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雷暴那晚他也是受害者。
可他没办法解释。
这种事情搁在女人身上,解释还有人信。
他一个大男人,谁会相信他的说辞?
大部分人听到这事儿,都会觉得他是故意装傻占人便宜。
霍云沉越想越气恼。
不过他不是在气别人,而是在气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要去找战景莲?
温以宁录制完节目下台后。
并没有逮着霍云沉逼问雷暴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里存着疑虑,但她总觉得霍云沉不至于这么快就和战景莲搞在一起。
如果说他找的人是崔芯爱。
她反倒还要担心一些。
毕竟崔芯爱是他的前女友,是他曾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至于战景莲。
最多是他众多爱慕者中其中一个家庭条件比较好的。
霍云沉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强人。
温以宁一直心知肚明。
战景莲见温以宁和霍云沉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录制现场,快步跟了上去,“三爷,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
霍云沉淡漠的眼神蓦然眯起,沉窒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工作上的事。”
战景莲说着,见温以宁也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在等待着霍云沉,冷不丁地补充道:“机密,需要单独谈。”
温以宁蹙眉,这年头小三都这么嚣张了?
公然勾引她老公不说。
还恬不知耻地要求独处?
她无语地撇了撇嘴,蹬着高跟鞋的脚一崴,不偏不倚地摔到了霍云沉怀里,“脚崴了,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霍云沉忙扶着她的腰,打横将她抱起。
战景莲不悦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女人摔得这么假,霍云沉难道看不出来?
还是说男人都喜欢这种茶里茶气的绿茶婊?
温以宁搂着霍云沉的脖子,娇羞地说:“老公,你快放我下来,这里有外人。”
“脚伤了就别乱动。”
霍云沉温柔地回着话,抬眸间已然恢复了淡漠的模样,“景莲,工作上的事明天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知道了。”
战景莲突然觉得胸闷气短,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
几分钟后。
由于实在没地儿发现情绪,她又别扭地在朋友圈发了一张图。
图片里是一杯茶香四溢的龙井。
文案配的也是颇有深意:身边的男性朋友喜欢喝绿茶,我也试了试,不过尔尔。绿茶寒,红茶暖。绿茶苦,红茶舒缓。日子久了,还得是红茶。
被霍云沉一路抱上副驾的温以宁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手机。
看到战景莲发的朋友圈。
她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位战小姐还真是有意思。公然勾引有妇之夫,还好意思说我是绿茶。”
“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是有点。”
霍云沉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忙找补道:“不过我很喜欢。”
“你肯定喜欢。崔芯爱不就是顶级茶艺大师?我这些都是跟她学的。”
温以宁寻思着霍云沉那么吃崔芯爱那套,她就照葫芦画瓢,假借崔芯爱的招数气气战景莲。
结果显而易见,效果杠杠滴!
“......”
霍云沉被温以宁怼得哑口无言。
他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陆衍经常跟他说,千万不要跟现任提及前任。
不然每次闹别扭。
那些个早已沦为过去式的前任就有可能在现任的嘴里变成现在进行时,甚至是将来进行时。
“老公。”
“我在。”
“我给战景莲点个赞,你不介意吧?”
“只要不是跟她聊骚,做什么都可以。”霍云沉倒是不怕她翻他手机,启动了车子,缓声问道:“去哪儿?”
“我姐说昨天商场儿童专区有促销,我想去逛逛。”
“是不是钱不够用了?你给孩子买促销的衣服做什么?”
“能省则省嘛。”
温以宁向来不是那种花钱大手大脚的,每个月的支出都会精打细算。
虽然有个超级有钱的老公。
但她总想着在经济方面独立一些。
给战景莲的朋友圈点了赞之后。
温以宁还不忘在底下留言:绿茶先苦后甜,解腻,我觉得不错。
霍云沉瞄了眼她的评论,不由得哑然失笑:“今天这是打翻醋坛子了?”
“你也可以理解为占有欲。”
“占有欲?”
霍云沉薄唇斜挑,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戏谑,“想占有我直说,奉陪到底。”
“腰疼,不约。”
温以宁摆了摆手,连忙将手机还了回去。
霍云沉睨了眼她纤细的腰身,淡淡地道:“多少有点没用,改天我让田妈给你熬点补肾的参汤。”
“我就算是长了十个肾,也经不住你那么折腾。”
“昨晚是谁让我用点力?又是谁迫不及待片刻都等不及...”
“霍云沉!”
温以宁赶紧叫停了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半夜跑出去喝酒?”
“阿衍催得紧,正好睡不着,就出去逛了逛。”霍云沉并不打算将话挑明了说。
他怕一旦挑明,温以宁直接连装都不装了。
到时候他们连夫妻都做不成。
与其这样,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愿意骗骗他,也好。
“那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还想着离家出走?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醉话能信?”
霍云沉停了车,戴上墨镜后,又亲自给她解掉了安全带,“到了。”
“哦。”
温以宁点了点头,趁他靠近之际,忽然捧着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卡通版创可贴贴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
“给你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了你的皮肤,给你爱的贴贴。”
“爱的贴贴?”
霍云沉抽了抽嘴角,机械性地看向后视镜里脸颊上贴了一个印满小猫咪的创可贴。
这玩意儿贴他脸上实在是太违和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贴这么幼稚的东西?
可是...
温以宁说这是爱的贴贴。
霍云沉挣扎了一下。
最后还是酷酷地拉开了车门,贴着超幼稚的创可贴下了车。
“还不下车?”
霍云沉等了片刻,见温以宁磨磨蹭蹭不下车,催了一句。
“肚子疼。”
温以宁总感觉自己生病了,小腹时不时的就会隐隐作痛。
但痛得不是很明显,也不是持续性的疼痛。
每次疼过之后。
她就将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
直到下一次疼痛,她才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身体不舒服就别逛了,我让人全买下就是了。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温以宁休息了片刻,状态有所好转,便快速地下了车。
“真的没事?”
霍云沉攥紧了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冰凉彻骨,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怎么这么凉?”
“你给捂捂,一会儿就好。”
温以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向他撒娇。
可能正如两性情感的书上说的那样。
女人一旦认定了哪个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在乎。
特别是在频繁地发生关系后。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理应更加亲密无间才是。
“真是拿你没办法。才六月份,裙子就短成这样。”
霍云沉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随后牵着她的手,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就给三个孩子买了上百套衣服。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穿不了这么多的衣服。”温以宁有些头疼,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和霍云沉来逛商场。
“穿不了就捐了。或者...留给我们将来的孩子穿。”
霍云沉说着,便给售货员递去了一张卡。
温以宁瞅着身后提着大袋小袋的商场工作人员,轻轻地拽了拽霍云沉的衣袖,“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只想买几件衣服,结果你居然花了九十八万买了上百套!”
“三个孩子平均下来每人也才三十多套。”霍云沉不以为意地说。
他还挺喜欢陪她逛街给她拎包,顺带刷卡结账的感觉。
六年了,这还是头一回。
温以宁拗不过他。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队人马将他们刚买下的衣服打包送回去。
途经男士服饰专卖店的时候。
霍云沉的眼眸不由得往橱柜里的男士腰带瞟了一眼。
他腰上的这一条已经连续戴了一个月。
他很想让温以宁给他买一条新的,又不好意思开口。
为了引起温以宁的注意。
他刻意停在了店门口,随便找了一个话题,“想不想喝奶茶?”
“这几天胃不太舒服,不想喝。”
温以宁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往门店里扫了一眼,便拉着他一道走进了店里。
霍云沉强行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淡淡地道:“这家店有什么好逛的?”
“换条皮带,你都一个月没换过了。”
“不用,我挺喜欢的。”
霍云沉心里偷着乐儿,不过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抬手。”
温以宁给他挑了好几款皮带,认真地在他腰间试着颜色。
霍云沉垂眸看着眼前专注迷人的小女人。
心里的闷气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忽然伸手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
“干什么?人看着呢!”
温以宁抬头,耳根唰的一下红透。
霍云沉的脸皮还真是厚,动不动就在人前搂搂抱抱。
“温小姐,这么巧?”
刚从更衣间走出的周斯年睨了眼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脸色倏然暗了下来。
霍云沉悄然地松开了温以宁,阴鸷的眼眸里满是不快。
周斯年无视了霍云沉不善的眼神,径自走到了温以宁面前,缓声道:“温小姐,可否帮我看一下,哪套礼服更适合慈善晚宴?”
他并没有给温以宁拒绝的机会。
转身就让营业员将三套颜色不一的男士礼服送了上来。
温以宁能够感觉到霍云沉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不过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黑色和墨绿色这两套色调偏冷,我感觉酒红色更适合你一些。暖色调,也更应慈善晚宴的主题。”
“温小姐既然喜欢酒红色,那就这一套。”周斯年笑着,旋即便将一张黑卡递给了柜姐。
“......”
温以宁默默汗颜,周斯年说话的调调实在是太过暧昧了。
她敢断定霍云沉绝对是吃醋了。
这不。
她才抬起头,便发现霍云沉不悦地顶着腮。
“温小姐手上这条皮带,我觉得不错。”
说话间,周斯年又从温以宁手中接过了她替霍云沉挑选的皮带,让营业员去结账。
霍云沉忍无可忍。
为了扳回一程,倏然走到内裤专区,闷闷地道:“你给挑挑,你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嗯。”
温以宁寻思着他平时总是穿暗色系的,这不夏天快到了,换些浅色系的更合适。
照着这种标准。
她便给他挑选了好几条白色和粉色的。
霍云沉扫了一眼,心里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粉色的...未免太骚了。
白色的,能遮住个啥?
虽然很不认同温以宁的眼光,但他还是乖乖地递出了卡。xǐυmь.℃òm
周斯年见状,还想着买几件同款。
霍云沉却将店里所有白色和粉色系的内裤全部打包。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虽然感觉霍云沉这种行为很幼稚,但还是很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卡。
一口气买了一千块钱的内裤。
她不是不肉疼。
不过霍云沉既然有了情绪,她就勉为其难地哄一下好了。
周斯年冷冷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旋即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上次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周总,那家孤儿院已经被一把火烧没了。当年孤儿院里的孤儿档案也都查不到了。唯一能确定的是,温小姐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英文了,中文也很流利。”
“我知道了。”
周斯年也记得温以宁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英语。
不过那时候的他还小,压根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经此确认。
他愈发觉得,温以宁就是二十三年前战家意外走丢的小女儿。
这些年来,周斯年和战景枭之间时常有生意往来。
在此之前。
他曾听战景枭提及过战家走失的女儿。
战景枭说过,他女儿身上并没有什么极具标志性的胎记,甚至连痣都很少。
浑身上下只有胸口处,有一处浅咖色的痣。
周斯年在陆老爷子的寿辰宴上,无意间瞥见温以宁胸口的那颗痣。
再加上她流落到孤儿院的时间刚好和战家女儿走丢的时间相吻合,他便留了个心眼。
以他和战景枭多年合作的关系,他本想着将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但见温以宁和霍云沉这般亲密,他突然又改了主意。
不久前。
周斯年透过各方关系了解到霍钦对于温以宁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
不满的主要原因是温以宁的家世不够好。
如果让霍钦得知温以宁极有可能是战家走丢的千金。
那么...
唯一能够迫使霍云沉和温以宁离婚的外力便会凭空消失。
周斯年不情愿给霍云沉做嫁衣。
他寻思着等他们离婚之后,再告诉温以宁她的身世,应该更为稳妥。
*
另一边,霍钦为了查探霍云沉和温以宁的感情状况,便拉着霍老夫人一同去了一趟揽山苑。
之所以拉着霍老夫人同去。
主要是为了调解他和霍云沉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自从霍云沉和温以宁结婚之后。
父子俩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每次碰面都要争得个面红耳赤。
霍钦叹了口气,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下车后。
他惊讶地看着满院子的花,小声地嘀咕道:“想不到这小子还会种花。”
“宁宁种的。揽山苑被她这么一收拾,还挺温馨的。”霍老夫人补充道。
“那女人只知道弄些花花草草,又怎么上得了台面?”
霍钦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快步走进了别墅大厅。
霍老夫人无语地看着性格极其别扭的霍钦,心底里已经将他臭骂了百八十遍。
在她看来,温以宁绝对是霍云沉的最佳选择。
霍家家业庞大。
根本不需要靠联姻这种方式获取更大的利益。
霍云沉更需要的是,一个灵魂伴侣,一个真正会心疼他,爱他,关心他的妻子。
可惜...
霍钦活了一大把年纪,依旧没有活通透。
两人进门后。
意外发现家里多了两个男孩儿,均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霍钦皱眉,压低了声询问着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摇了摇头,“也许...这两孩子是绵绵的幼儿园同学?”
“绵绵不是有严重的自闭倾向?”
霍钦瞅着在客厅里上蹿下跳的君泽和洛白,心里疑虑更甚。
这混小子...
风流债还真是一堆接着一堆。
绵绵此刻正在和君泽和洛白玩藏猫猫。
两兄弟跑得飞快。
蒙着眼睛的她在客厅里转悠了大半天,依旧没有抓着他们。
好不容易撞到了一个人。
她忙兴奋地揭开了眼罩。
触及霍钦那张严肃的脸,绵绵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只乖巧地叫了声,“爷爷。”
“绵绵,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同学?”
霍钦抱起绵绵,虽然他总是表现得很冷淡,但见到绵绵的时候,又会变成寻常老头儿,抱着孙女爱不释手。
“不是。”
绵绵摇了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很想告诉霍钦,君泽和洛白是她的哥哥。
可是...
君泽和洛白并不是爹地的儿子。
她觉得她这个古板的爷爷知道了这种情况,可能会为难她妈咪。
君泽和洛白此刻正面面相觑,怯生生地望着客厅里的两个生面孔。
“哥哥,这两人是谁啊?”
“应该是绵绵的爷爷和太奶奶。”
“绵绵的爷爷和太奶奶,不就是我们的爷爷和太奶奶?”
“不是...”
君泽不知道怎么跟弟弟解释这一切,还想着拉住他,让他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
洛白已经热情洋溢地跑了上前,给他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爷爷好,太奶奶好。我叫洛白,我哥哥叫君泽。”
“乖孩子。”
霍老夫人蹲下身,仔细地端详着胖乎乎白嫩嫩的洛白。
霍钦则将视线投注在站在沙发边面容冷肃的君泽脸上。
这小子...
脸色臭得和霍云沉有的一拼。
难道...这俩孩子真是霍云沉在外面疯玩的产物?
“福伯,这俩孩子是什么来历?”
霍钦叫住了在一旁屏息敛声的福伯,沉声问道。
福伯面露难色,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两位小少爷是少奶奶带回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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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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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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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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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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