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网络上的黄鳝门事件尤为轰动。
而黄鳝门的女主播也因为丑闻被永久封杀。
司凌宇寻思着如若他亲手毁掉了温以宁的职业生涯,那么一无所有的温以宁往后势必要仰仗着他的鼻息过活。
光是这么一想。
他那双墨黑的眼睛里骤然现出了一丝溢于言表的兴奋。
“以宁,怎么不说话了?我很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又或者说,我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学长成熟稳重了许多。”
“是吗?”
司凌宇对此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又问:“还有呢?”
温以宁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学长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阳光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妈去世后,我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原有的热忱。”
司凌宇将自己的变化归咎到司素素的意外去世上。
可事实上。
城郊那个地下密室,并非司素素去世后才有的。
那个密室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了。
“阿姨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温以宁想到司素素的死,更觉脊背发寒。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是司凌宇害死的司素素。
但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司凌宇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不说了。我去厨房看看小家伙。”
司凌宇起身往厨房走去。
今天一早他亲自去了一趟海鲜市场,精心挑选了一条鳝鱼。
在他看来。
女人要是不听话,就得狠狠地整治一番。
就像是密室里的那些独宠。
稍有不合他心意的地方,轻则毒打鞭笞,重则强酸泼身。
总之。
怎么变态怎么来。
“小家伙?”
温以宁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他身后。
司凌宇顺手开了厨房的灯,扫了眼水槽里长约五十厘米的黄鳝,倏然勾起了唇角,转身询问着温以宁,“要不要试试?”
“啊?”
温以宁不明所以,连连推说,“我吃过晚饭了。”
“真纯还是装纯?”
司凌宇挑眉,转身走出了厨房,淡淡地道:“你该不会以为黄鳝是用来吃的吧?”
“...不然呢?”
温以宁她似乎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密室里看到的毒蛇,双手紧攥着随身携带的小包。
细细一想。
又记不清楚那些细枝末节。
司凌宇顿住脚步,毫无预兆地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频频走神的温以宁。
温以宁一时失察。
直至鼻尖撞到他的胸膛上,才反射性地向后退了两步,“对不起...”
司凌宇漫不经心地掀开了她身上的牛仔外套,“都快七月份了,穿这么多不热吗?”
“不...不热。”
温以宁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牛仔外套。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穿上羽绒服再来见他。
司凌宇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
看上去挺温和。
但他嘴里说的话总是奇奇怪怪。
黄鳝如果不是用来吃的,难道是用来玩的?
玩?
他该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吧?!
温以宁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向后退去,“学长,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以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撞了鬼一样?我有那么恐怖?”
司凌宇摸了摸裤兜里藏着的微型针筒,声色中带着一丝戏谑。
他只要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脖子,再将针剂注射入她的静脉中,她就将暂时失去意识,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学长,我还约了人,先走了。”
温以宁紧张地盯着他的袖口,为防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她索性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学长,改天再约?”
司凌宇将视线落定在她葱白的手指上。
这双手用来抓握其他东西,应该也一样带感...
正当他意图亮出袖子里的针筒之际,霍钦的一通电话骤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喂,爸。”
“我让你在卧室里好好反省,你去哪了?”霍钦语气不善地道。
“在公司整理资料。”
“此前云沉接手的价值百亿的项目,你了解得怎么样了?后天对方就要派人前来和谈,这次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你放心,绝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司凌宇挂了电话后,脸色更显阴郁。
他原本是打算将温以宁囚禁起来,仅供他一人玩乐。
想到寰宇集团那一堆烂事,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管理公司层面,他确实不如霍云沉。
如若要是能够通过温以宁这个媒介,套出霍云沉的话,那便再好不过了...
“以宁,我哥的事其实还是有转机的。”
“什么转机?”
温以宁觉得有些奇怪,连霍钦都束手无策,司凌宇又能想出什么办法?
司凌宇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压低了声说:“先把亏空金额填进去,再找关系息事宁人。恰好我刚接手了一个价值百亿的新项目,要是谈妥了,我们便可以暗箱操作。”
“学长,这种行为是不是触犯了律法?”
“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通得过多方审核,就不算触犯律法。”
“......”
温以宁心里很清楚,司凌宇绝不可能为了搭救霍云沉把他自个儿也给赔进去。m.xiumb.com
不过她还是装出懵懂无知的样子,焦急地问:“那...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个项目本来是我哥在做的,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要不,你去问问他?记住千万别说是我让你问的,他对我成见颇深,肯定不会说实话。”
“行,全听你的。”
温以宁点了点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
司凌宇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她,谈完正事儿后又给她倒了杯茶水,“喝口茶润润嗓子。”
温以宁硬着头皮接过了茶杯,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寻思着要是不喝下这杯茶,司凌宇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走。
要是喝了下去。
她还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温以宁觉得很悬。
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他还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但要是茶水里添加了迷药。
他趁她昏迷之际对她做了些什么,又或是拍下了艳照之类用以威胁她的把柄,她又该怎么办?
温以宁蹙着眉头,捧起茶杯凑至唇边,才轻抿了一小口,就夸张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至于余下的大半杯茶水,她全当动作幅度过大,洒在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司凌宇见状。
正准备给她续上茶水,温以宁却捂着脑袋,轻声细语,“学长,我的头好晕...”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头晕?”
司凌宇愣了愣,轻轻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关切地问道。
“不知道。”
温以宁摇了摇头,话音一落,就晕死了过去。
“以宁?”
司凌宇晃了晃她的身体,见她毫无反应,直接将她抱了起身,作势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温以宁单手紧攥着从小包里取出的防狼喷雾,趁他不备,对着他的眼睛一阵狂喷。
“啊...”
司凌宇没想到温以宁竟还清醒着,倏然松开了她,一脸震惊地问:“你做什么?”
温以宁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里还攥着防狼喷雾。
她还以为喷雾失去了效用。
好在下一瞬,司凌宇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好险...”
温以宁长长地松了口气,站起身便打算往大门的方向跑去。
然而还没跑出几步。
她又中途折返了回来,急匆匆地奔向了他的书房。
喷雾的效用大约在二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
二十分钟以内,司凌宇大概率醒不过来。
温以宁一刻也不敢耽搁,进了他的书房就开始翻箱倒柜地翻找起有用的线索。
她始终认为霍云沉不会也没有必要去做洗钱这种违法的勾当。
如若真是司凌宇蓄意陷害的他。
她指不准还可以从他的书房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翻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温以宁紧抿着唇瓣,偷摸地打开了书桌上司凌宇的笔记本电脑。
结果却被电脑的密码给难住了。
【小泽,你知不知道你司叔叔电脑的密码?】
无计可施之下,温以宁只好求助自己的儿子。
君泽:【你的生日。】
【你确定?】
【司叔叔的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破解过好几次。】
【知道了。】
温以宁默默汗颜。
她的生日难不成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霍云沉的卡密用的是她的生日。
司凌宇的所有密码用的还是她的生日...
温以宁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所谓的情深不寿就是将她的生日当成密码,然后再给她灌迷药?
这种深情她可消受不起。
温以宁甩掉了脑子里的杂念,快速地输入了密码。
成功打开电脑后。
她很快地调出了浏览器的历史记录,三分钟之内就找到了司凌宇匿名举报霍云沉的网页记录。
“果然是他!”
温以宁胸腔里升腾起一团怒火,随即拿出手机进行录屏,并将这段视频以匿名的方式发送到了霍钦的邮箱里。
虽说这玩意儿并不能洗脱霍云沉的罪证。
但足以让霍钦得知究竟是谁在搞霍云沉...
“以宁,快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没走。”
正当温以宁关闭电脑准备翻找其他地方之际,书房外突然响起了司凌宇的声音,以及铁链拖地的声音。
“遭了!”
温以宁看了眼腕表,时间明明才过了十分钟,他怎么这么快醒了?
她惶恐之至。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躲到了书桌底下,寄希望于司凌宇不会走近查看。
“以宁,快出来吧。门口还摆放着你的鞋子,你肯定还在这里。”
“对了,你刚才说我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想说的是,你也变了。”
“变得不那么可爱,让人又爱又恨。”
司凌宇倏然打开了书房里的大灯,而他手中碗口粗的铁链也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冗长沉闷的拖拽声。
温以宁捂着口鼻,透过书桌底下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心里很清楚被他抓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十有八九是要被玷污,被亵玩,甚至还有那条黄鳝...
其实不管是哪种方式。
都是她接受不了的。
“以宁,别藏了。自己出来,嗯?”
司凌宇环顾着四周,没有发现温以宁的身影,嘴里又开始漫无边际地碎碎念。
“你说你,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动不动就对我用防狼喷雾,你难道就不怕我心寒?”
司凌宇的声音听起来很闲适,温以宁却觉得十分恐怖。
这种恐惧是由内而外的。
即便司凌宇的外表依旧治愈阳光,她却觉得如芒在背。
“不出来是吧?”
司凌宇的耐性终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彻底告罄。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旋即给温以宁拨打了一通电话。
试图利用电话的声响找到她。
温以宁看着在手中不停地震颤着的手机,吓得差点儿没将之摔到地上。
“以宁?”
司凌宇察觉到书桌后的窗帘有所动静,阔步走了上前。
温以宁才关掉了手机,就发现他越靠越近,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不要过来。”温以宁心里默默念叨着。
“电脑还是热的...”
司凌宇摸了摸电脑的温度,正打算弯下腰扫一眼书桌下面,客厅里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难道还在客厅?”
他皱着眉头,转身快步走出了书房。
温以宁寻思着肯定是黎弯弯将她私会司凌宇的消息顺利地传达给了崔芯爱。
崔芯爱又将这个消息卖给了狗仔。
这会子登堂入室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十有八九是各路媒体娱记。
她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还是留了转圜的余地的。
如若真是她误会了司凌宇。
到时候直接将矛头推到崔芯爱和媒体娱记的身上,她便不至于得罪上司凌宇。
温以宁稍稍地缓了一口气。
随后又偷偷摸摸地推开了书房的窗户,想也不想,直接往下跳。
司凌宇的住处位于二楼,底下是一片草坪,还算松软。
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温以宁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但真正往下跳的时候。
还是吓得双腿发软。
“啊...”
温以宁着地的那一刻,双腿以及膝盖都受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疼得她蜷着身子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
等她稍有缓和。
才迅速开机,给司凌宇发去了一条致歉的短信。
【学长,今晚的事多有抱歉。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遭遇了一场绑架。从那之后,我就特别害怕单独跟男人相处。刚才你给我递了茶水之后,我一害怕就给你喷了防狼喷雾,实在是对不起。】
【只是一杯普通的茶水,至于怕成那样?】
【是我自己的心态有问题。】
【没事,我能理解。你现在在哪里?你的鞋子还在门口放着。】
【我在周斯年车上。】
【行吧,好好休息。】
司凌宇回了信息之后,气得将手机摔得粉粉碎。
今晚他就不该心软。
现在倒好。
她的戒备心这么强,再想单独约出她,可就难了。
温以宁小跑着逃了出去后。
心里也是后怕不已。
由于忘却了被绑架当晚发生的事,她起初并没有意识到出入司凌宇的住处会是那么危险。
直到她躲在书桌下。
眼睁睁地看着司凌宇拖着铁链满屋子找她。
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冒险的决定。
*
第二天一早,温以宁又一次跑去探视霍云沉。
可能是连续两天没有剃胡子。
他看上去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怎么又来了?”
霍云沉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不耐烦地问。
“那个...你手上是不是有一个百亿的新项目?”
“嗯。”
“司凌宇说,如果做成那个项目,也许可以帮你度过这个危机。”
“你单独去找他的?”
“嗯。”温以宁点了点头,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什么时候?”
“昨晚。”
“温以宁,你脑子呢?”
霍云沉有些生气,他跟她说了几十遍一定要远离司凌宇,结果她居然还敢跑去找他。
“你这么凶做什么?”
“你给我滚。”
“...霍云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霍云沉头疼至极,他总感觉司凌宇就是绑架温以宁的人。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入狱前他并没有逼着温以宁取消和周斯年的婚姻。
不管怎么说。
周斯年还是有那个能力保护好温以宁的。
可温以宁居然还敢单独去见司凌宇!
她没出事算是她走了大运。
“你以为我想要操心吗?我只是不希望绵绵没有爹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却只会对我发脾气。你以为我愿意去见他?”
“他拖着铁链满屋子地找我,我吓都吓死了。”
温以宁意识到霍云沉在跟她置气,瞬间急了眼。
“什么铁链?”
霍云沉眉心狂跳,触及她红扑扑的眼睛,又有些于心不忍,“温以宁,回去吧,不要管我。”
“那个百亿项目怎么办?”
“听我的,不要管。有机会让陈浔去我办公室打开办公桌下第一个抽屉,将里面所有关于新项目的资料全部销毁。”
“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
“霍云沉,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温以宁双手撑在了玻璃窗上深深凝望着胡子拉碴的霍云沉。
她已经无所谓霍云沉对她怎样了,她只要他好好活着。
“不准哭,不该你打听的事也别去打听。”
霍云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严厉了点,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
他索性抢过了看守人员手里的钥匙,猛地用钥匙锋利的尾刀割破了手臂上的皮肤,徒手取出了植在皮下的窃听器。
温以宁呆呆地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霍云沉一把碾碎了窃听器。
好一会儿才抬头冲她笑了笑,“等我。”
“骗子!”
温以宁意识到霍云沉应该是想要借此机会彻底夺下寰宇集团的掌事大权,才设下了这么一个局。
她轻咬着下唇,忿忿不平地道:“混蛋!你是不是很享受将我当猴耍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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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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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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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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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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