
“霍云沉,我不是介意孩子跟谁姓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就这么跟你说吧。小泽和小白,必须跟我姓。”
霍云沉不容商榷地说,他这么做还真是为了抢夺俩孩子的抚养权,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太霸道了。”
“下个孩子,一定跟你姓。”霍云沉解开了领带,转身进了卫生间,“我冲个凉,你先睡吧。”
“怎么还生气了?”
温以宁觉得霍云沉的怒气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三个孩子都跟着他姓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难道是在怪她隐瞒了这么多年?
可当年的事情,明明是他执意跟崔芯爱结婚。
哪能全怪她一人?
“以宁,给我拿套睡衣。”
霍云沉在冲凉的时候也在自我反省着,他都决定接受她的一切了。
可刚才还是不受控制地对她发了脾气。琇書蛧
其实孩子不是他的也没什么。
只要他不说,这个秘密就永远是个秘密。
“哦。”
温以宁下了床,一把拉开了衣柜。
衣柜里的司凌宇此刻紧张到了极点,他双手紧攥着柳叶刀,只能寄希望于不要被她发现。
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内裤放哪了?”
温以宁压根儿没想到衣柜里还藏着一个人,加上司凌宇面前挂着几十套衣服,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处。
踮着脚尖在衣柜的最上层给霍云沉拿了一件粉色的内裤,旋即又重重地关上了衣柜的柜门。
“霍云沉,衣柜什么时候该清理一下了,烟味儿有点重...”
温以宁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话还没说完,就被霍云沉拉了进去。
“你不累吗?”
“难得不用戴套,怎么会累?”
霍云沉将她抱到了盥洗台上,眸色深沉地盯着她看,“除了我,有没有被其他人这么看过?”
“有过。”
“行了,别说了!”
霍云沉觉得自己就是犯贱,闲着没事净给自己添堵。
他突然间没了兴致。
穿好衣服一脸郁色地走了出去。
“霍云沉,又生气了?”
温以宁心下寻思着他一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心情才会这样阴晴不定。
出了卫生间后。
她轻轻地从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你别总是生气好吗?你一生气,我就会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可以告诉我,除了我,你还和谁发生过关系?”
“没有。”
“那你刚刚还说,被别人看过?”
“医生也是人呀。生孩子的时候,身边就是围满了人的。”
“...除了医生,还有过?”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真没有了。”
“那再验验?”
霍云沉很快就平复了低落的心绪,不知疲惫地将她抱到了床上耳鬓厮磨。
衣柜里的司凌宇近乎要被床上那两人折磨疯了。
他固执地认为,霍云沉抢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最爱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
他甚至想过从衣柜里冲出去,趁霍云沉毫无防备的时候,割了他的喉。
可转念一想。
如若行动失败,代价将极其的惨重,他可能需要坐上一辈子的牢。
考虑再三。
他最后还是攥紧了拳头,硬生生忍了下来...
“下周一去领证?”
霍云沉在温以宁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倏然开了口。
“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你动不动就生气,我甚至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你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霍云沉暗暗腹诽着,其他人被他出具的亲子鉴定结果所蒙骗实属情理之中,但温以宁不应该也这么以为吧?
孩子是不是他的,难道她也不清楚?
还是说...
她一直抱着侥幸的态度,在装傻?
问题是,她为什么要骗他?
是因为他有钱?可以确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以宁,如果我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你还会跟着我?”
“我养你。”
温以宁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说了出口。
如果霍家的产业真的受到了致命性的打击,她愿意陪着他重新站起来。
而且她的收入虽然比不上家大业大的霍家。
精打细算下来。
多养一个男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霍云沉这个时候并不觉得这句“我养你”有多动听,反倒觉得透着些许的虚伪。
他很清楚大部分女人缠着他,全是为了钱。
温以宁就算不是为了钱。
但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地追随,经济基础还是至关重要的。
然而不久之后。
等他发现这句话有多戳人心的时候,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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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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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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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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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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