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势必要将他们带回霍家的。
到时候万一他们之间再生变故,就算霍云沉愿意让她带走孩子。
霍钦又怎么可能妥协?
尤其是豪门世家,哪能允许自家长孙流落在外?
温以宁思绪繁乱,沉沉地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
霍云沉不满地撞了她一下,迫使她瞬间回过了神。
温以宁摇了摇头,轻声道:“霍云沉,我有个朋友,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然后呢?”
霍云沉顿了顿,脑海里在一遍遍地过滤着温以宁的那些朋友。
想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
“然后...分手前她怀孕了,她前男友不知道,一个人生下了孩子。”
“温以宁,这个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霍云沉此前也曾以朋友的名义,问过秦晋阳一些事。
所以这个操作他很熟悉。
“不是我。”
温以宁心虚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这个朋友和前男友狭路相逢。”
“狭路相逢?就像我们现在这样?”霍云沉听得认真,时不时地还插上一句。
温以宁默默汗颜:“......”
“继续说下去。”
“就...就是,我这个朋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前男友,孩子的身世。”
“看情况吧。得看那个男人是不是个人。”
霍云沉寻思着温以宁肯定是存了和他复合的心思,顺便给三个孩子找个像样的爹地。
他不希望她在这种事情上对他扯谎。
所以,认亲这件事交给他来做更为妥当。
“怎么看那个男人是不是人?”温以宁显得很是焦灼,急声追问。
“温以宁,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谈论别的男人?”
霍云沉没有给她继续发问的机会,开门见山地问:“先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复婚?”
“啊...”
温以宁咬着唇,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霍云沉,却被他惹得尖叫出声。
“这是什么答案?”
“霍云沉,你故意的!”温以宁羞红了脸,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复婚?”
霍云沉捧着她的脸,霸道又强势地吻上了她的唇。
温以宁被吻得七荤八素,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然而。
霍云沉却以她不愿意正面回答为借口,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整夜。
凌晨四点多。
温以宁懒懒地推开了他,话里行间的埋怨经由酥软的语气变得格外娇媚,“霍云沉,你够了。”
“难得可以不用做安全防护,福利时间哪能就这么结束?”
“差别很大吗?”
“废话,你不也比平时亢奋?”
“...我没有。”
“你全身上下,怕是只有嘴是硬的。”霍云沉将她挪了个位,以免冰凉湿透的床单冻到了她。
“我懒得跟你说这些,我要睡了。”温以宁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说。
霍云沉见她累得不成样子,一时心软,这才放过了她。
他一边轻轻地擦干净她的身子,随口问道:“之前去的是哪家中医馆?明早我陪你去看看,调理一下身子。”
“你不是不喜欢做安全措施?”
“身子一定得调理好。再给我生个孩子,我可以去结扎。”
“霍云沉,我记得你以前很不喜欢孩子,为什么突然这么渴望孩子?”
“人总是会变的。”
“好叭...不过我明早没时间,我想陪我姐去检查一下。季禹风下手没个轻重,我姐的情况又不比寻常人,需要格外小心。”
“还是让阿衍去陪吧?温妙的事,他负有一定的责任。”
霍云沉不容商榷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去看中医,明天下午你要是有直播的话,我可以在电视台外等你。明晚跟我回霍家老宅,带上三个孩子,一家人吃顿饭。”
温以宁抗拒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去,你爸向来不待见我。再说,小泽和小白也不方便去,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听我的,就是去吃顿便饭。我妈和云朵也想你了。”
“好吧。”
温以宁寻思着既然和霍云沉又走到了一起,也该试着去接受他的家人。
况且除了霍钦,霍家人对她都还挺好的。
“律师的事,你没忘吧?”
“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我哪敢怠慢?”
霍云沉总感觉温以宁并不是因为拜托他给温妙找律师的事才对他投怀送抱。
她十有八九是想他了。
不过她脸皮薄,绝对不会承认就是了。
“我抱你去洗个澡?”
“不要,我想睡了。”
温以宁浑身提不起劲儿,懒懒地回绝道。
“我替你洗,你不用动。”
说话间,霍云沉又将自己的手机给她递了过去,“密码是你的生日。”
“做什么?”
“你不是很介意崔芯爱?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信你翻翻看,我手机里一点她的痕迹都没有。”
“懒得翻。”
温以宁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倏然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翻看着他的手机。
先看微信,霍云沉已经将崔芯爱给删除了。
不过之前的聊天记录都还在。
直到此刻。
她才知道崔芯爱每天晚上都会跟霍云沉道晚安。
霍云沉确实很少回复她。
但一个月里,还是回复了她两三次!
“霍云沉,有个女人每天跟你道晚安,是不是很得意?”
“我都把她删了,往后不会了。”
“这样一对比,你是不是觉得崔芯爱比我温柔体贴?”温以宁又问。
“我不喜欢她。”
“那你还回复她,还让她早点睡!”
“下次不回了。”
“万一旧情复燃了呢?”
温以宁并不是很相信霍云沉的话,紧接着又翻了他的通讯录。
还没有翻到崔芯爱的号码,她就看到了霍云沉给她的备注。
“霍云沉,你给我的备注居然是傻逼?”
“误会。我可能忘记改回来了,之前你陪司凌宇去养老院那次,我一气之下改了备注。”
“我就是陪他去了一趟养老院,就成傻逼了?”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这男人的占有欲到底是有多夸张。
那会子她刚回国,他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结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居然就给她改了备注。
“我给你改回来。”
霍云沉接过手机,将她的备注改成了老婆,“真是一时疏忽,相信我。”
“改天我也给你备注傻逼。”
温以宁显然没消气,又点开了他的微博。
结果...
就看到崔芯爱给他发的几百条私信。
随手点开一条语音,就传来了甜得发腻的女声。
“云沉哥,你有在想我吗?昨晚我梦到你了,梦里的你穿着一袭白色的西装,骑着白马,驾着七彩祥云向我缓缓而来。”
“云沉哥,今天有场戏拍得很不如意。那场戏里我必须要叫男主演老公,可是我只想叫你一人。”
“老公!老公,老公...嘿嘿,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如愿嫁给你。”
......
温以宁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就是霍云沉所谓的手机里没有半点崔芯爱留下的痕迹?
她叫他老公的时候,还配合着羞人的娇喘。
而且!
那条语音边上没有红点,明显是被霍云沉点开过的。
温以宁的心情一落千丈。
霍云沉这个大骗子,他肯定很享受崔芯爱叫他老公。
不然他点开了那条语音,为什么不删掉?
“以宁...你别误会。”
“你很喜欢崔芯爱这么叫你,对吧?”
“就是有些感慨,别人那么顺口就能说出来的话,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霍云沉默默汗颜,他有时候确实会小小地对比一下。
除了温以宁。
他边上其他女人都挺会哄人的。
嘴也甜,一口一个老公。
虽然听别人这么叫他有点恶心,但是他还是无比渴望温以宁能够向她们学学。
“倘若别人也一口一个老婆地叫我,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
霍云沉有些后悔,他就不该主动把手机给她。
他也没想到自己手机里还有这么多和崔芯爱有关的东西。
而且他在听崔芯爱叫他老公的时候。
脑补的是温以宁。
可他就算是如实说了,温以宁也未必信。
霍云沉见她越来越不高兴,索性接过手机,注销了微博账号,“这样可以吗?”
“你...你不是还有几百万粉丝?突然注销账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寰宇集团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随便他们猜去,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没让你注销账号呀。大部分信息都是崔芯爱发你的,我虽然有些生气,但还不至于完全迁怒到你身上。”
“不用解释,我平时不登微博,账号留着也没用。”
“真的不会有什么影响?”
温以宁还是觉得他的做法太冒进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样做倒是给足了她安全感。
退出微博后。
她又翻开了他的手机相册。
原以为没几张照片。
霍云沉不喜欢拍照,日常生活中,就没有见他拍过照片。
结果他的相册里。
少说也有几千张她的照片。
日期最近的一张照片是慈善拍卖晚宴上拍下的。
他的角度挺刁钻。
应该是从下往上拍的,因而照片里她的两个鼻孔特别瞩目。
温以宁扫了眼他手机相册里她的各种丑照,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致。
他总是能找到最奇怪的角度,将她拍得丑兮兮。
“手机还你。”
温以宁将手机递给了他,心底里却在暗暗思忖着霍云沉高价拍下的南非之星去了哪里。
是送给了家人,还是打算找个时机送她?
又或是偷偷送了崔芯爱...
温以宁很想知道项链的下落,因而将手机递还给他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刚巧是她和南非之星的合照。
然而...
霍云沉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他随手将手机往淋浴室外一扔,大手强行抬起了温以宁的一条腿,在浴室里又开始了下一轮的酣战...
*
第二天,清晨。
温以宁和霍云沉都还在睡觉,三个小家伙纷纷爬上了床,坐在两人身侧,百无禁忌地唠起了嗑。
连带着霍水水也兴奋地摇起了尾巴,床上床下反复横跳。
“奇怪,爹地怎么睡在了这里?”
绵绵戳了戳霍云沉的脸颊,自顾自地说:“爹地之前睡觉的时候都会穿衣服,他今天怎么没穿?”
“我刚才看到阳台上的床单了。叔叔一定是半夜尿裤子,没衣服穿。”洛白托着下巴,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啊?爹地不会连裤子都没穿吧?”
绵绵嫌弃地往温以宁身上靠了靠,尽管隔着被子,她还是觉得这样的霍云沉有些陌生。
“他们为什么睡得这么熟啊?”
洛白挠了挠头,困惑地转头看向君泽,“哥哥,叔叔和妈咪不会死掉了吧?”
“不会,现在才六点。他们睡得沉不是很正常?”
君泽满头黑线,他还真是受够了洛白。
有时候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
洛白会惊慌失措地把他晃醒,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他每次都是强忍着将洛白暴打一顿的冲动,耐心地开解着哭包弟弟。
“可是...爹地之前一晃就醒的呀!”绵绵焦急地说。
洛白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妈咪也是!妈咪也是一晃就醒。”
下一瞬。
两个小家伙很有默契地抱着床上累惨了的两人嚎啕大哭。
“给我滚...”
霍云沉凌晨五点半才睡下,这才睡了半个小时就被吵醒,气得差点儿将三个小孩儿掀翻在地。
“叔叔活着!”
洛白喜极而泣,捧着他的脸,上道地糊了一脸鼻涕,“叔叔你没事真好。”
温以宁微眯着眼看着床上三个萌娃,又懒懒地翻了个身,“霍云沉,你去给孩子们弄点吃的,我再睡会。”
“叫老公。”
霍云沉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起床,他甚至感觉他和温以宁的感情要是一直这么稳定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三个电灯泡。
“老公?”洛白困惑地眨了眨眼,“叔叔,你是不是在做梦?我是小孩子呀,不能叫你老公的。”
“小白哥哥,爹地是让妈咪叫他老公,不是让你。”
绵绵捂着嘴咯咯地笑,她的小白哥哥真可爱呀,脑回路总是清奇。
“叫不叫?”
霍云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温以宁用被子捂住了大半张脸,小声地说:“我们离婚了,你现在还是前夫。”
“离婚?”
洛白和绵绵惊讶地捂住了嘴,好像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们结过婚?”
“你们才离婚?”
洛白和绵绵两人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抽个时间把证领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霍云沉起身,将三个小孩抱下了床,又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再躺十分钟起床吃早餐,一会儿去看看中医,我们再要个孩子。”
“再要一个?”
三小只惊讶地连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昨天他俩还在吵架。
今天怎么又和好了?
“我觉得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温以宁小声嘀咕着。
昨晚他们吵着吵着,就稀里糊涂地上了床。
然而才一夜,她就受不了了。
永动机也不该是霍云沉这样的,完全不知疲惫。
温以宁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发现霍云沉放在枕边的手机一直在振动。
打开一看。
又是一条崔芯爱发来的短信:【云沉哥,救救我!李华那个禽兽让我晚上去陪地产商,我不想去。】
温以宁看了一眼,直接删掉了短信。
崔芯爱的招数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此前她也因为陪客的事情向霍云沉求助过。
想来这一次,她又是在故技重施。
“温以宁,牙膏挤好了,先起床。看完中医要是有时间,再睡会儿。”
“知道了。”
温以宁抿了抿唇,默默地将霍云沉的手机放回了原位。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万一崔芯爱真的出了什么事。
霍云沉应该会很难过吧?
可是...她始终做不到大方地将霍云沉又一次拱手让人。
“还愣着做什么?”
霍云沉见温以宁磨磨蹭蹭大半天没动,索性将她从床上抱到了卫生间。
“你真的很心急吗?”
“以宁,我三十了。”
“三个孩子还不够啊...”
“不够。我想要全程跟陪在你身边。”
霍云沉很想要体验一次全程陪产的感觉,上一次温以宁几乎什么事都是自己搞定的。
这让他倍感内疚。
所以才这么渴望弥补当初对她的亏欠。
温以宁整个白天都提不起精神,脑子里还会时不时地蹿出崔芯爱的那条短信。
其实崔芯爱对她做过许许多多过分的事。
有些事甚至有可能危及她和孩子们的性命。
但怎么说呢...
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m.χIùmЬ.CǒM
崔芯爱找的是霍云沉。
霍云沉愿不愿意相信崔芯爱的说辞是他的事。
如若她要是刻意隐瞒了霍云沉。
未来一段时间她怕是都会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霍云沉,崔芯爱刚才...”
“别跟我提她。”
霍云沉说话间,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哥哥,妈咪跟我说,不能随便亲女孩儿的嘴。为什么叔叔就可以随便亲女孩儿的嘴?”
洛白靠在卫生间门口,嘬着手指,奶声奶气地问。
“有什么好亲的?”
君泽表示不解,亲一下就那么开心?
有这个时间。
还不如玩玩游戏,赚赚外快。
“哥哥,你真是个大直男。”
洛白也不明白直男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个词和君泽的适配度很高。
“妈咪好像芭比公主呀!”
绵绵双眼放光,满脑子都是迪士尼电影里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在她看来。
妈咪就是迪士尼在逃公主,漂亮温柔还很善良。
至于她爹地。
似乎潦草了一些,远不及电影里的王子温柔绅士。
“快去吃饭吧,我都看腻了。”
君泽无语地看着没羞没臊黏在一起的两人,连哄带赶地将洛白和绵绵带到了饭桌上。
温以宁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
嘴唇就像是注射了玻尿酸一样,又红又肿。
她刚才还想着跟霍云沉提及崔芯爱发来的短信,被亲得大脑缺氧,一眨眼的功夫就忘记了这事儿。
*
一品堂中医馆
老中医给温以宁诊完脉,神情终于不是上次替她诊脉那般严肃,“上次几帖药都吃了?”
“吃了。”
“恢复得还不错,按理说现在是有受孕几率的。我一会儿再给你开几贴药,再调理调理。”
“谢谢医生。”
温以宁听到有受孕几率,心里不由得一颤。
昨晚他们完全没做安全措施,她该不会中招了吧。
而且更为可怕的是。
她正处于排卵期...
“多做运动就对了。你之前还有些失调,这种情况其实可以多同房。”
“还有这种说法?”
“长期欲求不满对身体有一定的影响。”
“...知道了。”
温以宁有些尴尬,早知道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霍云沉倒是乐了。
她还说不需要他,结果没有他的灌溉,她反倒失调了。
“之前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往后我会加把劲。”霍云沉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
“你不累吗?要不你也让医生给你把把脉?”
温以宁寻思着要说欲求不满,肯定是霍云沉更为严重。
如若他被医生下了一模一样的批语,就不会再笑她了。
“这个医生不是看妇科的?”
霍云沉抽了抽嘴角,还想着拒绝,温以宁已经将他摁在了座位上。
对面的老中医睨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霍云沉,和煦地笑了笑,“既然来了,就把把脉吧。我主攻妇科,但其实其他毛病也看得出来。”
霍云沉点了点头,缓缓地伸出了手。
“之前可曾发生过车祸?”老中医很快就把完了脉,沉声问道。
“上个月亲历了一场车祸,后颈和大腿有淤。”
霍云沉起初并不认为对方能看出什么,提及车祸,他开始有些相信对方是有些真本事的了。
“不,时间更久一点呢?脑淤血,看样子有些年头,会影响情绪。”
“四年前,有过追尾的情况。不过那个时候没就医,也没有大碍。”
“看来就是那次了。”
老中医点了点头,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没办法治。运气好的话淤血会慢慢散去,运气不好的话,极有可能引发选择性失忆。”
“失忆?”
温以宁蹙紧了眉头,她没想到霍云沉身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潜在隐患。
霍云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选择性失忆是什么意思?是忘记所有,还是忘却部分记忆?”
“看淤血面积。一般来说,是会忘记部分记忆。忘记所有事情在医学上被称为全盘性失忆,一般比较少见,少数甚至连生活无法自理。”医生耐心地解释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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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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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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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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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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